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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幻境之一(上)

 

臂被挪开,是【谢云流】再度凑上前,安抚般亲吻着他的唇瓣,脸颊,眼睑……睫毛不堪重负般颤颤然闭合,便又察觉到那亲吻落在了他额心处。

“上次就想问了。”师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带着明显的克制,“这处的朱砂,何时变成了阴阳鱼模样?”

“……”

李忘生茫然片刻才反应过来师兄所言何意,失神的看向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悟道之时,是……呃!”

身后突然探入的手指让他的身体又紧绷了一瞬,然而才被剧烈快感麻痹的身躯终究不如先前敏锐,在察觉到那手指湿滑,入侵的也轻柔后,便又放松下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师兄是在用他的东西做、做……

“原来如此。”

察觉到他身体放松下来,入侵者也十分满意,借由新鲜得来的体液做润滑轻易增加了手指的数量,不紧不慢地开始了抽插。虽然时隔数十年,他却还记得那敏感之处所在,灵活扩张片刻,指尖便触及了那要害之处,点在其上辗转碾磨。

“啊呃——”李忘生顿时惊叫出声,这次落在颊畔的亲吻都无法安抚那难耐的惊悸感,他抬起右手一把抓握住那正在自己身下作乱的手臂,惶然喊他:

“师兄,我……”

“别怕,师兄在呢。”

声音温柔,动作却坚定且不容拒绝。

李忘生自知鱼在砧上,定无逃脱之理,但连番刺激之下,又如何压抑身体的本能?更何况随着对方的动作,他竟然感受到了奇妙的空虚感——明明那处都被手指填满,往来捉弄,他却觉不够,指尖的碾磨犹如隔靴搔痒,将他生理性的泪水都逼了出来。

实在是……太过了……

“唔嗯……”

又一次碾磨过后,李忘生急促地吸着气,终于忍无可忍,崩溃道:“师兄……别弄了,忘生受不住……你进来!”

【谢云流】眸色一暗,在他耳边吻了吻,轻笑:

“如你所愿。”

话音方落,那作乱的手指便撤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加粗硬的入侵者,温柔却毫不犹豫的挺入深处,在那被捉弄许久的要害上狠狠碾磨过去。

“!!!”

李忘生猛地仰起头,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预想中的疼痛并未来袭,仅有些许不适的饱胀感,也被那惊涛般堆叠许久的快感所淹没。他惶然搂紧身上之人,左手用不上力,便将右手按得死紧,圆润的指甲硬生生将谢云流背上的衣衫扯裂开来,触摸到其下温热的肌肤。

——师兄的衣物竟还穿在身上,只解了腰带,裸露出胸膛,便与他……

这个认知让李忘生羞赧之余,心中亦生出几分不服输来。趁着对方体贴的放缓动作,他强行抬起腰身,将手顺着身上之人的衣襟探入,将他胸膛更多暴露出来,身体毫无保留的贴过去与他紧紧相拥。

肌肤毫无遮掩的贴在一处,感受与隔着衣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谢云流】的身体僵硬了些许,忽然将他再度压倒,用力亲吻他的唇瓣,身下动作亦不再体贴,每一次挺进都狠狠撞上那处要害点,冲撞出一片破碎的呻吟。

“不……师、师兄……”

与先前的温柔截然不同的凶狠戳刺令李忘生无所适从,不得不绞紧穴肉,包裹住入侵孽根来缓解那强烈的失控感。然而这点力道对入侵者而言不过螳臂当车,反而引发了对方的凶意,大开大合的抽插征伐,一遍遍碾过柔软肠壁,穴口被肉棒推扯成嫣红的色泽,每一下都带来近乎灭顶的快感。

“李忘生。”

耳边传来对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可知,我这些年,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你可知,我日日夜夜都想杀你?”

带着刻骨恨意的话语随着身下毫不怜惜的冲撞,尽数传递到了李忘生心底。拥着师兄的手臂骤然收紧,李忘生的眼角渗出泪意,不敢置信道:“师兄,你——”

“我想杀你,却又……更想要你。”

【谢云流】忽然低头,一口咬住了身下之人的耳廓,用自身的肉剑与他交缠撕磨,像是想要藉此杀死他一般抵死缠绵:“我不耻于这种软弱,但——”

他闭了闭眼,用力抵在师弟最脆弱的深处,将裹挟着浓烈恨意与情意的温凉液体尽数释放。

“这一次,你若敢骗我,我定杀了你!”

烛龙殿一行,谢云流趁着醉蛛不备潜入天蛛殿,藏匿在房梁之上,看到醉蛛对李忘生百般折磨,后者却神色不变,甚至还有精神出声喝斥醉蛛,那般镇定从容的模样,哪像是个受伤之人?

因此谢云流做了错误的判断,以为对方受伤不重,也就没急着跳下去,想听听他的心里话,甚至心里还有着微妙的卑劣想法,希望李忘生能主动开口,向自己求助。

然而忘生实在太过倔强,明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却佯作不知,就这般一天、两天忍耐下来,始终不曾开口求助。直到那些前来营救他的正道侠士们出现,他才终于松了口,为的却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些学艺不精的侠士们。

——不爽!

——你李忘生到底将我当成什么?

气恼之余,谢云流现身之时就有些口不择言,一句“忘生”脱口而出,随即被他用更加严厉的话语带过。

然而心绪烦乱之下,他越想冷下心肠,就越难以做到无动于衷。尤其对上那人了然的目光时,只觉自己心中想法均被对方看了个透彻,仿佛输了一筹。他像个小丑一般助他救人,却又不甘心就这般示弱,狂妄之下甚至喊出了师父的大名——你看,我连师父的名字都敢叫,叫你一声名字怎么了?

事后谢云流想起此事,恨不得回返这个时间点,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让他闭嘴。他的那些心虚气短色厉内荏全都随着那一句句话暴露殆尽,难怪忘生始终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离去,甚至没有开口阻拦。

他早已被对方看穿了。

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中的感觉让谢云流心中很不是滋味,辗转反侧数日难眠。又想到离去时那人虽含笑相望,脸色却着实难看,还要逞强跟着其他门派前去讨伐乌蒙贵,一条小命没丢在那里,算他命大!

——也不知伤势如何了。

有心想要打听李忘生的近况,又觉得没有立场,谢云流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一刀流送来线索,言说那祁进才是害死风儿的罪魁祸首,他终于找到了理由带人杀上华山,想要亲自去找李忘生问个明白。

顺便替他……替师父清理一下门派中的败类。

然而此行颇为不顺,江湖上许多好事儿的侠士见他气势汹汹前往纯阳宫,竟呼朋唤友跑来阻挠,沿途使了不少绊子。李忘生的避而不见更是令他怒火中烧,他再三追问对方下落,却都被于睿四两拨千斤的拦阻,心中不耐至极,不管不顾冲至纯阳宫正殿,终于见到了等在那里的李忘生。

他们交了手,谢云流也终于窥见到了对方身体的真正状态:内力空虚,经脉上满是暗伤,说句“外强中干”都是抬举了他。

震惊之下,谢云流原本冲着李忘生胸口的一剑偏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堪堪削断了他脸上长须,伤了脸颊的油皮,沁了点红意出来。

若是平时,刺出这样一剑谢云流非得纠结丢人不可,但此时此刻,却根本顾不得这些小事,满心只余震惊。

如此重的伤,那时在烛龙殿里,李忘生竟还装成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对他笑语相迎。若不是此次被他迫着动了手,他根本无从得知他竟伤的这么重,甚至损及道基,无缘大道。

谢云流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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