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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了,还要哄比他更像喝多了的人。
乔心远却不说了,抓着乔维桑的衣服只知道哭,哭得乔维桑心里乱成一团,被压在乔心远屁股底下的大腿慢慢痒了起来,随即就有些疼。
乔维桑的手紧了紧,把乔心远腰侧的衣服都团皱了,他轻轻啧了一声,坐直了一些,乔心远以为他不耐烦了,几乎崩溃地一头扎进他怀里,“你不是说我上了学就不会想你了吗?你不是说我要有自己的世界不会依赖你了吗?”
“才不是那样呢,明明我很努力上学和同学相处了,可我就是很想你,你都是骗我的!”乔心远的声音都磕巴了,还在不依不饶,“我那么听你的话,可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你根本就是不想要我了,乔维桑,我恨死你了!”
他又哭又喊声音闷闷的却很大声,震得乔维桑胸口生疼,他揉着乔心远软乎乎的脑袋,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心里包裹住,用他们相似的血液融化掉乔心远止不住的眼泪,不要再哭了。
他的弟弟十七岁仍然单纯得像白纸,高兴委屈生气都要挂在脸上,心里想什么就要说出来,想要什么一定要得到,被拒绝也没关系,乔心远最不缺的就是勇敢。
这样横冲直撞一定要乔维桑只看着他的小孩儿,在学会把对哥哥的爱说出口之前,竟然先学会了说恨,他这个当哥的难辞其咎。
乔维桑的手伸进衣服里,用最近的距离去安抚他,抱着他,甚至拨开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没有不想要你,我知道你很听话,哥都知道。”
乔心远吸了吸鼻子,还是不肯松口:“骗人。”
“不骗你。”乔维桑说,“我天天下午在你学校门口看着你放学,你什么样儿我能不知道吗?”
乔心远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但还是没抬起头,乔维桑捏了捏他的后脖颈,继续说:“我怕你看见我难过,打扰你上学,没敢叫你,看你回家了我就走了。”
“别哭了,宝贝儿。”乔维桑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显得很温柔。“我总想让你出去看看,过你自己的生活,可真让我撒手不管你了,我又狠不下心,你以为我比你好受多少,乔心远。”
乔心远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抬起眼睛看着乔维桑,什么都没有说,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却放松下来,软软地坐他哥腿上,乔维桑抽了两张纸巾盖到他鼻子上捏了捏,“使劲儿。”
擦干净鼻涕眼泪,乔心远红着一张脸,整个人哭得水灵灵的,还不忘问他哥:“真的吗?”
“假的。”乔维桑皱着眉说,作势要推开他站起来。
乔心远赶紧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回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微微仰头亲在了乔维桑嘴上。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尝到了酒的味道,有些苦,隐约能尝到一点儿甜,很软很热的是他哥的舌头,正把酒味往他嘴里送。
乔维桑这次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