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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另一种相遇02

 

宁无忧忘了问师父,万一真的要到那一天该如何,他飘飘荡荡,游魂一样走出去,回了自己院子,往自己的床上一趟,长叹一口气,抬手遮住了眼睛。

还是去当大夫吧……当个大夫简单多了。

初夏雨后,宁无忧穿过小路,站在近在咫尺的月亮门前,发觉这附近粉刷过了,刷的很白,他听见幽幽的排箫的声音从屋顶洒落,就像湿润的树叶上落下许多雨水。

“天之道——”宁无忧朝屋顶上面喊了一声。

“你上不来么?”天之道坐在屋檐上说,这倒不至于,宁无忧碍于身体不是练刀的料,刀宗刀法学的不如何,但是内力还是扎实的,轻轻一跃就上了屋顶,屋瓦一片片铺着,天之道坐在屋脊上,拿着排箫默然看过来,宁无忧停下来小心的说:“嗯……怎么没有酒?”

“你想喝酒?”

“坐在屋顶,很适合喝酒。”宁无忧走到他身边:“上次我来时你闭关了,正好祝你又有精进。”

“我不是闭关,”天之道顿了顿:“有些事想不明白。”

宁无忧愣了一下,原来如此,上一次是不太想见他,天之道又举起排箫凑到了嘴边,显得有些萧索,却无多少沉重。

宁无忧歉然道:“抱歉了,对不住,既然如此,今日我先走了。”

天之道心里,很不愿意他走,但不知为何,他又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宁无忧走到屋檐边上,一跃而下,天之道便看不见什么了,只有不远处的树影摇摆。

这又是什么,为何一个人来了,走了,他看着这片天空便不复平静了。天之道隐隐约约觉得应该问一问宁无忧,这人当初狼狈失态,一点也没有今日的温和安宁,又或者说今日格外放得开了,连从前那隐隐约约的哀愁也淡去了不少。

“宁无忧——”天之道突然说:“你的书还在我屋里。”

宁无忧的声音传来:“无妨,下次再拿吧。”

天之道又坐下去,坐下去拿起排箫,胡乱吹了几声。不知过了多久,宁无忧的声音从屋下传来:“你今日脾气好差,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

天之道沉默了一会儿,跳了下去。宁无忧微微笑着,那样子看起来颇为可恨,过了一会儿,宁无忧说:“我要去几个村子给人瞧病,你一起去的话,鞋子衣服最好换一换。”

初夏时节,田埂还湿,鞋子上不多时沾上了许多泥巴,便不够轻飘舒适。宁无忧带的药箱里还有一把竹篾,就为了刮走泥土,他让天之道坐在石头上,想替天之道刮了,被天之道拒绝了。

“再往前面走一阵就到了。”宁无忧好声好气的说:“生病的人,脾气一般不会很好,你不要和他们计较。煮药要花一些时间,有些孩子可能会缠着你玩……”

天之道捂住耳朵,宁无忧笑了笑,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油布裹了的糖,天之道无语至极,推开了他的手。

之后,宁无忧便没空再管他了。

他们走到一户人家,宁无忧敲了敲门,熟门熟路给那户人家里的妻子看诊。看诊看到盏茶功夫,村子里别的人也络绎不绝,渐渐把屋子堵得难进难出。

等这户人家完事,宁无忧又赶紧去了其他几户,把脉,问症,开药……一个村子下来,几个时辰就没了,等到宁无忧要走时,才发现天之道不知何时出去,找了棵大树,睡在树叶掩映之间。

一条衣带长长垂了下来,枕着手臂的天之道,从树叶摇动的影子间投下目光。宁无忧站在树下,握拳轻轻咳嗽一声,天之道还是没动静,他就不再提醒,站在阴凉下望着远处田埂绵延。

不知过了多久,天之道撑了一撑,微微一个侧身轻快落在树下。宁无忧微微一惊之下,天之道已经站在他身边,声调古怪:“唔,我让你等了很久?”

宁无忧微微笑了:“怎会,我正看风景看入了迷,走吧,该回去了。”

天之道第二场剑诀,在这一年的秋日,宁无忧再去剑宗的时候,已经是剑诀之后。

有人说天之道身来剑骨,是个活脱脱的剑神,若非宁无忧亲自见了,怕也要相信这番话,这一次剑诀,伤了天之道右肩胛骨,宁无忧来得晚,大夫已经包扎过了。

因不能用右手,天之道随意用左手舞剑,剑轻飘优美,弧线如仙人痕迹,宁无忧看了很久,仿佛一夜之间,有什么从天之道骨子里苏醒过来,让他从之前百无聊赖的孩童,变成了跃跃欲试的少年。

仙舞剑诀仙气飘飘,宁无忧看过许多次,但行令剑围书影万千,行止如意,他只在天元抡魁上见过那么一次。如今天之道曼然而行,行令剑围万千剑气圆转如意,方寸之间,就被剑光全然笼罩在森寒,宁无忧不由想,就为了多看一次行令剑围,他也甘愿多来几趟。

这已经是婚约的第四年,转过了秋天,天之道就十三岁了。剑宗也开始关注年纪正好的小孩子,刀宗开始送年幼聪慧的少年人入修真院,十二年一轮回,往往起势要早得更多。

春寒料峭时,宁无忧讨了师父的许可,离开道域去到一座小岛上采药和野茶。他撑着一条小船,穿过结界,又在江上破水而行,靠岸系上绳子;这座小岛他已经来过几次,草药也是看好了时候,有一株极为稀罕的草药就在此时要采,他探看了一番,决意明天再来,天亮时还能采了刚刚吐芽的野茶,早些处理。

下山路上,天虽黑了,宁无忧还是发觉出异样,路上有一重一轻的脚印,树上新划的刀痕,他抽出身后防身的小刀藏在袖子里,一路警惕,到了拐角下山处,一把药粉洒了出来,直奔门面而来。

“所以说,二师兄你出门时也该叫上我,也不知哪里来的蟊贼,偏要挑着你……”

宁无忧将麦芽糖掰碎了一块:“连师父都说我干得不错,你也太看不上你师兄,正经要动手,我还未必输给谁呢。”

千金少坐下来,接过了麦芽糖,嚼得咯吱咯吱响。宁无忧伤了右胳膊,比起撂倒两个蟊贼的巨大胜利,这些伤可不算什么了。他把人迷晕了,拖上了船,后来交给守着结界的弟子,高高兴兴带着药和野茶回来了。

“也不知他们为何跟着我,我又没什么好抢。”

到了第二天,剑宗突然派了人来,别无其他,那两个蟊贼突然死在了剑宗牢里。

本来不过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如今因为人已经死了,难免让人生出怀疑来,剑宗派人来问一问当时的情形,宁无忧偷偷回屋子里,赶紧梳妆换了衣服才出来。

“宁师兄,你可曾发觉有别人,或是有什么信香气息?”

宁无忧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是有一些,不过我不……不是很确定,那气息一时有,一时无,也许是无意见擦上的……”

“这可不是小事,涉及地织之事,神君交代定要彻查清楚。”那个弟子重重咬住神君二字,宁无忧苦笑道:“并非我有意隐瞒,实在是……那时候太混乱,我又受了惊吓,也许是幻觉,若真的有天元在旁,我又怎么回得来呢……”

“唉,这也不能怪师兄。他日若有线索,师兄记得来剑宗通知一声,自然,我们也会继续调查。”

宁无忧万万没想到,那样敷衍的谈话,很快有了别的结果——剑宗邀请了道域的几个天元,要他也去赴会,实则是看一看,认一认,宁无忧拿了帖子,问了问师父,谁知师父也是一般极为在意,道:“你尽管放心去认一认。不过,神君这些日子可不大好,你去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剑宗的地牢不该如此疏松,那两个贼子被人灭口,伤口都是一剑封喉,玉千城听到消息时,正在师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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