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2
上篇忘了讲，珩哥不是双性。
预警：本章包含无插入的抹布情节，以及一些会引发不适的对精神崩溃的详细描写，请根据接受能力酌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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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剧本，先到的是导演的电话。
“继续演吗？当然可以，但是……”
江珩听到导演的要求，不禁有些怔愣。但是这个角色的剧情和人物弧光已经全演完了呀，再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导演是个极年轻又相貌俊秀的青年鬼才，听了江珩愚钝的疑问不禁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也是清凌凌的，叫人生不起半分厌恶：“珩哥，你太天真了吧，不管是剧情还是角色，最后不都是为了更好地取悦观众吗？这才是演员的本职呀。”
被他这么一说，就算是胡诌的谎话听起来也有七分像真理。
江珩本来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性子，听了不禁羞愧地自我反思起来。是啊，他不过是个摸爬滚打十几年都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导演愿意继续跟他合作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哪儿轮得到他反过来质疑剧本呢？
直到在镜头面前脱下了衣服，江珩内心还在疑虑着。导演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敛起眉，平时温和的脸也没了笑意：“江珩，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本来因为影帝对他表现出来的明晃晃的厌恶，就让剧组里很多见风使舵的人跟着排挤他，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江珩身上，那些之前背地里的窃窃私语也公然响了起来。
“在干什么啊？”
“不会是不愿意脱吧？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他是怎么火起来的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哎，别说了，谁让人家奶子大屁股翘呢……”
那些极其轻慢的侮辱像唾沫星子一样砸在他身上，把江珩那副为了上镜刻苦锻炼的强壮身材说得跟刻意露肉博取关注的三级片演员似的。但这种场面，闹翻了到头来受指责的还是他，江珩只能咬着牙低声道：
“没有，导演，我准备好了。”
扮演主角的偶像主动站出来替江珩解围：“哎呀，毕竟珩哥没演过这种戏嘛，说来我也没演过，刚好还有几个关于人物心理的问题想请教珩哥呢。”
江珩不禁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这位年轻顶流，来自时下最火热男团的人气，长着一张精致帅气到不像真人的脸蛋，性格却意外地很好相处，对谁都是一副笑模样，连工作人员的名字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江珩对这种朝气蓬勃天资横溢的小孩连羡慕都羡慕不过来，人与人的差距就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放在最看天赋的娱乐圈更是如此。
像他这样的十八线小演员，能有一次爆红的机会已经是三生有幸，所以他自然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地抓住它……
……吗？
这场要补拍剧本里反派寄给主角的录像带内容，因为观众们强烈要求男三这个角色不要下线，所以原定的虐杀画面当然是拍不了了，导演决定改成另一种刺激主角的方式。
江珩拿到剧本时就有些犹疑：“……导演，我觉得反派不应该是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吧，这不会影响角色形象吗？”
导演听完直勾勾地盯了他半晌，直盯得江珩浑身发毛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才突然笑了，但他的笑带着十足的凉薄和怜爱，像是那种对着犯了错的懵懂无知小宠物才会流露出的包容。
“珩哥，你还真是很适合警察这个角色呀，性格和想法都这么单纯正直。”
“重要的不是你的观点、人物性格或者剧情逻辑，而是观众的喜好，明白了吗？”
其实江珩还是不怎么明白。他大半辈子的时间都花在了演戏上，他喜欢演戏，喜欢那种在剧本里体验不同角色的人生，把寥寥几行文字带入现实的感觉。演戏对他来说不只是用来糊口的工具，更是精神上的寄托。
可是他现在还是站在了摄像头和补光灯前，不知羞耻地向所有人展示他的肉体。
“好了，开胃菜也吃完了，是不是该真正好好招待警官一下了呢？”
影帝微微眯起眼睛，欣赏着警察被扒掉制服后耻辱不安的模样。江珩抬起眼睛与他对视，禁不住被他冰冷轻蔑的神情刺得瑟缩了一下。
这只是演戏，对，只是演戏而已，反派本来就是这么傲慢睥睨的性格，影帝只不过是在入戏地演绎这个角色，谁都知道影帝一向自我要求极严，不会把场外情绪带进戏里的。
但江珩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一种预感到事情将要超出控制的惊惶和无助，就像坐在屋顶上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龙卷风。
“停！”
导演拍下场记板，弯起眉眼十分兴奋地赞扬道：“非常好，珩哥，就保持这种状态，记住现在的情绪，我有预感接下来的镜头一定拍得非常漂亮！”
说着又叫化妆师帮江珩补一下脸上因为汗湿花掉的妆。
保持，这种状态吗？江珩茫然地盯着导演不停张合的嘴唇，对方流露出了那种艺术天才沉浸于创作中的狂热与痴迷，喋喋不休地夸赞江珩是他的缪斯。
可是那不是他演出来的，而是他真实的情感啊？
导演、观众、所有人都在欣赏他被艺术处理后的痛苦，迷恋把一个坚韧正义的虚拟角色打碎摧毁的掌控感，没有人在乎角色背后的演员是否遭受了真实的创痛。或者即便他们在乎，也只会轻轻地惋惜一句，天哪，我不知道事情居然是这样，但那部作品确实非常精彩不是吗？
但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吗？让人们只记住他的作品、他的角色，完全忘记演员本身，这不才是最完美的表演吗？
江珩有些恍惚地看着化妆师下场，补光灯重新打开，所有镜头都对准台上剑拔弩张、遥遥对峙的警察和罪犯。
“你不会……哈……觉得我，或者警局的任何一个人，会害怕这个吧？”
警察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挑衅道。他的肋骨大概折断了两根，每挤出一个字肺部都像破风箱一样嘶嘶拉拉地翻涌起带血沫的气泡。
他赤裸的蜜色胸膛上满是可怖的淤青和正在凝结的血污，瞧着本来应该触目惊心，但警官那长期训练、强悍健壮的肉体实在太抓人眼球，以至于伤疤都成了色情的点缀。
“我不知道，”黑帮大佬双手交叠，左手食指漫不经心地一下一下敲击着右手背，“或许那个经常跟在你身后叽叽喳喳的菜鸟会在乎呢。”
警察瞬间想起那个踌躇满志的新手搭档，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人充满热情，还抱着正义一定能战胜邪恶的天真信念。要是他看了自己被虐打侮辱的录像带，不知道会受多大的刺激。警察蹙起浓眉，那他就更不能示弱了。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冲黑帮大佬扬起露齿的笑：“呸，他只会觉得堂堂蔺爷、咳咳呃，也不过是个黔驴技穷，只会使些下三滥手段的货色。”
“啊，嘴真硬，”黑帮大佬歪着头感叹道，“要是警官下面的嘴能跟上面的一样硬就好了，是不是？”
“呃、呜——！”
被剥去所有衣物的警官身体小幅度地扭动着，很多只手按住拉开他的两条大腿，掏出胯下那根狰狞的玩意，没怎么扩张就抓着那只挺翘的臀部插了进去。
警察那张英俊沉稳的脸因为剧痛瞬间变得苦闷起来，他咬紧嘴唇，强迫自己忍住凄惨的呻吟。这没准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段影像呢，总得保持点形象吧。他苦中作乐地想。
这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