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把继子当成丈夫被狠狠吸N玩B
她却没办法安然接受,因为这件事的酿成也有她的一份大错。
“我不会给元和送信,他在前线,需要心安。但他回来后,我会将此事向他坦白。”季云芊一边绑衣带一边道,“我会为你顶罪,你不必慌乱。但你不可将此事声张,这对你父亲日后治军没有好处。”
魏如钧慢吞吞地穿自己的衣服,耐心地听她将事情都安排好后,才抬眸看向已衣冠齐整的她,脆弱得似乎破碎:“……那我呢?”
“什么?”
“你处处为了父亲着想,却不关心我是怎么想的。你甚至没有问过我一句,这些年来我是怎么忍受自己心ai的人和别人相恋成婚的。”
季云芊微顿,片刻后道:“魏如钧,你会有更好的选择。这一次,我当你是失足的孩子,此事以后勿要再提。”
“弱冠礼成,我已不是孩子了。”魏如钧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一个和魏言一样有血有r0u、有ai有yu的男人啊。为何你唯独偏ai他,不ai我?”
“因为我嫁给了你父亲,不是你。”季云芊反抓住魏如钧的手,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ch0u出来,看着他的眼睛,眸光凛冽,“而且我ai的也是你父亲,不是你。”
声音清脆,如刀片片割开魏如钧的心。
他呆若木j,孤立在原地,看着季云芊打开房门,裙袂飘然而去。
房间很安静,他听见自己的心脏滴血的声音。
他早已知晓,可听她亲口承认,如此绝然地离他而去,这份痛与恨,仍然叫他肝胆俱裂。
难道手段用尽,她也不会回头吗?
可他如何能放弃。
季云芊有每隔几日便给魏言去信的习惯,虽然有时候会留中不发,但也能借此聊表相思。每次魏言班师时,两个人的书信都能凑出一沓。
本来早几天就该是写信的时候,但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颜面面对魏言,写信之事也连着耽搁许久,拖到不得不面对的时刻。
笔沾了墨直到风g,季云芊也没能写出一个字。
门外的送信的探子催了几次,香又换了几拨后,季云芊终于将公事勉强凑成一页纸,封装进信函里叫人送了出去。
魏如钧坐在小桌案旁,看她这样踌躇不安,大约也猜到她在给魏言写信。他倒是不慌,倒不如说他还盼着魏言将她和他一起赶出家门,这样他就能带着她自立门户了。
他手中有些底牌,就算是魏言也不知道。
但在魏言回来之前,魏如钧还打算更进一步。这几日季云芊一直有意无意地避着他,他不能再放任两个人的关系这样淡化下去。
——装病吧。
他已经从上一次房事之后的争吵里发觉到示弱的好处,g脆一不做二不休。
“今日到此为止吧,明日再来。”
不出魏如钧所料,季云芊今天也打算甩下一句话就走人。他前几日试了各种手段留她都没能成功,今天不打算再跟她纠缠,当即放下公文也准备离开。
见魏如钧没有找理由来贴着她,季云芊先是惊讶,随后欣慰。
看来他终于想通了。
如果他能知错就改,之后的事情会好办许多。
季云芊回了自己的主院,魏如钧步履如飞回到乘风阁。他一边将衣服脱下,一边吩咐人去接两桶冰:“还有,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归风的神se当即严肃起来:“都按少爷早先的吩咐办妥了,只等时机成熟。”
魏如钧点了点头,归风噤声而退。
两桶冰很快接来,哗啦啦倒入木桶中。魏如钧在其中坐着,并不觉得太冷。
常年习武,身子骨还是太强壮。他皱了皱眉,又叫人拿了两柄扇子来,对着他扇风。
如此这般折腾到大半夜,魏如钧终于不负他自己的厚望,发起了滚烫的高烧。
他摇摇晃晃地从木桶里起来,叫人将事发现场全部清理g净,又勒令他们不许将此事外传,才窝进被窝里,做出一副病得快si的模样:“去叫季云芊。”
归风自小伴着自家主子,对他的心思自是如明镜清晰的。他颔首称是,飞速往季云芊的院子里奔去。
季云芊此刻才将发钗首饰全部取了,穿着中衣准备shang,忽然听见院落外一阵响动,便听有人来报:“世子称病,请夫人去看看。”
“病?下午还好端端的,怎会病了?”季云芊直觉其中有诈,但仍是取了衣挂上的外衣,一边披上一边往外走。
“老奴不知,是世子侍卫来报,看模样很急。”
季云芊想到魏如钧还只有小腿那么高的时候,因为常年没人用心照顾,确实是一副迎风就倒的病秧子模样,心中也担忧起来,步履愈发地快。
归风远远看见季云芊快步走来,急忙迎上去:“夫人。快跟小的来,世子病得受不了了。这位嬷嬷就不必跟了,世子需要静养。”
季云芊见到归风额头上的汗便知魏如钧的病十有是真的,让嬷嬷退下,跟着归风一路赶到乘风阁。
“如钧!”
来的路上季云芊已经从归风口中得知魏如钧病得要si的症状,起初她还心存着侥幸,但看见魏如钧发紫的嘴唇和满额头的冷汗时,心中登时如坠冰窟。
她冲到魏如钧的床边,伸手去探他的t温,被滚烫的温度吓得一惊。她将毛巾沾水擦去他额上的汗,魏如钧嗫嚅着g裂的唇,伸出手想牵她,季云芊实在不忍拒绝,便握住他的手。
魏如钧顺杆而上,用着微弱的力气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季云芊完全没心思管魏如钧的小算盘,只觉得他的手热一阵冷一阵的,真叫人心发慌。
“世子为什么会突然病成这样?不是这些年都没有发过热了吗?”
“回禀夫人,大夫说常年不病的人t内热害无处可去,需有由头爆发,且一旦爆发,会b常人更为厉害。想来世子便是……”
季云芊也听过这种说辞,叹了口气,又转向魏如钧。
平日里神se飞扬、光彩四s的少年人现在面se苍白地躺在床上,身t抖得如同筛糠,好像一下子被病魔ch0ug了jg气。
自从她开始督促魏如钧练武之后,以前的那个小病秧子就无影无踪了。时过境迁,她已将魏如钧当成一个强壮康健的成年人,可这场病似乎又将他和她带回了许多年前。
那时候魏如钧还是魏家最尴尬的存在,而她也只是军中众多的队率之一。
生母的失败、生父的漠视,让这个方才三岁的小男孩受尽人情冷暖。她跟着上司拜访魏宅,在青石子铺的小路上看到坐在一边嚎哭的小豆丁。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他是下仆的孩子,心中还惊奇过魏宅竟然允许下人的孩子在院中自由行动。
直到后来做了监军,她因为屡次救驾有功,和魏言成为浴血的战友、能够自由出入魏宅时,才从众人之口得知这个孩子竟然是魏言的子嗣,并因为怜悯和恻隐给这个孩子尽可能多的照拂。
幼时的魏如钧无人看管,时常因为夜里蹬被子着凉生病,每每发热,都是季云芊自己ch0u出时间为他熬药。
消瘦的小男孩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圆,黑漆漆的瞳仁中燃烧着光亮问她:“你还会来吗?”
她的心都化了。
她知道,若她不来,今晚这房中不会再有人来。
魏如钧……一直是这么可怜的。也是因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