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荒城鼓起两颊……是说为什麽是荒城要生气啊?
「不管啦!过来、过~~来~~啦~~~~」荒城两手拉着露榭的手臂。可惜以他的t重跟力气根本一公分都拉不动。「玩不好人家会教你啦~~~~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啦别大喊大叫。邻居都被——」说到一半露榭才想到。
「……哪来的邻居啊?」荒城冷眼反驳。
「但是——吵闹还是不可以喔。」
「为啥咪?又没有吵到人。」
「以後出去的话呀。——现在养成习惯可不好。」
「以後不都不能出去了嘛?」荒城赌气地哼着声,「还以後呢。」
……这下露榭也不晓得该怎麽回嘴了。
过了好一会儿。
清晨——清晨!?
露榭搜索断片满满的记忆,发现有不少「我要睡了」「不要不要不要~~~~」和「好困……」「继续继续啦继续~~~~」之类的扯手手画面重复好几次。
危险,太危险了。看荒城还很有jg神地砸键盘,连黑眼圈都没有。他正在大红se「youdied」的画面前「呐啊啊啊啊」的抱头哀号。看着已经游戏平台上排列玩过游戏选单,这个游戏通关了;在那个合作游戏里被荒城嫌弃了;这个线上游戏角se双双满等了荒城却腻了。明明困得要命却很亢奋,让人怀疑这痛并快乐的夜晚永远不会结束。要不是曙光刺眼恐怕都不会惊醒。
「话说我这次真的得睡了……」
「呣呜呜~~~~好啦,反正你现在也帮不上忙。」
就算事实也不用说成那样吧……
看看画面,两名可控角se,原来自己还连线着呀。虽然荒城就当露榭不在自顾自的推王。啊,这是刚才学到游戏用词,攻略敌人首领的意思。
放荒城完自己的,露榭起身作了两份简单的早餐——说白了就是两杯味噌汤、四片n油烤土司片以级两颗维生素胶囊。
期间注意到荒城不时往这儿偷瞄。至於在瞄甚麽露榭不知道、也没力气知道。
吃完自己的分刷刷牙、露榭就钻进睡袋像蓑衣虫一样在沙发上睡着了。就在荒城一旁。
下午醒来……下午?
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先不说这个,这不健康的生活是怎麽回是?脑袋总算清醒的露榭冷静地吐槽自己。这种堕落的日子还是生平第一次。这样下去可不行。自己是年长的那个,得做些表率……就算不做表率也不能落下「你自己还不是这样」的口实…杰斯就会这麽扯。
至於旁边的荒城……不在?露榭还以为他肯在压按钮还是敲键盘,就跟以前自己初次接触电玩游戏那样沉迷难以自拔虽然碰壁不久就厌倦了…。循着声音找到客厅去,发现荒城坐在咕咚咚沸滚的瓦斯灯炉锅搅呀搅,是味噌汤的味道。而漂浮的血球究竟何时变烤面包机的?发出叮—一声,荒城从里面拿出两片面包。总共是四片,都涂了一层n油。
「啊、你醒了吗?还以为会睡上一个月。」
「谁能睡一个月呀……」
「我啊。」
「呃…」
说来荒城在这城市里独自待了十年——就他自己t感来说、就在那角落待了一个月甚麽也没做。
这样看来他十年间经常一睡睡上一个月也不奇怪……对吧?
「倒是我有点担心你——哦~~咸度浓度都到位了,以前你学过吗?」
露榭吮了口味噌汤,完全是是自己做出来的味道。
「有啊?你昨天不就做给我看了?」
「那我更之前做给你的清汤和——」
「——菜渣酱面我不要。」
「……那叫青酱。」
「那个先不管。清汤的话,有两gu味道讨厌。可是我翻不到你之前带的那些——ye态的…食材包?那是甚麽新发明吗?」
「要说的话也算啦。」露榭喝着汤暖暖胃以及给脑袋开机,「你……对这座荒城的原理了解多少?」
「嗯……把我的爸妈g掉?教团也是因为这样要处理我吗?就昨天那个阿姨。」
又叫阿姨……希静看来没多老吧?这先不管。荒城说的是露榭给他、掐头去尾过的资讯……但要拿来解释这座荒城显然太勉强了些。
「这个嘛,你在这座城里还有在意的人吗?」
「当然有啊!」
荒城的回答让露榭内心一紧:
「……可以说说他的事吗?」
「喔,那可多了。首先就是t育老师,我都跟他说他针对我的课纲不合理,他还是b我b照国中二年级的t育t适能水准。他老是把「这是你家长的要求,我们学校就算为难也只能照办。」挂在嘴边,真不晓得他因材施教循序渐进的教育jg神上哪去了,根本只是个乡愿德贼,早晚让他上新闻好看。」
哇……光是对教师的其中一人、怨念就有那麽一长串了吗?
「还有我一年级後面那个同学啊!他桌子总是往前推,ga0到我的座位越来越小。我有次很生气的把椅子往後挤回原位,结果他竟然还推回来——他有甚麽病啊!我的位置算我该有的空间吧?我坐位压缩到剩一半好受吗?我去跟扳倒告状老师竟然跟我说那後面那同学有一点状况,对啦,jg神那方面的,要我多t谅他——啊怎麽就没人t谅我?前x都压在桌边了耶!还有坐在我左——」
「——呃、先到这就好,我想说的是……他们也都si了。」
露榭试探x地编织要给荒城的消息,查看他的反应。
荒城先是一楞,然後g起嘴角。
「哼嗯……si了呀。嗤。活该。」
彷佛得以抒发陈年的怨气,荒城听着他们的si讯还g起嘴角,发出「欸嘿嘿」窃笑声。
……到这为止都还在露榭的预料中,不晓得接下来他还能不能保持冷静。
「……我要说的是,你,恐怕不只杀了父母?」
「嗯?」
「你在教团里作为异能者……也就是侵噬者的代号,叫作【荒城瘟疫】,这座荒芜城市是你造就的。级别是毁灭级。这一级不是公开级别,在一级之上,一经发现杀无赦……所以赎罪者部队才会找上你。」
「我?杀无赦?明明那麽人畜无害的书呆子的说?」
「……真希望我当初也能像你那麽乐观。」
【荒城瘟疫】造成的侵蚀现象当然不是人畜无害……而这孩子的x格也没多安全来着。
「如果可以……可以告诉我许愿那时,你受到了怎样的对待吗?这或许可以作为跟教团争取的材料。」
「许愿那时?……是说虽然我知道愿望罪,可是许愿是甚麽?」
「你……没有许愿吗?」
「如果说只是希望成真的事情,那我每天至少许几百个愿望,你说会是哪个?」
确实……同时又t现出愿望罪的不合理:人不可能没有愿望,没有愿望就无法前行。将愿望定罪——且根本不知哪天哪一个愿望会引发侵蚀现象。那麽把所有许愿行为都视为罪过未免太过分了。
「你最後见到你那糟糕的父母的那段时间、发生了甚麽?」
「问这g嘛?」
一听到他父母荒城就嘟起嘴。
「我想那就是你许愿的时候——许下足以成为异能者愿望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