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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的,就像这偌大的人类社会是由无数普通的人民群众组成的一样……此时,鸣人觉得自己爱上了它们,爱上了这一切。远方的小溪飘飘闪闪。那水里总是有一股隐约的肥皂味儿的。夕阳从那摇晃的水面线上探出头来,把水面染成了昏黄色,如此,便形成了一副红光烨烨的太阳高挂在上,波縠粼粼的流水静伏在下的图画,仿佛一个肤如金子的印度美女,在那有着三层柔软脂肪的脖子上挂了串橘红色的珍珠项链——而如果佐助此时在他身边,肯定会说这是美琴妈妈又在给晚霞织裙子了。它们为什么这么漂亮?还不是妈妈的功劳?妈妈的那双巧手才是鬼斧神工呢……佐助一定会这么想吧。鸣人想到这里,微微一笑,感到心里头空空的,似乎总有一股甜蜜的痛楚洋溢在那个缺口里。夜晚,鸣人走出帐篷。他记得,赤砂之蝎曾经对他念过一句诗——月亮是夜晚的伤口——实在是太美了!就在听到那句诗的一瞬间,他几乎就要流下感动的泪水。可说来也是笑人,他实在不记得这句诗的作者名字。那些个老外呀,名字真是难记,但写的东西却是个顶个儿的美……在他的头顶上,燃烧着那个弧状的伤口。而阿尔卑斯的轮廓,一把劈开夜空的斧刃。星星,斧刃上的盐。冷峻的黑云沾着滚烫的血,被拧进雪山做的水桶。星盐在水桶里淬火。星光更粗糙,糙得像钢铁。群山更咸,尝一口都折磨舌头。爱情则更纯粹。透过斧刃不规则的齿边,鸣人仰望着晚星,几乎被它们那散发土地粗糙味儿的宁静所迷惑,以为佐助就在自己身边——佐助,我多想变成星星啊!这样,我就能在千千个夜晚里用千千双眼睛默默地注视你。队友们个个都进入了梦乡,准备为明天的攀登攒足体力,鸣人却始终无法入睡。在刚投入登山事业的时候,他曾经对朋友们大放豪言:太阳和疾风都是我的兄弟,就让他们造个够吧。此时,面对夜晚雪山上的寒风,他实在是禁不住一颗躁动的心,对这位兄弟一诉衷肠:命运啊,你真是难以捉摸!既然你已经为我钦定了这种随时可能会死亡的高风险的生活,钦定了我这不拼到生命最后一刻不罢休的性格,钦定了我无法给他人一个平静的家庭和安全的承诺,又何苦偏偏要在我心中燃起这股渴望去爱佐助、渴望被佐助所爱的烈火呢?他终究还是想明白了,就像他从事的这项登山事业终究是要从山坡上下来的一样。这一次,他不打算逃避这个问题了。明月——因为也听到了他刚才的倾诉,所以明月现在成为了他的新朋友。这个朋友比红松和山脉文静些,却比湖泊和晚风更深邃。鸣人对这位深邃的新友说道:如果我能从梅里雪山凯旋,佐助就会爱上我,成为我的人。

阿尔卑斯山之旅即将结束,鸣人在下山之前采了一束杜鹃花,准备回去送给佐助。他知道,离开山区后有数不清的花店可供他挑选,美丽而芳香的玫瑰正等待着为他的感情事业贡献自己的浪漫,可他还是决定只从阿尔卑斯上带一点杜鹃花。它被誉为阿尔卑斯上的玫瑰,只生长在陡峭的山崖绝壁里,只会从龟裂的缝隙中弹出自己鲜艳的头颅,只愿意在狂风暴雪中怒放身姿。当鸣人把自己的臂展伸到极限,经历一番辛艰将杜鹃自悬崖摘下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燃烧。直到下山后,他的精神放松了,积累的疲惫与疼痛才涌上来。他一头扎在湿润的草坪里,举起手中的花束,仿佛是举起一把胜利的火炬:圣母uss,为了您那美丽的、造孽的黑眼睛!哪个恋爱中的人不希望被送花?佐助不知道什么阿尔卑斯山上的玫瑰奇谈,更不知道鸣人具体经历了什么样的登山行程,他只知道鸣人并没有一去不返,还为自己献上了一束精心准备的鲜花。看着佐助的黑眼睛里洋溢着幸福的色彩,鸣人却顿觉伤感:“遗憾的是,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能再给你了。下个礼拜,我就要去梅里雪山。”“这样就够了……”佐助微微一笑。他还从来没有在木叶村里见过杜鹃花呢!还有什么礼物比这束杜鹃更美?他想象不出来,所以这样就够了……他把这束花捧回家里,用美琴很早就不用的那个刷牙杯做花盆——这可是美琴当年的嫁妆之一。“接下来,我得教你怎么把花养好,杜鹃可是出了名的难养护呢,跟公主似的。”鸣人冲他挥手,“走,我们去找适合杜鹃花的土壤。”在鸣人的带领下,佐助挖了满满一盆透水性良好的泥土,也知道了给杜鹃浇水的合适频率,以及平时该注意的事项。他为自己新掌握的这门小技术感到自豪,对这盆花呵护备至。他把杜鹃花放在自己房里,每天早上都会来到窗口边,欣赏它的鲜活与美艳——简直就是一个生机勃勃的美人儿啊!村里头的人都发现了佐助的变化。“走路的姿势都大不一样啦!”老人们说。的确,如果不是每天都沐浴在对生活的、对命运的期待与热爱中,他怎么会变得如此体态优美、步伐轻盈呢?以前,村民们觉得佐助是像哥哥的,但宇智波鼬没有佐助那样乐观潇洒。鼬的周身总弥漫着早熟的忧郁,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就像他那总是板着脸的父亲富岳一样。而佐助却能让大家看见就喜笑颜开,如此看来,佐助更接近于美琴。村民们越来越觉得,母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迷人的嗓音、乌黑的秀发、小马达似的步伐,向世人展示着那具纤长的肉体里正进行着怎样快速且健康的血液循环。“恋爱的力量。”大将军止水看着远方佐助欢跃的背影,笑着砸巴砸巴嘴里的烟斗。对于止水的这一发现,哥哥宇智波鼬很是担忧:“佐助还小……”止水很不同意:“你得省省这份心!他再小,也是感情波动的年纪了,喜欢上谁,迷恋上谁,都是正常的,况且他根本就不小了呀……”诚如其言,佐助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因为怕黑而躲在哥哥身后的小孩儿了,只是在哥哥眼里,他似乎永远保持在天真的年岁,永远长不大。小时候,爸爸妈妈常用村里的传言来吓唬佐助,骗他说如果怕不乖就会在回家路上被野山猪掠走,所以每次放学经过那段最幽暗的弯曲山路时,佐助总会死死牵住鼬的手,生怕山猪从哪里冒出来……那样的情形仿佛还发生在昨天呢。鼬也只能感叹。佐助的知心姐姐泉美,她虽然也是担忧和感叹,内容却与鼬截然不同。“他是爬山的,他会死的!”泉美做出祈祷的模样,闭上了眼睛。说到登山,还能指谁?佐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泉美咬住下唇,两根稀疏的眉毛拧在一起:“山……有神灵……你还小,你不知道,以前村里好多人被山神掠走了哩……”一阵紧张涌上佐助的心胸,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避重就轻地回答道:“我不小了!”佐助自然是不信山神的,他自诩受过完整的十年教育,成绩优异,已经受到了科学的熏陶,认为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些东西——然而,尽管他不以为然,却在事态已牵扯到鸣人的安危时迟疑了。佐助还不太明白为何自己会产生这种心态,但也来不及细想。此时此刻,他只想再见鸣人一面。“你这个决定是对的,”止水喝了一口酒,用看戏的表情睃他一眼,“他好像是专门干登山这行的吧,一般一去就是大半年不回来……再不道别可就没机会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期间他会不会把你忘了,这一趟远门可得走好远好久呢……噢,我错了,小兄弟,别用那么悲伤的眼神看着我,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这些对感情当局者迷的人呀,就是爱较真,哪里还有平时的理智和冷静呢……”鼬赶紧打断他的絮叨:“你喝太多了,没有一句话是佐助想听的……佐助,我的好弟弟,去神户港送别吧,他们会在那里出发。这点钱是路费,你快拿着……”就这样,佐助第一次独自走出了村门。走到手烧伯伯家的土地最边缘时,他刻意回头望了一眼——他意识到,只要再踏出一步,就是自己有生以来离家最远的一次了。同时,他还意识到,这一步是非迈出不可的。眼下,故乡所有的风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辽阔而纯净的地平线。也许在那条地平线上闪烁着的隐约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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