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家主心中的地位
是一点也不输给这个管着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几个呼吸的对视,陆定年一直没听到家主说话,便知道这随从今天他是囫囵着带不走了。想了想,先做了让步道:“既然是规矩,这随从就交给康队长,也算是给家主赔罪了。”
那随从听得陆定年如此说,浑身一抖,绝望的惨白了脸。他远远的给陆定年磕了个头,哑声道:“奴才能为陆家尽忠,是奴才的荣幸。”只望将军看在他忠心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
一旁刘管家少见的皱了皱眉,好个为陆家尽忠!
陆定年手底下的奴才,眼里都只有陆家,没有沈家了。
“行了。”谁料沈归海突然开口:“这奴才想必是陆将军用惯的,康队长就网开一面吧。看在他并无歹意但份上饶他一命,断条手臂就好了。”
“是。”康宁恭敬领命,让侍卫把苍白着脸的随从拖走,心里却是越发为方汶担心。主子如此回护陆定年,汶大人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陆定年虽然没再说什么,心里却很是发堵。只是他知道今天家主已经给他面子了,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便也不再多留,跪安后,便沉着脸由管家陪着离开了。
把康宁也打发出去,等到审讯室里就剩下两人后,沈归海才抬起了踩着方汶后脑的脚,用鞋尖勾了勾,等方汶跪直了身子,便一巴掌扇了上去。
方汶脸颊一歪,立刻将脸摆正,立刻便被扇了法,您要是有空,能不能给叶亮讲讲?”
康嘉嘉一听就不高兴了:“这破事什么时候不能问啊,你明天再来问。”
方汶瞪了康嘉嘉一眼,对有些尴尬的叶亮道:“没问题,我们去办公室说。”
“汶大人?!”康嘉嘉着急,主人可是随时都可能回来的。
“什么事都没主人的事重要,嘉嘉你先回去吧。”方汶几乎是逃跑似的拉着叶亮就往办公室去了。却没看到康嘉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色
沈归海今天出门原本是为着东区新建成的一个研发基地,可他人都在半路了,才收到报告,说基地的负责人急性阑尾炎,早上送医院了。
石岚把没能及时汇报的一帮虾兵蟹将都罚了鞭子,这才亲自向沈归海请罪。
沈归海倒没生气,即使提前得了汇报,他也是要另找事由出来的,否则不是对张若谷食言了。最近他忙得很,今天的行程突然被取消了,他也想趁机休息休息。
石岚是沈归海的特助,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沈归海在主宅外的其他事情,也基本都是石岚在安排。
石岚一直觉得沈归海挺不好伺候的,因为这个主子有点太没爱好了。跟了沈归海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自家主子嫖过妓,招过娼,更没去过什么会所/俱乐部,弄得每次沈归海一没事干,他就不知道该安排什么节目。
“主子,您想骑马吗?”
“前阵子刚去过。”
“高尔夫?”
“打腻了。”
石岚脑子转的飞快:“您好久没钓鱼了?”
“这大热天的,你让我去钓鱼?”
石岚:“要不,奴才陪您打会球?”
沈归海想了想,总算有点兴趣:“网球吧,倒是好久没活动了。”
“好!”石岚刚要通知护卫队去清场,就听沈归海道:“你别又让他们去清场,每次就咱们自己人打,太没意思。”
石岚不同意:“那怎么行,不”
“闭嘴。”沈归海没好气道:“这么折腾,和主宅的体育馆有什么区别?”
石岚不松口:“主子,您不高兴可以罚奴才,但这安保不能大意。您要想热闹些,也得是预约场,来的人得提前调查,您也最好也”
“行了行了。”沈归海叹了口气,每到这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家主当得太没自由了。他郁闷了会,也不想太为难这个得用的特助,便道:“那就安排个预约场吧,几个私奴也一起去。”
“好的。”石岚松了口气,又道:“那今天?”
沈归海叹了口气:“找个你放心的地,我睡一觉。”
石岚:“”
沈归海在石岚名下的一个别墅里悠闲的看了一上午的电视,中午吃了牛排,还喝了点红酒,下午睡了一大觉,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便让人去接张若谷。
原本他琢磨着张若谷多少也会闹闹小脾气,可没想到,那小家伙一路上,一直只说些好玩的新闻,竟是一句陆庆的事都没问。张若谷这样,沈归海倒是也乐得轻松。
车行至主楼前,沈归海一边下车一边让人去叫叶亮。
等叶亮过来,沈归海已经被伺候着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张若谷正跪坐在软垫上帮他剥松子。
“主人。”叶亮在另一边跪下请安。
沈归海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叶亮摇了摇头:“叶亮不敢。”
沈归海没说话,刘管家便低声道:“叶大人,地上凉,主子心疼您,您还是坐吧。”
叶亮听了也不好再坚持,谢了座,这才把半边屁股坐上沙发上。
沈归海这才继续说道:“陆庆进内宅的事情,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叶亮有些紧张,小心应答道:“小亮程,具体内容都是王赋负责的,他们又不是训诫所的人,参与这么细没有任何意义。他想提醒叶亮一句,可一回头就看见叶亮认真严肃的表情,实在有些张不开嘴。这小家伙似乎太紧张了些。
“王主管”方汶走神得时候,不知道那几个人说了什么,就听一个教习先生很不高兴的提高了声音:“这受罚的规矩可以由侍奴来,可这领罚的规矩总要小陆大人亲自学吧?”
另一个教习先生也附和道:“是啊,领罚总不能也由侍奴来吧?小陆大人将来若是连领罚都不会,主子责问下来,我们怎么交代啊?”
叶亮见王赋似乎有些为难,便道:“两位先生,领罚,也可以让侍奴学,小陆大人在旁边看着啊。”
先前的教习先生先是垂了下眼以示恭谦,随即便不客气道:“叶亮大人,您当年也是学过的。知不知道怎么领罚和能不能按规矩做出来是两个概念。”
叶亮一愣,有些尴尬的看向方汶,方汶只得道:“可以先让小陆大人试试。我想陆家家训也应该挺严格的,这位小陆大人总不至于从小到大没挨过教训,不至于脸皮那么薄吧?”
教习先生彼此看了一眼,一个先生便道:“倒是可以。若是小陆大人能按规矩做下来,当然最好不过。可若真是”
王赋叹了口气:“两位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向主子请示的。”
两位先生这才不再说话,正好有侍奴进来添水,方汶便借着尿匿出了会议室,溜达到了地下区域。
地下区域是惩戒所真正职能所在,方汶随意溜达着,倒也没什么具体的目的,只是既然来了,便多看看。路过一个惩戒房,看到一个红带侍奴在受罚,身上满是鞭痕,打得还挺重,他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
里面的教习先生发现了方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停下鞭打走过来行礼道:“汶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方汶还了礼笑道:“我和叶大人过来商讨小陆大人进内宅的事情,顺便下来看看七日训诫的场地。”
那教习先生不疑有他,便道:“训诫场地应该还没准备,但应该还是在私奴大人们专用的那几间房里选吧。”
方汶“哦”了一声,随口问道:“这是谁的近身侍奴?”
教习先生道:“是采办处赵管事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