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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逃跑(被罚不许睡在床脚拴在笼子里失)

 

露天咖啡馆。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30分钟,她拨通了章嗣的电话:“什么时候来?”

“哎呀马上马上,马上就来!十分钟后就到!”章嗣语气轻松。

听起来没有什么危险。

许仪宁点了一杯咖啡,坐在角落里,假装上厕所的间隙从咖啡馆的后门悄悄溜走了。

约定的暗号里,一个“马上”代表安全,两个“马上”代表有危险,三个代表极度危险。

这处有后门的咖啡馆也是精心挑选的,为的就是紧急情况的发生。

章嗣多半来不了了。

许仪宁当机立断悄悄溜出后门。

在转弯时,她却忽然身形一顿,接着毫不犹豫地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利落地抓过身后人的手臂弯折过来把跟踪她的人瞬间重重摁在了墙上。

许仪宁将匕首精准地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看着皮肤上渗出的血珠冷冷问:“谁派你来的?”

女人痛得闷哼了一声,“宁宁…”

许仪宁僵住了。

这个声音,这个称呼。

许仪宁难以置信道:“……姐姐?”

她移开了匕首。

女人转过身来。许仪宁瞳孔微缩,这赫然是三年前本该死去的许佩延。

她完全变了风格,不复当年大家闺秀和作为继承人的高雅魅力,戴着银边框的眼镜,更偏低调知性的学者气质,与一个月前和她在人群中擦肩而过的幻影重合。

许佩延缓过气来后,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匆忙拉起许仪宁的手就走。

“宁宁,我待会儿跟你解释!先跟我走,顾存找来这里了。”

……

隐蔽的小楼二层,树木掩映。

许佩延给许仪宁泡了一杯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看出许仪宁的警觉和惊讶,柔声说,“放心,这里很隐蔽,顾存暂时找不到我们。”

许仪宁怔怔看着许佩延,仍然难以相信本已死去的人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原以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

直到许佩延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温度从指尖传来。

“很抱歉一直瞒着你,听说人们都谣传我的死是因为你,宁宁,对不起。”

许佩延抱住了她。

许仪宁说不出自己心里五味杂陈的感觉,她愣愣地被许佩延抱在怀里,最后只问出一句:

“为什么?”

“父亲树敌太多,虽然我和顾存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在发现顾存是最可怕的敌人后我还是难以相信,等认清他的真面目时发现你已经彻底被顾存控制了。父亲死后,是父亲生前的朋友将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我从此隐姓埋名,利用大学修的双学位做了一名研究员。”

许仪宁问,“你为什么不回来?你才是许氏的继承人。”

“我曾想过,但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噩梦一样的地方。而且,父亲是个复杂的人。有时候,我是恨他的。宁宁,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许佩延脱掉了衣服,把后背展露出来,上面全是深刻的疤痕,是被长条状的物品抽打出血的痕迹。

“父亲注重子嗣和荣耀,本以为我是个男孩,给我取名佩延,但发现我是女孩后用更严苛的手段培养我,许家继承人的身份对我来说太过沉重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找到了你的母亲,生下你发现是个女儿后就抛弃了你们。”

许仪宁看着那触目惊心的往死里乱抽的疤痕,皱眉说,“许胤山真该死。”

许佩延推了推茶盏,“好了,不说这些啦。渴了吗,喝点茶。幸好在巴黎出差时正巧碰见你,打探一番后发现你逃出了顾存的魔爪,还好我在顾存找到你之前提前找到了你。今后就只有我们姐妹相依为命了。”

“嗯。”许仪宁端起了茶杯。

……

十分钟后,许仪宁在树林里狂奔。

许佩延昏死在沙发上,她在转身做饭时被许仪宁一记手刀击倒。

夜色吞噬了周遭视线,但许仪宁丝毫不敢迟疑。

她还是大意了。

——应该在傍晚看到许佩延的嗣很好查。”

顾存把她的眼神尽收眼底,慢条斯理道,“一个月前我就找到了他,他一直装作不认识你,受了些苦终于愿意让你去我说的地点。本来在咖啡店里坐在你面前的会是我,不过他趁机假装误触让你生疑,又在关键时候用电话给你传达了信号。我只好遂了阿宁的心愿,让你姐姐把你带回来了。”

许仪宁:“什么叫遂了我的愿?”

顾存把许仪宁逼到了墙角,“阿宁之所以去北欧,不就是怀疑许佩延的死吗?”

许佩延大学时曾经在巴黎交换过一年,许胤山重病时许佩延也是来巴黎带他“治疗”,巴黎也是许胤山父母相识的地方,所以许仪宁在躲避顾存时选择了那里,她想要一探究竟。

“连逃跑都不专心,一决定要离开我就迫不及待查清楚真相,何必这么麻烦,回来问我不就行了,我未必不会告诉你。”

许仪宁猛地推开顾存,“骗子!问你然后等你用新的谎言骗我吗?”

顾存凝视着她说,“欺骗也是一种保护。”

许仪宁觉得荒唐又可笑,“保护?保护什么?让我怀着内疚心甘情愿当你的狗被控制在只有你的世界里就是你所谓的保护?给我下药,顾存,你是我觉得最恶心最虚伪的人!”

“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顾存轻叹了一声,接着朝许仪宁伸出手,说,“过来,阿宁。”

……

房间里的家具大都被固定在地面,设计者在设计当初就想到了家具被锁链缠绕打结的可能性。

许仪宁无法保持冷静,一边逃窜一边抄起手边能拿起来的东西朝顾存扔过去,但很遗憾并没有任何重物和锐器。

锁链的清脆响声紧张地在房间内响起,顾存给笼中的鸟喂了些食,而后不紧不慢地朝着锁链的方向走去。

一分钟后,本就在药物作用下并没有什么力气的许仪宁在脚踝上传来的遥控电流刺激下虚弱地软倒在地毯上。

接着,她眼睁睁看着顾存在她面前蹲下,淡笑了一声,怜惜地抚摸她的脸颊,问她疼不疼。

顾存把她打横抱起走进了笼子里。

晚礼服被温柔地脱至腰部,露出白嫩的乳房。

两个黑玉一样的金属铐带着骇人的温度温柔地紧贴着皮肤锁在她的手腕上。

许仪宁无力地动了动被顾存轻轻扣住的手腕,手腕上的锁扣和从前项圈上的锁扣一样令人心颤。

他看着顾存温柔平淡的表情,心里直发毛,“你要干什么……”

顾存扯过锁链穿过手腕的锁扣把她手腕高高吊起,“阿宁果真是出去玩得太久,变了很多。以前只会乖乖听话服从,从来不会问我要干什么,更不会在我面前激烈地逃跑和反抗,很多规矩都忘记了。”

许仪宁跪坐在笼中,衣服穿了和没穿没什么两样,两块乳肉敞在空气中,她看见顾存拿了一个小盒子来。

“那是因为以前我深爱着你,但现在我发现一切都是谎言和欺骗,我凭什么还爱你?我不爱你了!你这个骗子,你放我走,你这是非法监禁。”

但顾存不为所动地打开了盒子,看到了盒子里的银针的刹那,许仪宁嗓音开始发颤,再开口时的措辞像极了虚张声势。

“顾存,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最不屑于强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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