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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幻境之一(上)

 

震,下一刻,谢云流骤然倾身上前,恶狠狠咬住了身前之人的唇瓣。

这是一个带着明显泄愤之意的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困兽的挣扎,带着求生般的激烈情感,尽数化作噬咬之力。李忘生猝不及防之下被咬破唇瓣,不甘示弱回咬过去,很快两人便都尝到了铁锈味,野兽般将彼此咬的鲜血淋漓。

双唇交叠,谢云流掐着他颈项的手力道稍松,却被李忘生觑见破绽,手上用力,便要反客为主将他反制。然而谢云流终究技高一筹,对方才一动,他便明了师弟的想法,轻松拆招应对。

李忘生反应却也不慢,摸过放在一旁的非烟,握着剑柄内力一震便要出鞘,却在对上谢云流的时候顿了一顿。

高手对决本就忌讳迟疑,他这一犹豫,便被抓住破绽,身体才转了半圈就被谢云流使了个巧劲绊倒,身不由主向下一栽,面朝下被压倒在了船舱内,手中长剑脱手,“锵”的一声掉落在不远处。

“放开——”李忘生低喝,唇上伤口被扯得丝丝钝痛,麻痒的难受。

谢云流却不与他搭话,反剪住他一只手牢牢按住,手指微屈去拂他麻穴。然而李忘生挣扎的剧烈,这一点却没点到正处,反倒引来猎物更激烈的挣扎。

撕扯间李忘生身上的劲装从衣领处被扯开,他干脆顺势将手腕自衣袖中脱出,试图金蝉脱壳。然而谢云流却在他手臂才得自由的瞬间,扯过空荡荡的袖子当做绳子,反剪了他好不容易逃出桎梏的另一只手,结结实实缠了起来。

“师兄!”

李忘生从前与他对招时便常输,如今近身相搏,身后这人又明显受了刺激,更加不是他的对手,双手被制,便放软了声调试图安抚:“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会儿知道叫师兄了?”谢云流用身躯压制着他,语气沉沉,“晚了。”

他这一靠近,某处便精准地抵在李忘生挺翘的臀瓣间,后者察觉到那微微搏动着的硬挺之物,不由骇然,无法置信地侧头来看他,背光之下,却只能瞧见那双猩红眸子野兽一般死死盯着他。

李忘生心弦重重一颤。

若说之前那个更像啃咬的吻还能用失去理智的泄愤来解释,此刻抵在他身后的那物又是怎么回事?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情绪激动之下阳物亦会充血,但那种硬度绝非普通刺激所能达到,他的师兄——莫非是疯了?

不然怎会对他——

耳边传来灼热的吐息,有温软唇舌贴在了光裸的后颈上——为了方便行动,李忘生出门都盘了道髻,方才一番挣扎之下虽有些微散乱,却无伤大雅,至少阻隔不了对方此刻的肆意轻薄。

“嗯呃……”

被从未有过的刺激感激出一声呻吟,李忘生忙咬住下唇,努力向旁躲避,口中仍试图劝说:“师兄,莫要……莫要一错再错——呃!”

话音未落变成了痛楚的呻吟,只因那肆虐之人听不得他这指责的话语,一口咬在他耳廓之上,还用力磨了磨——牙尖锐利,直接见了血。

“你从前惯会说些令人生气的话语,现在也是一样。”

尝到熟悉的铁锈味,谢云流松开牙关,舌尖在伤口处舔了舔,“但我不想听了。”

在华山之上时,他素来愿意这个师弟管着自己:少时不能饮酒,功课未做完不能下山,师父有命,师兄不能……诸如此类。彼时只当家人的关怀,口中虽嫌弃他无趣,谢云流实际上却很受用。

但他却背叛了他。

想到曾听过的那些自己丝毫不知的真相:李隆基早属意同样出身潞洲的李忘生作为纯阳宫掌教继承人,他一开始就是个弃子;李忘生与李隆基有远亲,国教纯阳需得有个在圣人掌握中的继承人,而静虚子显然无法被掌控;还有一年半之中纯阳的不闻不问,师父和师弟仿佛将他彻底抛弃,他从隐元会那里听到的消息,永远都是他已成为华山弃徒,纯阳宫就此闭门封山,仿佛与他再无半点牵扯……

桩桩件件,早已成了谢云流的心魔。

成为弃子之事,谢云流不恨师父,这恨意的主体便只能落在罪魁祸首身上:李忘生如今已如愿成为纯阳宫唯一的道子,板上钉钉的下任继承人,而他却如丧家之犬,即将远离故土——

谢云流忽然在他颈侧也咬了一口:

“事已至此,你不妨——多恨我一点。”

至少在他无法归来的这段时间,牢牢记住他。

李忘生因他这句话一阵毛骨悚然,身体敏锐的察觉到危险,扭动着肩膀想躲,但双手被反制又是趴卧之姿,根本使不上力,反倒因这阵挣扎将身后之人蹭的越发激动。

“师兄!!”

身下忽然一凉,下摆被掀起,裤子也被扯下,感受到温热的手掌揉捏着挺翘的臀瓣,李忘生又惊又骇,勉力翻过身来,屈膝便要将他踹开。

然而谢云流比他更快,在李忘生转身的同时精准按上他的麻穴,卸了他全身力道,借机按着他的膝头向上一推,顺手将两腿分开置于自己腰侧,抬手捏着他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别白费力气了。”

谢云流说着复又俯身下来,在他唇角堪称温柔的亲了亲,手下动作却一点不温柔,顺着后方谷道直接按了进去。

“唔!!”

没有丝毫润滑的入侵带来的痛处实难言喻,李忘生的脊背整个弓了起来,习惯性运转内力想要将人震开。

察觉到掌下运转开来的气劲,谢云流眸色一沉,竟先一步按着他的膻中穴,将自己的内息吐入其中。

此举本是伤人之招,然而他二人内力系出同源,谢云流这剑走偏锋一击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同源内力如鱼得水,竟如太极一般运转往复,真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乳交融般融汇成一处。

个中感觉过于玄妙,李忘生腰身一软,整个人力道都被卸去,只觉全身轻颤,茫茫然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这是……什么?

见他神色骤然变化,谢云流一怔之后忽然察觉到异样,原本按揉在身下入口的手向上,摸到对方明显硬挺起的那处,眸色一暗:

“你硬了。”

他用再直白不过的话语描述出这一事实,眼中却现出似悲似喜的光芒来。猩红双眸死死锁住李忘生的脸庞,看着那人剧烈喘息着双唇微张,露出一点艳红的舌尖,忍不住再度俯身吻了上去。

李忘生仍沉浸在刚刚那一瞬奇妙的感觉当中,感觉灼热的气息与贴来的温软,下意识启唇任由对方入侵,唇舌难得温柔的交缠。

察觉到他的软化,谢云流压着人吻了片刻,抬起头伸了两指在他唇边,暗示性的探入:

“不想受伤的话,舔。”

“唔唔……”

茫然无神间察觉到异物入侵,李忘生下意识蠕动软舌去顶,想要将之驱逐出去。柔韧舌尖刮过剪的光整的指甲,被那锐利的触感惊回理智,挣扎着便要将之吐出。

谢云流哪里肯让,按着他下颌强行在软舌上蹭过,而后在那贝齿咬合前抽出,再度冷了脸色。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师兄,不要一错再错!”李忘生唇边尽是他自己的津液,看起来淫靡一片,神色却凛然,“我们是师兄弟!”

“……那又如何?”

“是你们先放弃我的。”谢云流屈指在他同样挺起的尘根上弹弄,“再说,你又不是没感觉。”

李忘生惊呼一声,被那尖锐的陌生快感将好容易竖起的防备尽数打散,又难堪又难过:“我之前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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