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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知道陆瑜在躲什么，他只是怕我再恶语相向，明明是两个人的恶行，在我嘴里就能变成他单方面的施暴。

我天生没良心，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也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但我哥表面上简直是道德标兵，不过我更乐意看他被撕掉包装纸后血淋淋的内里。

我已经能猜到他又要用什么借口逃避了，意外，我是你哥，我们不能这样。

不过……

我指使我哥去楼下倒热水，从床上爬起来一点点挪到书架旁，将藏起来只露出一个摄像头的手机拿了出来。

我按下暂停拍摄，手机发烫卡了好久才将视频保存下来，我看着视频里疯狂的两人，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我哥回来时我已经回到床上，我装模作样可怜兮兮地咳了两声，我哥立即跑过来给我喂水。

真好，床上我是我哥的狗，床下我哥是我的狗。

不过我很好奇我哥被彻底激怒了会怎么样，他会褪下那层克制，或者干脆称为懦弱的外壳吗？

常人都会鄙夷沉溺于情爱的人，更遑论一个跟精神病做爱的疯子。

而且这个精神病还是他弟弟。

在乎名声是人之常情，但我并不在乎，我拥有的东西太少，失去与否没什么区别，但我哥不一样。

我至今搞不清楚他这么抗拒究竟是因为不想毁了我还是不想毁了他自己，亦或是二者兼有。

若真的是因为我，那我很想告诉他我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变得更可悲。

我出生时就是个精神病，遭人唾弃，爸妈早早丢弃我，爷爷奶奶也装作不怎么关心年轻人的样子与我疏远。

其实我知道他们每个月都会叫陆瑜过去吃饭。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也不知道那段嗜血暴力的基因究竟来自于我爸还是我妈，毕竟他们表面上看上去都光鲜亮丽。

明明我和我哥都是精子卵子碰撞的产物，他们看见我却仿佛看见臭水沟一般回避，我只是本性外露了些，又不是大脑跟大肠长反，倒也不用这般躲避我。

明明大家内里都是一般货色，他们却将我当做奇耻大辱。

如果有朝一日我哥选择了不要我，我不介意把这段视频放出去，让全世界一睹我们交媾的丑态。

毕竟我没什么可好失去的了。

陆瑜又出门去了，我问他去干什么，他语焉不详道去超市买菜做晚饭。

冰柜里的菜明明很齐全，保洁阿姨每周来清理公寓时都会往里面填满食物。

但我还是点头，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半躺在床上等他回来。

我听见大门合上的声音，立即跳起来挪到家门口，猫眼里看不见我哥进没进电梯，我小心将门开了一条缝。

好在家里的门质量很好，没发出什么怪声。

陆瑜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我慢慢走了出去，看着电梯一路下到十三楼停了下来，再也没动半分。

陆瑜在骗我，他去十三楼干什么？难道他消失那几日一直在十三楼？

十三楼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