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打工
在公车站牌候车亭里，许光赫仔细地看着上面贴着的各种广告，最后从书包里取出一张贴纸，找到一个显眼的位置，贴了上去。
完成贴纸后，他骑上摩托车回到奶奶家。进门时，家里几位长辈正在客厅聊天，桌上摆放着一盒水果。
「光赫，放学了吗？」奶奶问道。
「是的，奶奶，婶婆，叔公好。」
「今天上学顺利吗？」
「很顺利，谢谢。我去倒点饮料给大家。」他放下书包，走进厨房。
「听说光赫成绩很好呢。」
「是啊，他爸爸说，一直都是前三名。」
「有交女朋友了吗？」
奶奶说。「不知道呢，他没带女孩子回来给我看过。」
光赫从厨房听到这些对话，眼神有些黯然。不久之后，他端着茶杯饮料瓶走出厨房，一一倒好后递给长辈们。
一位叔公喝饮料时，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杯子，饮料洒在了许光赫放在木头沙发椅上的书包上。叔公赶紧将书包拉开，一盒名片从中滑了出来。
「光赫，你有在教家教吗？」叔公问道。
「是的，叔公。」
「那我拿一张名片，我有朋友在找比较厉害的教家教的人。」
「好的，谢谢叔公。」光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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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式洋房的客厅里，一名中年男子手插着腰，气得吹鬍子瞪眼。「妳说说，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天打雷劈的坏事，才会这辈子受到这种报应。」
伊瑞妮嘟着嘴，手背在腰后，乖乖地站好听训。「我有很认真地写了，可我就看不懂嘛。全都是一模一样的0到9，怎么有办法变出那么多花样啊。」
伊乃伟嘴角抽搐，满脸无奈和愤怒，「我这真的会被妳气死，我对妳要求不高，妳好歹考个10分也好，2分，我闭着眼睛都考得比妳好。」
她撇了撇嘴，喃喃自语。「每个人都能闭眼睛考，我眼睛长这么大颗，怎么就考不好。」
「妳还顶嘴！」男子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
「数学不会又不会影响人生，现在都有计算机了，为什么非要自己算不可啊。」她撇着嘴，满脸的不认同，手勾腰抗议。
「妳这样以后出社会工作怎么办？」
「跟你一样请个会计师不就好了。」她挑衅地回答。
「妳……」伊乃伟一时语塞。「妳这副德行，当得了老闆吗？」
「那你养我一辈子不就好了。」伊瑞妮嘴角扬起，得意地反击。
他惊讶地看着她，「我会老的，走了以后公司也是要交给妳，妳这样我怎么交到妳手上。」语重心长道。
「那我找个会数学的老公不就行了！」她得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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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赫，你能找到那个接入点的具体位置吗？我找不到。」
「我试试。」许光赫盘坐在木头地板上，靠墙的木头矮桌上摆着电脑萤幕，带着耳麦，手上快速地敲打着键盘。
萤幕上的视讯视窗有四个画面，画面里的人都带着耳麦，有的在敲打键盘，有的在做其他事。突然所有人停下动作，眼睛都注视着萤幕的一个角落。「她是谁啊？」许光赫感到异常，也停下来，眼神转向画面另一边的视讯窗口，在他的视窗右上角，一张女孩子的脸慢慢出现，随后她的身体也完全显现在画面中。「嗯！」他被惊吓到，忽然转头看向房间里的一角，发现卉卉正站在那里。「妳怎么会在这？」他的表情露出惊讶和疑惑。
卉卉跑到前面看着镜头，又看看视窗。「嗨！」她跟镜头打完招呼，手还挥着，眼睛就看着萤幕自己的样子。
「嗨。」画面里的那些男性，也纷纷跟她打招呼。
「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对呀，有够没意思，擅自就脱离我们单身狗行列。」
「她长得好可爱喔。」
「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是你妹吗？」
「你不是独生子？」
「她是我邻居，我待会再上线。」许光赫说完，切断了视讯通话，转身看着她。「妳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食指顶着下巴，一脸无辜地道：「因为楼下大门没关。」
「大门没关也不能直接就走进来吧。」他皱起眉头，表情有些不悦。
她嘟了嘟嘴，开始参观他房间的摆设物品。
一台电视机、一堆引不起她兴趣的书。「喔，是伊布！」她开心地拿起书架上的公仔把玩。「还有卡比兽！」
许光赫把她手上的公仔抢走，放回原处。「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他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她转头换看摆在地板上的床，床枕头下面似乎有一本漫画书，她跳上床跪坐下来，拿起漫画翻阅，上面都是没穿衣服的人。
许光赫迅速从伊瑞妮手中夺过书籍，将它塞进衣橱里，然后生气地抓住她的肩膀推下床。「给我下楼去。」
他们走下楼，奶奶从看着电视的角度转头看向他们。「卉卉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的表情显示出惊讶和困惑。
「她看我们大门没关，就走进来了。」许光赫解释道。在这乡下地方，通常都是开着门，只留纱门通风。
「奶奶好。」卉卉礼貌地问候奶奶。
「欸乖。」奶奶友善地回应。
「奶奶，我肚子饿。」伊瑞妮撒娇地说。
奶奶皱起眉头，「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回妳家吃饭。」许光赫不客气地说。
「家里没有煮饭。」
「光赫，冰箱不是还有冷饭吗？你去帮她炒个饭吧。」奶奶提议。
听到奶奶这样要求，许光赫也不好拒绝。他转头对卉卉说：「我警告妳，以后不准再擅自进去我的房间。在这边等一会。」然后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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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来，许光赫揉揉惺忪的睡眼，下床梳洗去。边刷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通了通话。「您好。」
「请问你是许先生吗？请问有在接家教吗？」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许光赫停下牙刷，面对着镜子。「是，请问您孩子多大了。」
「高三生。」对方回答道。
「可是我也是高三生，一般家长都希望找年龄比较大的，您不介意吗？」许光赫询问，眉头微微皱起。
对方回答说：「不介意。我听说你是从北部下来的，你叔公说你成绩很好，我相信你。」
原来是叔公介绍的，他心想。「那钟点费部分，我……」
对方中断了他的话语，坚定地说：「我给你1000。」
许光赫吃惊不已，这比我报价还多了一倍！
「我家这位姑娘有点叛逆，你要接下来的话，钱不是问题，但你需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对方语气坚定，警告着许光赫。
许光赫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和思索。
「好，什么时候开始上课呢？」
许光赫挂了电话，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他没想到会有如此高额的钟点费，这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但对方提到学生可能的行为问题，让他稍感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