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你有点高,我不太好帮忙。”慕意清指尖最后落在她的右侧锁骨尾处一霎,又收回了手。
慕意清将训练服放在了桌子上,红着脸说:“自己换一下,我去楼下买一些红花油。”
慕意清也害羞了吗?好可爱啊。
许景初傻笑着摸了摸慕意清指尖碰过的锁骨,还有淡淡温度,瘦得硌人……
瞥见角落正好有个电子秤,干脆把裤子也脱了站了上去。
96斤。
景初的官方身高是174厘米,比她女神高了6厘米,体重不到三位数,这“花瓶”也是够拚的。
下了秤后,许景初不情不愿地套上了茄子紫套装训练服,照了照镜子。
别说,景初这张脸配上茄子紫倒也不丑,还显得异常白皙,她回忆着景初摆脸的样子,嘴唇向下撇了撇。
“略略略。”许景初对着镜子吐着舌头,做了七八个鬼脸。
做鬼脸也很好看,怪不得有一群颜狗哭天喊地地追,单论颜值这块确实和她女神难分高下。
十几分钟后,慕意清带来了云南白药喷雾和正红花油,询问她要用什么。
许景初心想:可以都拒绝吗?两个味道都太难闻了,不想被熏一天。
她又不忍心拒绝女神,隻好选了一个还算能接受的味道:“红花油吧。”
慕意清把她带到了座椅旁,蹲下身子卷起了她的裤脚和衣袖,毫不嫌弃地将红花油倒在了自己的掌心揉搓均匀,温热开来才覆在了淤青最严重的膝盖上。
购买红花油时,慕意清特意谘询了一下使用方式,店员告诉她前期隻敷不揉,用手去敷热效果会更好。
“疼吗?”慕意清看着伤口问。
对于一个舞蹈生来说,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但出现在景初身上让她胸口莫名地发酸抽痛。
伤口只是看着唬人,其实没什么感觉,许景初笑了笑:“有姐姐帮忙处理,一点也不疼。”
不多会儿,整个宿舍弥漫着红花油的味道,慕意清起身去卫生间清洗了双手。
许景初这会儿倒不觉得味道难闻了,瘀青处热热的,心里也暖洋洋的。
出了洗手间,慕意清拿来了姓名贴温声道:“要贴一下名字。”
她撕开了[景初]的姓名贴,蹲在许景初身前,帮她一点点抚平,小心翼翼地生怕有一丝褶皱。
许景初眸色沉沉注视着慕意清一颤一颤的长睫,顺着看去——
[景初]
她攥紧了拳头,质问自己,梦中慕意清为什么对要景初这么好?
同床共枕、帮脱衣服、敷红花油、贴姓名贴,都是梦了,就不能梦自己是许景初或者夏消寒吗?偏偏是这个娱乐圈她最讨厌的女明星景初,没有之一。
“景初。”慕意清抬眸打断她的思绪。
“啊?”许景初明显愣了几秒,她直视慕意清,问:“怎么了?”
慕意清掩盖似的起身背对着她,说:“没事。”
许景初放下裤脚衣袖,溜到了慕意清面前,眼前这女人眼眸朦胧,泛起阵阵薄雾。
“你……”真的没事吗?
“帮我也贴一下名字贴吧。”慕意清打断她的话,将自己的名字贴递了过来。
许景初:“哦,好。”
她学着慕意清的手法,磨磨蹭蹭几分钟才算贴好,又问:“姐姐,现在几点了?”
慕意清看向窗外,回答:“差不多快九点了。”
“啊?”许景初很惊讶。
室内拉开窗帘后光线依旧不是很足,昏昏沉沉的,最多六七点钟的样子。
九点了?她还没醒,昨晚睡得明明很早,虽说是美梦,但也不能一直梦着。
等会儿真要去练习室这可怎么跳啊,她又不像景初那般迷之自信。
她还是要脸的,不想在女神面前丢面,即便顶着的是景初的脸。
慕意清将红花油和云南白药收进抽屉,伸手邀请道:“一起去练习室吧。”
许景初沉闷下定决心,接受邀请:“好。”
死就死吧,此梦只有一个目的——和女神贴贴,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
好色之徒
出了宿舍楼,阴天无雨,整个世界染上了一种灰蒙蒙的末世感。
许景初两眼茫然,隻觉得熟悉又陌生。
基地类似于哥特式建筑与她昨天所试玩过游戏风格一样,每栋楼的塔尖都欲与天空亲密接触,窗户也是五彩斑斓的颜色。
不远处的塔钟声响起,许景初望了过去,9点。
练习室与宿舍楼距离不远,一路上许景初牵着慕意清的手开始问东问西。
许景初:“这个主题曲简单吗?”
慕意清:“还行,舞蹈不太难。”
“哦。”她女神舞蹈专业的,舞蹈必须简简单单拿下,她又问:“歌呢?好听吗?”
“嗯?”慕意清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不是吧,梦中要被怀疑了?
这可不行,许景初聪明脑瓜子一转,谎话脱口而出:“我那个记性不好,忘了歌的调调了。”
“……”慕意清低声道:“歌曲还没公布。”
what?谁家选秀把舞蹈放出来了,歌曲还没不放?当场被抓包。
许景初吓得松开手,扶头拧着眉毛叹气:“发烧烧糊涂了。”
慕意清没有怀疑,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