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
人总是要有力量才能活下去, 她愿意当姐姐抓住浮木前注入身体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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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警察局那边要做笔录,贺检雪不得不过去一趟。
段耘志这几人居然还有脸找律师打官司, 然而一见到她提供的证据铁证如山,翻不了盘,立马又变了副嘴脸, 想打感情牌。
审讯室里, 贺检雪一人面对三个人哀声哭啼的祈求, 声泪涕下祈求她原谅他们犯的错。
贺检雪:“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有豁免权。”
三人一听,心思各异, 纷纷推卸责任, 试图把自己撇清。
“阿雪, 你姑妈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种事,你原谅姑妈好不好, 姑妈从小看着你长大,这事跟姑妈没有半点关系。”
“女儿,爸也知道错了,我实在枉为人父,都是你姑妈教唆的,是她提出来弄残你的腿……”
这话还没落下,段沛雯脸色陡变,望向段耘志如同淬了毒,“好你个段耘志,都他妈赖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这件事没有你同意我敢这么做?!”
段沛雯一巴掌搭在段耘志身上,“你在贺古兰生前早就不满意当赘婿,她一死,你就借口搬出贺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睡了多少个小情人,你还念着贺古兰的情谊吗,你还记得你女儿双腿瘫痪吗?!你什么玩意儿竟敢把锅都扣我头上!他妈都别活了!”
段子恆双手摊在桌上,也赶紧把事情都抖出来,“表姐,你一定不知道那些药剂是谁提供的,就是舅舅他费尽心思找别人弄来,你以前找的医疗团队,也是他收买了医生,窜改口供,为的就是让你对双腿瘫痪深信不疑,都说虎毒不食子,但舅舅老恨你了,因为什么?因为你没有跟他姓,他从骨子里就没把你当女儿,他认为你只是贺古兰的女儿,他扶持我也是衝着我以后能给他养老这个目的。”
因为外甥像舅,段耘志觉得段子恆像他,加上段沛雯当初结婚因为娘家是段耘志,而段耘志又背靠贺氏,所以她也学着招婿,让孩子跟自己姓。同样是姓段,因而段耘志对这个外甥格外亲近。
段耘志见母子两一致对着自己,还揭露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恼羞成怒,“你、你们两个白眼狼!我帮了你们多少,你们竟然当着我面背叛我?!”
母子两听着他的控诉,双手抱臂坐在椅子上,左耳入右耳出。
段耘志气得差点没缓过来,最后看向贺检雪,“女儿你别听他们的鬼话,他们就是想把你爸拉下水,贺绣的联姻是你表弟提出来的,他和林佑霖认识,林佑霖看上贺绣,贺绣没同意,你表弟就用你腿的事劝贺绣联姻。”
段子恆还以为火不会烧到他头上,一听这话顿时炸了,“就算贺绣联姻是我提的又怎样,贺绣婚后向你这个养父求救,你不也是当看不见?劝她懂事?!”
段子恆瞥见贺检雪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心里一咯噔,贺绣的死不会是贺检雪最大的雷点吧?
那他岂不是没有豁免权?
段子恆赶紧把锅推出去,把他曾经看到过贺绣向段耘志求救的一幕抖出来,“这事主要还是舅舅的问题,他但凡疼贺绣,我们这些亲戚怎么可能劝得动,舅舅有好几次都能救贺绣,但是他就是不救。”
段子恆试图拉点好感,“表姐,你原谅我行不,我基本上什么也没做,我还小,不能坐牢,你让我出去,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洗心革面。”
“原谅?”
贺检雪冷冷望着他们三人,在听到贺绣曾向他们求救却被见死不救时,胸腔还是难以控制地翻腾起浊气,“你们把贺绣还回来我就原谅你们,否则,想都不要想。”
段沛雯见她要走,着急起来,忍不住把人叫住,“你不是说我们当中有一人有豁免权?”
贺检雪经过时,身形顿住,“你们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从审讯室出来,贺检雪就请了最强的金牌律师,要求往最高刑罚辩护,又提交了这些人私下转移集团财产和私人赌博交易的证据。
“我要他们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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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段家三人锒铛入狱,最高的面临无期徒刑,最低那个也有十几年徒刑,成为堰市一大惊天新闻。
贺氏集团股东们一时间噤若寒蝉。
很快,股东们又听闻贺检雪结束了和林家的合作,正当他们可惜时,林家主营的车企没多久被曝出零件故障,gps定位失灵,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索命车品牌,生意一落千丈。
有股东再见到林老先生时,憔悴得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企业破产,还欠下一大笔债。车企工人上门要求发放工资,林家两人死都不发工资,打算出国避风头。
然而不知谁透露了风声,刚一出门就被人团团围住,看到林家两夫妇还坐着轿车,戴着名贵手表和澳白珍珠首饰,住着别墅,就是不发工资,深深刺激到工人们的心。
工人们一呼而上抢得抢,砸的砸,一不小心把林老先生气得哮喘病发作,林夫人见到工人浩浩荡荡闯进了别墅抢东西,她气得原地大叫,浑身颤抖,身上的首饰也被人扫荡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