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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完

 

哈迪斯简短地应了声,眉峰慢慢拢起。

宽阔空旷的殿堂内,就拉达曼迪斯一人腾地红得像只蒸熟了的虾,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稀奇。哈迪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心想着他该把潘多拉叫出来瞅瞅:你看朕只是不适应在异性面前袒露身体,这边有人可是连在同性面前都能害羞成这样。

“别动。”葱白手指按到那紫中泛青的大块脓疮上,沿着边缘按压一阵后,哈迪斯将神力捏作细针,刺破裹覆的皮肉。

手下温热的躯体猛地向上一弹,但不等哈迪斯发言,翼龙自己便咬紧牙关撑了下来。

哈迪斯暗自赞赏,手中动作不停,很快取出一管的毒血来以神力保存好。

“行了,你先回去吧。”拉达曼迪斯感知到微凉手指划过上臂肌肉,原本火辣的痛感立刻被清凉缓解,知是陛下为他处理好了,赶紧拉上领口,低头称是。

哈迪斯的视线不经意划过他肩头,心里漫无边际地想:估计拉达曼迪斯卿还没发现朕替他把旧疤暗伤都修复了,不然以他的性子,能专门为这事跑来朱迪加谢一趟恩。

等到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哈迪斯带着毒血,在厄瑞波斯和尼克斯的神殿中选择了前者。他和厄瑞波斯关系很奇妙地说的上可以,但每次遇见尼克斯,黑夜女神总会拿她两个儿子与他说事,再不济就会扯赫卡忒或别的冥府女神们。彼时哈迪斯还不知道,这种回避不想见女性长辈的心情与遥远东方被七大姑八大姨拉着说媒和亲的年轻人们如出一辙。

环抱双臂在黑暗神殿门口等了会,哈迪斯等来了一个衣冠不整的黑暗神,他愣住:“你这是……”

“尼克斯来了。”

“朕过来的不是时候?”哈迪斯可不想被黑夜女神因为这种事记住,他刚要离开,就被厄瑞波斯拦下,“什么事,你说吧,尼克斯让我速战速决把你打发走。”

无奈,哈迪斯将毒血取出,极快地向他说明一遍原委。

冥府地界之外,那在冥界大地四处游荡的邪魔畸怪,俱是塔尔塔罗斯的子孙。不过哈迪斯被分来冥界建立冥府伊始,对此并不知情,为了打个好地基,他手起剑落间屠了不少,也在余下那些中落了个凶名赫赫。

……扯远了,总之就是厄瑞波斯这些辈分较高的冥界原住神对那些邪魔的了解肯定比他这个外来的晚辈深得多。

厄瑞波斯也不含糊,告诉他这邪魔之毒入体,人类是绝活不下来的,神明又不会有什么大碍。哈迪斯心想这倒对了,拉达曼迪斯卿是半神之躯,所以这毒清又清不掉,毒又没毒倒,硬是存在体内生了脓疮。

有了解决之法,他便不打搅两位长辈的美事,离开直奔该隐环。但凡他在朱迪加停留片刻,遇见潘多拉,贤惠的女官都会提醒一句冥王陛下:您看看现下冥月高悬,不如明日再说。

可惜没有。

他抵达该隐环时,翼龙的寝殿静悄悄只剩下值夜的冥官。哈迪斯这才意识到时候不早,但神已经到了,再回去多此一举,索性就把事情办完。

面对措手不及上前行礼的冥官,哈迪斯挥挥手表示不用通报,大步向着殿内走去。披风在身后翻涌成波浪,上面缀着星星点点的微光,他来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没反应?

五秒后,哈迪斯扬起了眉,刚准备再敲,就听见里面传来回应:“……谁!”

听起来心情极差。

好在哈迪斯今天心情还行,面对的又是向来省心的翼龙,而不是米诺斯那【哔——】或艾亚哥斯那【哔——】,不然这会冥王威压绝对会同房门一起砸他们脸上了。

“毒的事情,朕已有眉目。”

房内霎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桌椅碰撞的动静。等到开门是一分钟后了,哈迪斯打量着他金发凌乱的翼龙属下,“在忙什么?”

不只是头发,气息也不稳,刚刚肯定不是在休憩。

哈迪斯随手帮拉达曼迪斯将翻折的领口理好,也不管这动作在上下级中是不是暧昧了点——随心所欲的冥王陛下纯粹是出于看不顺眼——便自行踏入房中。

他没指望拉达曼迪斯如实交代,但忠心耿耿的翼龙难得支支吾吾地掩饰倒是激起了他一点好奇,也不多。

“坐下吧。”乌黑柔顺的长发自双肩披散而下,美丽而不通人心的绿瞳在冥月的银辉中转过来,望向门边傻站着的房间主人,“把上身衣服脱了。”

拉达曼迪斯心态已经调整好了,陛下对他总不会有旁的心思,这话虽然残酷,但能止住他的绮思幻想。他来到冥王身边,没有坐,依然单膝跪地将上衣解开。

这样的姿态一来显示臣服的尊敬,二来也方便查看肩头的伤口。哈迪斯揉揉太阳穴,没再说什么。

冥界的君主俯下身,再次端详那脓疮。皮肉下的毒液看起来如同有生命般不安分地鼓动着,想必好受不到哪里去,最开始问的时候居然还想隐瞒不报……

神力化针将表层戳破,哈迪斯顿了顿,终究还是采纳了厄瑞波斯的建议,俯下身亲口含住伤口。

“!!!!!”

柔软的唇瓣覆上的那一瞬,拉达曼迪斯头皮都要如过电般炸开了。

“陛下……”翼龙不确定的呼唤着,声音里几多颤抖。

哈迪斯斜睨了他一眼,冥王本意是叫他别大惊小怪,可这一眼的风情,净杀的本就心思不纯的人类片甲不留,他还能直直地跪在地上完全是骨头够硬,撑出来的。

鼻尖完全充斥着冥王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冷香。大敞的窗棂散不去心底的燥热。拉达曼迪斯怎么敢说,陛下来之前他正窝在床上做那档子事。健壮威猛的翼龙将自己蜷进被褥构筑的狭小空间,满脑子只有对自己高傲冷清的神明下流肮脏的想法。他正自虐般掐着泄了又硬的孽根,就听见陛下礼貌克制的敲门声。

哈迪斯作为管理亡者的神明,并不兼具体察人心的能力。他将伤处的毒血吮吸至正常的鲜红后,才准备直起腰说些什么。

月光洒在他英俊的侧脸上,翩跹的睫翼在玉白的面颊上投下阴影,多情又无情的君王唇角还残着一点血迹。拉达曼迪斯看着这一幕,心神动荡至难以自持,也不知哪里借来的胆子,竟搂住主君劲瘦的腰肢向前——

哈迪斯睁大了双眼。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男性轻薄的一天,这个男人还是往日里不动声色、毫无征兆的拉达曼迪斯卿。

他全无防备,以至于双唇不曾紧闭,短短几秒就被侵入的敌人攻城掠地。

可是要知道,他刚刚将毒血吸出,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另做处理——这下好了,哈迪斯惊诧之余那满口的毒汁便随喉结微动,全入了神的身体。

这厢这个胆大到以下犯上的男人还在不要命地同他接吻……哈迪斯的心情极快地完成了从怒火中烧到气笑了的转变,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虽然并不觉得自己算是什么美色,可拉达曼迪斯这混账绝对脑子不清醒。

“唔……”

别舔了!哈迪斯头疼地想着先前厄瑞波斯告诉他的毒性有多强,自己都没来得及漱清毒血,某人就又要舔回去。

冥王无奈地揪住判官衣领,化被动为主动,叫这笨拙又愚蠢的色胚属下领教了一番真正攻城掠地式的深吻——试图确保没有什么不该他咽的被咽下去后,才松开手。

银丝自两人唇齿分离间被拖开,拉断。哈迪斯脸有些热,都是男性,他再冷漠不近人情,肉体间的亲密行为也还是会有所影响。冥王抓住腰间那犯上作乱的手,闭了闭眼,在想此事如何处置为宜:他可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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