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这奴隶是走神了
主。”沈归海点头,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他这才对方汶挥了挥手,让他站起来。
齐俨然神色复杂的盯着方汶看了一会,想着从那人眼里找到一些委屈,或者难堪的神情,可看了半天,屁都没看出来。也不知道这沈归海平日里是怎么调教私奴的,怎么能把人搞得跟洗了脑似的。沈家的人都是变态,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齐俨然暗暗抚摸着自己今天跟坐了过山车一样的心脏,一回头,见江忻还跪着,便黑着脸要去把人拉起来,可还没走到那人身前,脚底下就被一根铁链绊了一下,黑着脸看向沈归海:“沈家主!这脚镣,也能摘了吧?”
沈归海嗤笑道:“急什么,人还死呢,你又带不走。”
齐俨然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话来,转都看到江忻恳求的神色,压了好半天,才把那口气压回去。就听到方汶对他道:“齐少主,时间不早了,方汶送你出去吧。”
齐俨然又看了江忻一眼,知道当着沈归海的面,这人是绝对不会让他碰他的,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江忻道:“好好等着我。”
三天后,江忻泼了鸡血的“尸体”被抬出主宅,连江家人都没能看一眼,直接“火化”了。
虽说是江忻犯错被罚,可只是因为不想承宠,顶撞了家主就被活活打死,让主宅,乃至外围的家奴和家臣都再一次见到了家主的冷酷无情。
谢3第二天早上就得了主子的命令,拿着一套轻柔的居家服进到调教室,把笼子上的锁打开,垂着视线不敢乱看,低声道:“汶大人,主子说您可以回西翼了,休息两天,再去惩戒所继续领罚。衣服和伤药都给您放这了。如果需要我给您上药,您再叫我。”
方汶裹在被和里低低的“嗯”了一声,问道:“几点了?”
谢3道:“十点了。”
“知道了,我待会叫你。”
“是。”
谢3退出去后,方汶才磨磨蹭蹭爬起来,身上到处都疼,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的,比昨晚还难受,看来真的要休息一天了。
身上的伤有好几处破皮的,他不敢洗澡,好在昨天主人已经帮他处理过一次,不用担心发炎的问题。他洗了把脸,刷了牙便回到调教室,坐到大床上,还是拿了专用的湿巾把腰以下的鞭伤擦了一遍,又抹了药,这才穿了裤子,叫谢3进来帮他处理后背的鞭伤。
谢3不是第一次给方汶上药,知道主子在调教室向来玩得开,但这么重的伤,只能是责罚了吧?他几乎是屏着呼吸把药帮方汶上完,也不敢说什么,只觉得主子这性子,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
上药的时间有点长,方汶迷迷糊糊的又想睡。谢3没打搅他,上完药也没收拾屋子,就先出去了。等方汶再醒过来已经过了下午两点,除了浑身疼,精神倒是好多了。主人的鞭子,向来是只疼皮,不伤根本
再待下去,要是主人突然回来可就不好玩了。他这才穿好衣服准备回西翼。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从小冰箱里拿出一个冷冻盒,捡出7颗辣椒球直接放回冰箱里,其他的和那个冷冻盒一起拿走了。
说实话,方汶现在挺怕回西翼的,叶亮和张若谷还好,可康嘉嘉那小子却着实让他有些紧张。他站在大厅里,远远看着连通西翼的大门,想找人帮他去看看康嘉嘉在不在西翼的大厅里,可又觉得有点丢脸,正犹豫着,主楼的大门被推开,方汶一转头,就看到沈归海满脸不爽的进来,身后还跟着康宁。
方汶吓了一跳,身上到处都还疼的时候,他有些不想接近主人但就这么撞上了,他也不能转身就跑,只能老老实实跪下:“主人。”
沈归海看到方汶也是一愣,皱眉道:“你怎么在这?”
“回主人,方汶正要回西翼。”
“嗯。”沈归海换了鞋,看方汶精神状态倒是还行,便没再理他,对管家道:“把叶亮和王赋叫过来。”
“是。”管家转身去连通讯,方汶知道主人没‘叫起’,可这眼看着也没他什么事了,八成是主人忘了‘叫起’了,便准备悄悄的起身回西翼。现在主人比康嘉嘉可怕。
谁知道他刚轻手轻脚的站起来,就听沈归海道:“让你走了?”
方汶:“”他只能往前走几步,从侍奴手里接过地垫,离主人不远不近的跪了,很后悔自己中午贪睡,没早点撤退。他跪了一会,见主人也不理他,似乎没有要罚跪的意思,就慢慢跪坐下来。若是平日,他也不会偷这点懒,今天确实是体力有限。自己可是刚睡醒,都没来得及惹事呢,怎么就不让走了呢。
叶亮是和王赋一起过来的,老远看到方汶跪着,叶亮心里就开始紧张,三天没见,汶大人没事吧?
“主人,”叶亮和王赋走到沙发前,就有侍奴放了地垫让两人跪下请安。
沈归海显然心情很不好,还是没叫起,只沉着脸道:“管家,康宁留下,其余人都退了。”
“是。”管家替其他侍奴和家仆答应着,那些人自然不用管家再说话,鱼贯着退出。方汶想把自己也算在“其余人”里面,可想了想,还是没敢。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沈归海才冷着脸问叶亮,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你给我说说,家规是谁的家规?”
叶亮哪见过这阵势,紧张得脑子都是蒙的:“是主人的家规?”
沈归海讥讽一笑,道:“王赋?”
王赋连忙答道:“家规是沈家的家规。”
叶亮脸色有点发白,沈归海看了他一眼,又问道:“沈家的家规,是让谁遵守的?”
叶亮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是,是给奴才们遵守的。”
沈归海冷冷道:“王主管给叶亮大人解释一下吧。”
王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叫苦,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叶亮大人,虽说在沈家,所有人都是沈家的奴才,可只有奴藉之人,才要守沈家家规。民众要遵守的是沈家的律典。即便是家臣,若非奴藉,也只需要遵守部分家规,非奴藉之人,要守的是沈家的律典。”
叶亮晕头转向的重复道:“是,是,只,只有奴藉的人才守家规,小亮知道。”
“知道?”沈归海面色不善,压着火气道:“那叶大人你能不能解释解释,你把家规送到陆家是什么意思?”
方汶低垂的目光动了动,慢慢跪直身体,不敢再偷懒,也有点替叶亮着急。
叶亮方寸大乱,越紧张越不得要领,只是下意识的解释:“我,我,我是觉得家规这么重要,3日训诫只安排了半天,实在,实在太紧张了,小陆大人,肯定想要提前看看的。”
王赋在一旁心惊肉跳的低着头,他实在没想到,这叶亮平日看着挺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就蔫了吧唧的拿了这么大一个主意??!!
沈归海简直被气笑了,他对管家道:“去把叶亮大人的戒具拿过来。”
几个私奴的戒具都是一式三份,惩戒所一份,私奴自己房里一份,还有就是沈归海这边也备了一份。
不多会,管家拿着叶亮的皮拍过来,沈归海也不接,直接指了指王赋:“既然叶亮大人想不明白,就辛苦王主管了。”
“是。”王赋头皮有点发麻,总觉得今天这事,自己搞不好也要吃顿瓜落。他接过戒拍,给沈归海磕了个头便站起来,硬着头皮对叶亮道:“叶大人,还请您褪衣。”
叶亮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越急,脑子越是一片空白,连王赋说什么都没听到。沈归海冷哼一声:“怎么?还要找人帮你脱?”
“不,不,”叶亮脸色发白,又害怕又委屈:“小亮,小亮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