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开b
阙玉再次醒来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很是不同寻常。
首先是屋子的布局变了。从前满眼牌位的祠堂,忽然变成了帷帐飘飘的香闺。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阙玉用手掀开纱帐一角,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朝自己阔步走来。
来人一双鹰眸凝光,凶悍锐利,气势逼人。阙玉下意识捏紧了轻纱,后背一阵发凉。他究竟是如何将自己带出结界的,自己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阙玉的目光,他微微挑眉,最后停在距离阙玉两步远的地方。
阙玉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蓦地笑了。他凑到阙玉身旁,拉着阙玉的手往自己狂跳的心口上按,一张俊脸尽显痴狂,“阙儿,阙儿——你能感受到吗?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就要死了。”
他就要兴奋死了。周蟒将唇凑到阙玉冷白的耳垂旁,喷吐出热气,无限狎昵道:“你是神仙吧,你快来救救我呀。”
阙玉柳眉微蹙,大力抽回自己的手,斥他:“放肆!”
周蟒眸光一暗,很快用那只抓空的手,暴戾掐住阙玉的下巴,“呵,那些没人去的庙里,供奉的全是狐仙吧。你说,要是我一把火将那座山头烧了,那些野仙还能存活多久?”
阙玉面色一白。
周蟒此刻又用结着厚茧的指腹,跟抚弄爱宠似的轻轻摩挲他的下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对他们怎样。”
阙玉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此人好生狂妄,不过是个人族而已,凭什么以为他能对自己构成威胁?
他抬眸静观周蟒,此等穷凶极恶之人,就算自己杀了他,想来也不会结下恶果。
阙玉掌中凝出法力,就要朝周蟒袭去。恰逢此时,周蟒被一道强劲的罡气护住,周身金光环绕。那道光不仅灼伤了阙玉的手,还将他径直弹飞到地上。这下子阙玉彻底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伤不了他。
周蟒踱步到阙玉跟前,蹲下身道:“很神奇吧,哪怕你是妖仙也动不了我。”周蟒粗硬的手掌抚上他的脸,“可我已经杀了数不清的妖了,最后每一只都会现出原形,像块破毡子一样。”
阙玉愕然抬头,这世上怎会有这种人?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乖乖跟着我,我就不会伤害你。”周蟒的手向下游走,鳞蛇般卧在他胸前。他用一根手指挑开阙玉身上单薄的亵衣,整只大掌潜入内里,触上身下人细腻微凉的肌肤。
手掌轻轻往旁一撇,阙玉身上的亵衣沿着肩头滑落,周蟒舔舔嘴角,又将自己褪了个干净,在阙玉面前露出精壮的躯干,强健的四肢。
阙玉愣在原地,近乎呆了,周蟒胯下那柄大枪又粗又壮,简直不似人类所有。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柄巨刃能够进入他体内。
会魂飞魄散的吧。
阙玉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身子,此时周蟒筋肉虬结的小臂紧绷起来,他从地上抓起阙玉的脚踝,分开他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就要肏进去。
阙玉腰身悬空,光洁无瑕的下体完全暴露在周蟒眼前。他已成仙多年,又不曾沾过情欲,哪儿见过这等阵仗,简直被周蟒的粗暴随意给吓着了。阙玉反手抓着地板,翻身要逃,周蟒却一把掐住他的腰身,再是一举挺身攻入。
“啊——”
在冰冷的地板上,阙玉的初次就这么被周蟒夺走。不能施法的他在周蟒身下,比寻常男子还要身单力薄,哪怕他在周蟒身下哭喊得再怎么凄惨,周蟒也不会怜悯他,只顾一个劲儿地深顶猛干,好似就要将他给骑死在身下。
一场性事结束,被入者股间红白浊物一塌糊涂。周蟒抽出疲软的阴茎,阙玉则叉开双腿瘫在地上,整个人已近昏迷。
周蟒俯身将人抱进怀中,放回到榻上,也没再动他。
只是自此以后,周蟒便将阙玉囚禁起来,以便日日同他欢好。
一场云雨后,阙玉瘫软在锦被上,轻颤着汗湿的身子,浑身烧满情欲的艳红。
周蟒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瞧他失神迷蒙的模样,“我这么待你,你可喜欢?”
水红的薄唇动了动,阙玉嫣然笑道:“能同周郎在一起,我自然是欢喜的。”
周蟒听后很是受用,此后带着他一同出入厅堂,受下人礼拜,就宛如一对恩爱夫妻。
在外人看来,周蟒同阙玉总是出双入对,倒是好一派琴瑟和谐。但事实上,阙玉时时忍受着周蟒的恶劣玩弄,心中早已厌烦至极,只想着哪日趁周蟒不备,自己能够逃出府去。
那日,天还未亮,周蟒便身穿朝服,应召入宫。
出发前周蟒轻轻吻了吻阙玉的鬓发,不忍吵醒他。只是周蟒甫一出门,阙玉便睁开了眼。这些日子来,周蟒日日同他黏在一起,根本不离他寸步,今日终于遇上出逃的良机,他又怎会放过?
为掩人耳目,阙玉化作原形,藏进了农人运送蔬菜的驴车里。
在板车即将驶离侯府时,府中的法阵被惊动,藏在车中的阙玉顿时受到万钧雷霆的轰击。
雪狐在木板车上抽搐着,奄奄一息。农人正惊慌之际,屋檐上的影卫却闪身下来,将狐狸给拖走了。
卧房里,阙玉再次化为人形,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他听见影卫恭敬道:“您就待在这儿等侯爷回来吧。”随后,黑衣影卫走出卧房,同时将房门一并锁上。
深夜,窗外传来布谷鸟的啼叫。周蟒这会儿才从宫中回来,还未换下朝服的他穿过垂花门,进入院中,靴底的铁钉扣击着石板地面,发出咚咚的沉响。
大门被人推开,月光下,男人背门而立,一张脸上晦暗不明,只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像两团跳动的黑火。
被那双恣睢怨愤的眸子注视着,阙玉开始感到恐慌,心上好似挂了千斤玄铁,直往下坠。于是他抓着周蟒的裤腿,开始哀求起来:
“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无论权力还是钱财,我都可以给你……”
周蟒定睛凝视他,眼中冷火烁烁:“都给我?”
“对,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周蟒拽起他的长发,突然癫狂笑道:“好啊,那就把你的命给我吧!”说完,他又将阙玉甩到一旁,径直向东走去。周蟒拔出墙上沉重的铁剑,用利刃划开手掌。他全然不顾皮肉翻裂之痛,以赤滚鲜血在半空画符。一瞬间,冰冷的刃身被金光环绕,闪现出强大的神力。
阙玉一双紫眸微微睁大,瞳孔震颤。他不敢置信地望向周蟒,他竟是在献舍,他到底想做什么!?
很快,周蟒的双目被赤色覆盖,眼中血光迸溅,整具躯体连同面上都布满符文。面前这具附神之体朝他走来,缓缓举起长剑。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威压朝他逼来,阙玉被震慑在原地,不敢动弹。
猛然间,周蟒挥剑刺入他的心口。抽筋剥骨般的剧痛紧随而来,袭遍他的全身,叫他蜷曲着身体,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啊——!!!”
无穷无尽的神力仿佛要撕裂开这具躯体,叫他形神俱灭。体内的法力在渐渐流失,浑身的筋骨被重塑,又再次被粉碎,阙玉惨叫着,最后化成滩没骨头的软肉瘫倒在地上。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他成了一个法力尽失的废人。
千年修为,就这么毁于一旦。
冷月洒下一片清辉,阙玉死物般静躺在屋中,白得几近透明。周蟒扔开重剑,急急扑到地上将他抱进怀里,舔去他面上的汗液与泪水。
“阙儿,别怪我,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