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只来了真田弦一郎、柳莲二和切原赤也来观赛,其他人不知所踪。上杉还在感叹银华弃权得干脆,转头就注意到一旁的乾有些怀念又失神的表情。
卡着比赛快开始的时间,越前和手塚才热身回来,虽说是热身,以越前的性子,估计又是来了几球认真的。
冰帝的迹部景吾只是拿着球拍站在教练席前听教练的建议,但其高贵的气度和有些慵懒的姿态让上杉莫名想到丰神俊朗这个中国成语。他只是站在那里就会迎来掌声和欢呼,可怕的人格魅力,又或者说,控人心术。
“冰帝、冰帝、冰帝…
跡部举起手指向天空,应援口号瞬间变成,“跡部、跡部、跡部…”
再将手指向冰帝所在区域,“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
接着他换手将球拍指向另一边的冰帝区域,“胜者是跡部、胜者是跡部、胜者是跡部…”
跡部两臂齐齐展开、最后口号频率愈发加快,“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跡部……”
一声清脆的响指下,冰帝应援一同噤声,跡部景吾拉下拉链外套将其抛上天空,“就是我。”
而手塚只是静静地在场边脱下外套,十分有礼地让人表演完一整套应援流程。
海堂转过头去,哼一声表示不屑。
上杉低头打响指,她试了几遍,都是很闷的哑声,“啧,原来要打响响指也不容易。”跡部肯定私下偷偷练了很多遍。
越前回过头来送她一句,“前辈,还差得远呢。”
上杉也觉得自己打响指的水平很一般,“那你来。”
越前信心十足地动手打了个响指,和上杉一样是个闷响,没预料到这个结果的他和上杉面面相觑。
上杉接过手塚递过来的外套,没忍住笑,“我要是像越前你那么自信就好了。”
“不二…应援口号是变了吧?”
对于菊丸的疑问,不二给了肯定回答,“嗯,没有在用二年级的版本了啊。”
桃城目瞪口呆,“前辈们……”人家都挑衅到我们面前了,怎么还各说各话啊。
单打一比赛正式开始,众人也收起了调笑的心思。堀尾原本还在义愤填膺,十分不满跡部的张狂和夸张作风,只当他是个实力不济的跳梁小丑。但跡部用第一球就告诉堀尾,他的实力究竟如何,看着手塚被打掉球拍,三个一年级开始不安起来,“糟糕了,那个家伙也很强啊…”
早前就听说跡部眼力过人,只是不曾想第二球结束他就盯上了手塚的手腕。
青学众人还没来得及消化跡部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被大石慌乱下暴露手塚一直秘密治疗手肘的事情给震惊了。
桃城率先反应过来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大石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鹤,也知道吗?”
球场上手塚拿下一分,“嗯,他不想说,也不想你们担心。”
上杉自入学以来就从没考虑过要加入日本的社团。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服从性高的人,不认可的东西就是不认可,如果对方无法说服她又要以大了她一两岁的年头来压她,光是想象就让人难以忍受。
手塚对她填归家部也没什么异议,倒是学校老师有过几番劝说,又是说能加学分,又是说能增加学生时期的履历丰富度,又说能充实国中的课后生活。她全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虽说是归家部的拥护者,但放学后她倒是常绕路去网球部停下看一会儿训练。
手塚在六年级时获得了小学生网球的冠军,一入部就受到了瞩目。因为网球部的惯例,一年级在暑假结束前不能成为正选,因此手塚便经常向前辈提出比赛挑战。作为左撇子的他为了迁就实力远不如他的前辈,总是选择用右手比赛来保护对方的尊严。
手塚被发现是左撇子的那天,和他比赛的那人怒不可遏,只觉自己竟被一年级狠狠侮辱了,自己的实力差劲到让左利手的一年级只用右手就可以轻松打败。
她看见手塚被推倒,被所谓的前辈用球拍打手肘。不是他技不如人吗?他凭什么打人?手塚已经在保护他那可怜到不值一提的能力与自尊了,他还在羞恼什么?不过是大了一岁,他在摆什么前辈架子?
她看到手塚作为受害者还要被罚跑100圈,再次为自己做出的不加入日本社团的英明决策而鼓掌,讨人厌的前辈文化。
手塚很听话,真的去跑了那100圈,如果是她,既然都已经决定退部,谁还管那墨镜部长说什么,早就麻溜走了。
手塚没有退出网球部,还转头负担上了青学的支柱这样的沉重的责任。
面对她真心诚意地提问你是笨蛋吗,手塚也只是说他想带领青学走向全国大赛。
二年级的那个夏天,他的手腕和手肘开始感觉到异样,可零式发球、零式削球、手塚领域都不是简单的网球技术,手塚为了维持手感,在部活结束后从不间断地做很多大量的练习。即使在没有部活安排的日子里,也会去自助网球场进行练习。
上杉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手塚球拍掉落的声音,还在他旁边一起练习网球的自己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只记得他捂着手肘,面露痛意,场馆外的蝉鸣异常喧嚣嘶长。
那年九月,他开始治疗,为此推拒了jr青少年选拔赛的邀请。同月他成为学生会会长,要处理的事情也逐渐增多,而三年级的隐退让网球部的事情也基本都堆在他身上。他分身乏术,上杉便在这个契机下成为了网球部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