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继续受发现怀孕
的孩子就会成为除他之外最大的受害者。
林樊在心里预料着最坏的打算,如果江家姐妹真的计较起来,他与秦家兄弟的事情一定会被公之于众,他的孩子就会被贴上小三的标签一辈子,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就离开这里吧,我手里还有些存款,应该够你在国外租上不算差的房子,或许能支持到秦家二人对你失去兴趣。”杜露温柔地扶起无力蹲在地上的林樊,他与林樊多年好友,这种时候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一定能有其他的办法的,也许我应该把孩子打掉才对。”林樊说这话的时候满是不忍,他从母亲与舅舅相继离开后就无比渴望能拥有新的家人。
在秦家是他以为秦家兄弟会是,但事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现在他又忍不住把希望放在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他可悲的想法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最终他都在心里痛骂自己是一个疯子,注定不幸福的孩子就不应该降生在世界上。
似曾相识的念头将林樊的思绪拉回从前,耳畔若有似无的环绕着父亲与母亲吵架时的话,当时他还只有六岁,在门口听到屋内的父母在争吵,他听到父亲骂他怪物,骂着他这样的人就不应该降生在世界上。
母亲远比他本人还要生气,一次次的反驳着父亲,说他是个正常人,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孩子。
恼怒的父亲一把将母亲推倒在地,他看到后急忙跑进房间里护住倒地的母亲,而父亲没有管他的身体多么弱小就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然后咒骂着离开。
“对不起小樊对不起……”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伤心的模样,往日里总是坚强的母亲紧紧抱着他呢喃着抱歉地话。
后来母亲向父亲提出离婚,林樊跟着母亲回到老家生活,那是一个略显贫困的村庄,对于母亲的突然回来村子里谣言四起,而他也一下成为众矢之的。
母亲总是抚摸着他的头对他说:“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千万不要往外面跑知道吗?”
他明白母亲那样说的原因,因为他偶尔打开窗户通风都能听到外面叫他杂种的骂声,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年多,一个改变他一生的人出现了——他的舅舅。
在大城市开武术馆的舅舅将他和母亲都接走了,他在舅舅地帮助下重新上学,也开始跟着舅舅学习武术。
但因为父亲与村庄上孩童落下的阴霾已经在他头顶盘旋,随着他母亲的去世而越来越猖狂。
“你父亲打你的时候我无比后悔,后悔明知道你过得不好还是生下你,让你苦难地活了那么多年。”
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无力的抓住林樊的手臂,一双苍老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他握住母亲瘦弱的手心静静地没有回答。
母亲的离去让他一度颓靡,而命运总是给他开玩笑,仅仅两年过后舅舅也离他而去,仅剩的温暖也被夺去,最后在空荡的躯壳里居然只剩下苦难。
林樊的回忆被再次侵袭的呕吐感打断,他撑在马桶上呕吐,万千复杂地情绪在心里翻涌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杜露在一旁轻轻拍打林樊的后背:“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我也看出来你现在更多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去国外吧,去重新开始。”
“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只要你想,一定可以的,在我这里待到三个月吧,等胎儿稳定后再离开。”杜露知道林樊一直渴望家人,他也不忍心看到林樊因为孩子折腾自己本来不好的身体。
双性人身体特殊,他们两人都没有熟识这方面的医生,打胎也没办法去正规的大医院,可诊所一个不慎就可能要了林樊的命,杜露只能从这点出发安抚着林樊,心存侥幸想着或许是验孕棒出现问题。
林樊冷静下来后就在房间昏睡过去,直到第二天凌晨四五点钟趁着两兄弟不可能去他家中,杜露开车带着他去将需要的生活用品和猫咪带走。
他在孩子满三个月之前都先住在杜露的家中。
从查出怀孕之后林樊每日都忧心忡忡,他时常躺在沙发上望着窗户叹气,秦家两兄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他的新电话,两人人不厌其烦地轮番给他打电话。
林樊并没有把两人拉黑,相反他会接起电话对着两人痛骂一顿来解气。
两兄弟虽然性格恶劣些,但是从小豪门教育让他们几乎没有机会接触那些肮脏的骂话,而现在他们只要一拨通林樊的电话,一句询问地址的话说出口耳边的骂句就没有停下过,恨不得把秦家几代祖宗都给问候一遍。
他们也不反驳,就平静地等林樊码完再问:“你现在还好吗?”
得到的回应一般都会是林樊的叹气声,接着又是林樊咬牙切齿的辱骂。
林樊对两兄弟心里窝了太多的气,因为两人的胡作非为基本要把他后面的人生都毁了,更有可能一朝不慎就会把肚子里孩子的终身也毁去。
所以他每次看到电话上显示两人的名字就急火攻心,接通电话就是一顿输出。
他甚至觉得把两人骂恼了,这两个家伙能在知道孩子的情况下去找这方面的医生将其打掉。
就这样的生活直到孩子大概三月的时候,林樊对孩子的感知愈发强烈,他这些日子因为开始活跃孩子受了不少罪,身体消瘦许多,杜露看着心疼就经常买些促进胃口的食物回来,他才从缓解反胃的情况。
如今孩子已经到了稳定的月份,林樊也不得不谋算起来去国外的打算,不过他的计划在一个大雨天被彻底打乱了。
秦肇秦澜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当时打车去给还在公司工作的杜露送伞,还未走进公司就被下车的秦肇抓住手腕进了公司的接待室。
林樊看秦肇全身上下湿漉漉的狼狈模样心里油然升起快感,不禁低笑出声。
“林叔你笑什么?”秦肇似乎一点也不气,他脱掉外面被雨水打湿的外套,静静坐在林樊的旁边问。
“……”林樊没有再回答,他起身就要离开。
“林叔,你为什么又一次远离我们?”
秦肇语气低落的握住林樊的手腕,与他的落魄模样结合之下确实显得可怜兮兮。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吧,”林樊想要甩开手腕的手,但是他动作稍微大些就觉得小腹隐隐作痛,权衡之下他压声说,“从我辞职的时候起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没有呢,我与哥哥一直都是把你当做最重要的爱人对待着的。”
林樊讥笑一声:“江家姐妹才是你们的爱人,我不是。”
“订婚之事并非是不能逆转的,只要林叔你愿意接受我们,我们一定会再向父亲争取的。”
“从你们当时说同样的话已经过去四十多天了,你们争取到了什么?”林樊暗地里翻个白眼,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秦肇一眼,他忍着疼痛甩开秦肇,但谁料走到门口又遇上开门进来的秦澜,他被双面夹击再招待室里。
他嘴角抽搐着:“怎么,要把我困在这里不成?”
“不是的,林叔,我们只是觉得要好好谈谈。”秦澜打量着林樊瘦弱许多的身体眼中满是心疼,伸手就想要抚摸上对面人的脸颊,但被偏头躲过。
林樊鼻腔哼气:“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而且我还要给朋友送伞。”
“不用,我已经托人送去了。”
秦澜此话一出林樊马上意识到恐怕他的行踪早就落在两人手里,只是今天逮到机会把出门的他堵在公司接待室里。
他语气冷冽:“两位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们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