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抬头紧张地看着沈漾,一双圆眼目不转睛。
沈漾摸摸她的头髮,神情有些紧张,忧心地问:“南南,你是到了易感期吗?”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
郁南徒劳地张了张嘴想要否认,却在沈漾关切的眼神中又闭上了。
是的,她的确是到了易感期。
alpha的易感期,就和oga的发情期一样,一年只有一次
每个alpha的症状不同,有的alpha会变得暴躁易怒,控制不住脾气和破坏欲。
而有些alpha却会缺乏安全感,会出现筑巢行为,将伴侣的衣服搭建成藏身的巢穴,嗅闻伴侣留下的气味。
比平时更脆弱,也更情绪敏感。
郁南就是后一种。
郁南不觉得自己到了易感期,自从第一次标记沈漾对沈漾造成伤害后,她就从心里抗拒这个词。
沈漾却轻轻将头髮拨开,露出一截带着抑製环的脖颈,温声道:“帮我解开。”
oga对于alpha的吸引力是天生的,更何况两人有过彻底标记。
这是她的oga。
郁南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摸到抑製环的暗扣,还没打开,腺体信息素已经浓郁得要逸散出来,像是一颗果汁丰富的甜桃,在嘴里咬开的那一刻,甜味疯一般地充盈口腔。
她已经在控制不住地边缘了,下意识闭上眼,将鼻子凑在沈漾的脖颈处轻轻嗅闻。
沈漾将她搂在怀里,配合地微微仰起头,将后颈完全暴露出来。
郁南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小狗一样呼哧呼哧地狠闻几口。
耳膜嗡嗡作响,意识已接近模糊,体温变得滚烫,四肢百骸的血液炽热地奔流。
她听到沈漾带着笑意的声音问:“南南,想咬吗?”
如同烈火浇油,意识本就在岌岌可危的边缘,此刻终于嗡鸣一声,那根弦断了!
姐姐,想要。
姐姐,我想要。
……
她迫不及待地将脸贴近,与沈漾的肌肤严丝合缝地接近。
一隻手发抖地扯着沈漾的颈环,像是沙漠里缺水的人,嘴巴里溢出难耐的呻/吟,脖子上好像勒紧了一根绳子,令她呼吸急促,变得焦躁。
解不开,姐姐,我解不开。
沈漾似乎听到了她心底的声音,修长的手指探到颈后,很快就将颈环取下,后颈终于没有任何遮挡,暴露无疑。
郁南飞快地将两隻犬牙抵在腺体上,她能感觉到那股香甜的滋味衝破皮肤的阻挡,如最强劲不过的春/药。
锋利的犬牙只要微微用力,便可以尝到这股滋味……
咬下去。
明明近在咫尺,但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里,郁南脑海像是被一阵闪电击中。
她哭着摇头,抱着自己的胳膊向后退,神经质般开口:“不要,我不要。”
“好了,没关系,没事的。”
沈漾用力将她抱在怀中,伸手摸摸她的头髮。
“不要怕。”
沈漾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一错不错,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郁南现在的行为类似于应激,她有些懊恼地想。
去年她因为出差,意外错过了郁南的发/情期。
等她急匆匆地赶回家时,郁南的发情期已经过了一大半。
郁南委委屈屈地跟她抱怨,怀里抱着她的衣服,面色却平静到有些异常。
“这个菠萝好酸哦。”
那是她出差前给郁南做的盐水菠萝,一小块一小块金黄色的菠萝泡在盐水里,如同一个个金黄的岛屿。
本来已经口感脆爽,口味甜美,却因为浸泡太久,导致盐水无孔不入,变得苦涩。
“漾漾,你抱抱我吧。”
她哀求道,眼泪流个不停,睫毛颤颤,眼眶红透了。
除去第一次意外,沈漾并没有经验。只能尝试着用拥抱安抚。
郁南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有些不能自控,神色迷恋地嗅闻她的信息素。
情不自禁地生出两个尖牙,抵住了沈漾的腺体。
即使沈漾对信息素不敏感,也察觉到了她此刻的情/动。
但郁南却在悄然忍耐。
身体微微颤抖,手臂死死抱着她的脖子,却始终没有咬下去
沈漾隻好按摩着她的后颈,细细安抚。
半晌,郁南似乎平静下来,语气有些可怜:“姐姐,我想喝水。”
沈漾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去帮她倒水,再回房间时——
郁南蜷缩在衣柜里,脚边躺了两根空的药剂瓶和针管。
在被抱出来时,沈漾发现她牙齿不停打颤,手臂被自己的指甲抓得鲜血淋漓。
发/情期太难捱了,给自己注射了两隻强效抑製剂。
腺体红肿一片,甚至产生了一定的过敏反应。
沈漾吓了一跳,急忙将她送到医院。
检查结果没有大问题,只是因为短时间内注/射了大量的强效抑製剂。
那次易感期有惊无险地度过,沈漾却起了疑心。
就算是缺乏常识的普通人,也知道这件事透着不寻常。更何况沈漾还是学医出身。
这个问题一直盘桓在沈漾心头,为什么郁南宁愿用抑製剂也不愿意标记呢。
明明她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产生任何裂缝。
后来沈漾去谘询了心理医生,医生给出的答案是:郁南似乎产生了应激,对于标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