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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心怀鬼胎

 

纪还怀疑这个世界有神奇的惩罚模式。她不过是动手揍了顾文景一顿,第二天便从喉咙开始烧,体温一路飙升389c。

甚至离开房间,毛细血管开始炸裂,在天选之受面前,流下两行鼻血。

把准备去训练的纪凌,吓了一跳。

“姐姐?”

“i&039;&esp;fe”

她抬手,天旋地转,fe到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在纪还苏醒后,出了很多。没有大问题,劳累过度。

她微笑,假设搞男人也能过劳,还真是挺累的。

医院也是集大狗血于一身的场合。

主角是或许退场了的裴云周,他上位的节点有够狗血。

——拍戏受伤,纪凌贴身照顾。彼时弄错了裴云周和另一个人的检查结果,他以为自己癌症。闷闷不乐地喝了闷酒,错误地发生了错误的关系,睁眼,即是纪凌投怀送抱。

……影帝哥也幸福过。纪还眨眼想。

作为拿捏了他误诊的消息的恶毒女配,她拿捏了好几个月真消息,发现哥们儿沉迷搞颜色就忘了身体,鸡巴至死还能硬。根本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只有颜色。

甚至越做越勇,一度认为天选之受能容纳黑洞的身体,有什么神奇的治愈力。

荒唐到令人发笑的剧情。

从前没细究,现在看来,都是bug。

假设“现实世界”真有那么荒诞,地球早该爆炸。

她确定这是个体验感真实的粪作。

不在压抑自己大脑的阴暗面。

——把几个天选攻受都弄死,这个世界会如何?

护士前来换水,尾随着两根尾巴。

纪谦和纪凌之间的氛围微妙,不像爱人眉来眼去的精神污染,倒像……雄竞?

纪还晃晃脑袋,没听到水声。

只觉得过度搞颜色影响大脑思考——她真是疯了才觉得天选的一对夫夫在雄竞。

护士干完了工作,把病房的空间留给病人家属。

纪谦开口,“纪凌,辛苦你了。”

纪凌:“……没什么辛不辛苦,姐姐也是我的姐姐,我会对她好。”

“冒牌货。”真弟弟像一颗海胆,满身的刺,“什么你的姐姐,凡事也要多想一分自己配不配。”

他一讲冒牌货,纪还就想笑,真·少爷哥哪都软,嘴巴最硬。

不止现在,以前也总喜欢“冒牌货冒牌货”地叫,真香之后,眼泪pradaprada地掉——虽然你是冒牌货,我却是贱骨头。纪凌,我一身贱骨头,都给了你。

纪凌没有回嘴,转向纪还,柔声问她,“姐姐,困不困?”

他才不要在姐姐面前留下没素质的形象,纪谦这样表面功夫都不做的人,最不讨人喜欢了。

纪还顺着他的话接,“挺困。不然你们换个地方吵,我继续睡觉。”

纪谦语气生硬,“我没有欺负他的意思,姐姐……他不配。”

不如他配,无论是内在的基因、细胞,抑或是外在的脸、性别。

阴阳调和,万物归一。

又一个护士推门而入,补充了一瓶液体,“刚才看你睡着又没有家属,没好给你用,这个药要一直盯着,打完了马上按铃找我们。”

“知道了。”纪凌应,“我会仔细盯着的。”

“你一个外人,算什么家属?”纪谦的眼眸漼了一层冰,“我的姐姐,应该让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家属’来陪。”

剑拔弩张。

纪还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手边有一抓瓜子,让她嗑嗑。

纪凌的圆眼更显无辜,“姐姐要我扶的时候,我可不会因为过敏碰不了她”

纪谦:“我是家属。”

“户口本上也有我的名字。”

先回来有先回来的优势,那会老季不忙,把纪凌的户口迁到了他们家里。

护士推药水的动作慢了很多,估计也想听他俩打嘴炮。

纪谦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平息不稳的愤怒,“我永远都是全世界跟姐姐最近的人。”

“血缘上是。”天选之受毫不示弱,“关系上不是,姐姐会结婚,她的丈夫,才是离她最近的男人!”

他有信心自己能占据这个位置。纪谦可不能,真少爷又如何?

姐姐,可以是姐姐。也可以是她纪凌的……情姐姐。

“丈夫——”

纪谦光是想到这个词汇,就嫉妒得浑身发抖。

眼看着话题跑偏,纪还嗑着空气瓜子,“没那么远。近十年,不存在丈夫这种生物。”

纪凌:“……”

纪谦:“……”

纪凌想起前世顾文景的身份……冷笑一声。重来一世,他才不会给这个混蛋机会。

他声音更柔,“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赤裸裸地挑衅,他有机会——而纪谦没有。

纪还:“喜欢穷的,没有脾气的,不爱指挥人的,不给名分也无怨无求的……和我一个姓氏。”

她觉得神奇,自己对“人”没有印象,潜意识却能精准地描述。

纪谦:“呵。”

高贵顿显。他根本不需要名分,名分哪有实打实的血缘亲密?有这一层,他永远是她的家人。

姓氏……简直是明示。

纪凌:“……”

这几条,似乎是为他量身定做。

心怀鬼胎。

病房突然安静。

纪还又神游到纪文钦身上。显然,和她有实质性关系的几位,都不太符合。

纪文钦是一个谜,可她的潜意识,知道所有谜底。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小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孩。

——无论多大年纪,在我眼里都是小孩。我觉得你最聪明,不需要别人也认同。

——小环。

——永永远远、都喜欢小环、都属于你。

他有限的生命,彻底地爱你,最爱你。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疯子。

99次都没把她逼疯,只能证明,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她就疯了。

有血缘的“家属”胜过没血缘的。

公司有事,把纪凌支走。病房内,只剩下纪还和纪谦。

他的手迭在她的手上,一触即离。体贴地掖好被角,“别冷到了,姐姐。”

“不会。”纪还应。

药水带来的昏沉感,让她又泛起了睡意。

她敏锐地觉察,他的手背没起疹子,问了一句,“你的过敏?”

“我吃药了。”纪谦答。

“医生说,不能只吃一个种类的药,要换着吃,才不会那么快就建立耐药性。”

他揩了揩她的嘴角,“有脏东西。”

指腹轻柔地扫过,送到自己嘴里,“现在没有了。”

更离谱了。

纪还眼看着纪谦碰她的动作,笑了一声。

也是,她都疯了,纪谦也疯了,很正常。

“我要睡觉。”她说,“麻烦你看着。”

输入手臂的药水,很大一瓶。

“好。”他温顺地答。

纪还迷迷糊糊地再次入睡,光怪陆离的梦,占据着她的感官。

纪谦的冷漠,像北地的寒冰,“你真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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