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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选谁

 

下他们二人。

“这几天住的还习惯吧?我特意让她们都按照你旧时习惯伺候的。”

“嗯。就是成日待在房中无聊得紧,除了吃就是睡,无事可做,浑身不痛快。”她这段时间几乎把这些年南征北战欠下的睡眠都补回来了,她之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能睡。

“待此间事了,我们可以同游陈州。乡下有许多好去处,和岚华山有许多相似,我想你一定喜欢。”

季云芊心中另有打算,不过面对魏如钧,自然不会让他起疑:“岚华山人杰地灵,陈州地处荒僻,如何能b。”

魏如钧轻笑:“那倒未必。我对陈州了解之深,恐b你想象得多得多。”

“为何?你又没在陈州住过。”

“但我知道我迟早要往陈州来。”魏如钧将身子挪得与她更近了些,共享此处的树影清凉,“数年之前,我就在此布局了。”

“……”

魏言手底下的反贼还挺多。季云芊无语,只好顺着他的话道:“那我倒要拭目以待。岚华山十大胜景,陈州能有半数,都算你赢。”

“你可想好输了之后要以什么相抵?先说好,不许赖账。”

两个人斗了半天的嘴,最后口g舌燥,岛上又没有饮食,只能纷纷闭嘴,做只鹌鹑。

只要对上魏如钧,季云芊就觉得自己又变得和幼时一样幼稚。这感觉其实不坏,只是他们之间横亘实在太远。

若早生十年,或许她真的会选择魏如钧……也说不定。

季云芊被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这个念头一惊。

人的思想果然是会随波逐流的,只是在此处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闲散日子,就会冒出这么可怕的想法,若是再多住一段时日,简直不敢想象。

“昭娘,怎么了?”魏如钧此刻躺在她的大腿上,仰头看着她,伸手抚她耳边垂落的碎发,“在想什么?”

季云芊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没什么,就是睡多了,jg神有点不好集中。”

“骗子。”

魏如钧嘴里吐出两个字,季云芊再次一惊,她做贼心虚,唯恐被他看穿。

魏如钧本来只是诈一诈她,没想到竟然真的诈出来了,把玩发丝的手方向一转,搂住她的后颈,让她俯身。

两个人的距离霎时几乎唇齿相碰。

她的身影落在他的瞳里,他看着她明媚的眼睛,声音虽低沉,却带了笑意:“昭娘,你想我。”

“……”少年人的笑太过灿烂晃眼,季云芊不由得有些面热,推了他一把,再次坐直身t,“胡说什么呢。你就在此处,我想你作甚。”

魏如钧笑意更甚,明明被她的影子遮着,眼中却像有光,“好,我信你。你不想我便罢了,但我……一直在想你。”

季云芊意识到不妙,她想逃,可魏如钧压着她的腿,将她捉回来,要她吻他。

“昭娘,就你我二人,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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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涩涩是本书最后一次涩涩啦,之后都是走剧情了。

其实我还挺会端水的不是嘛?!叉会儿腰

终于不用再想涩涩的标题了太好了,脑子都秃了

季云芊一直掰着指头算日子,从肖冲来她房间那夜起至今已经过去十日,正好是他说能备好车马的时间。

她今夜其实很早就有了困意,但担心肖冲来不能叫醒她,一直强撑着没有睡着。

门外铜漏声绵长均匀,时间大约已经走到丑时,季云芊想,肖冲若是再不来,她真要睡过去了。

她打着瞌睡,不知又过去多久,门外忽然想起脚步声。她睡得不安分,立刻惊醒了,朝碧纱橱处张望。

今夜月光明亮,很明显有个男人的身影,但……不像肖冲。

吱呀一声,内间的门被人打开,露出门后人的面庞。

四目相对,不论季云芊还是魏如钧都分外讶然。“……昭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没睡?”

“……”季云芊总不能说自己是在等肖冲,卡壳片刻后,胡诌道,“其实睡了,只是身t有些不舒服,所以睡得很浅,你一来我就醒了。”

“怎么回事?是吃坏了东西还是受凉了?”魏如钧语气霎时着急起来,他挑了下灯花,将几yu熄灭的灯芯重燃,然后大跨步到床边去看季云芊,“是不是底下人伺候不顺心意?你若不喜她们,我便换一批人来。”

“不是,你太小题大做了。”季云芊连忙摆手,生怕他真因为她一句话殃及池鱼,“大约是昨天夜里太热,被子盖得太少,今夜注意些就好了。”

魏如钧坐到她身边,伸手想为她把脉。季云芊当然不能让他把脉,手急急往后缩。

“昭娘可不能讳疾忌医……”

哗——

季云芊猛地吐出一大堆hui物,房间霎时安静了下来。

这个惊变来得太突然,不论是魏如钧还是她都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最后还是魏如钧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取了手绢来,仔细为她擦拭嘴角。他越看越觉得季云芊脸se苍白,语气中不自觉带了埋怨,“你怎的病得这么严重也不和我说,是信不过我吗?”

粗浅将季云芊身上弄g净后,他将手绢丢到一旁,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去外间遣人打扫卫生,而他则去寻大夫来。

他步履匆忙,季云芊心中却不觉得慌张。她直觉自己并不是病了,而是……

她垂下头,小腹处一片平坦,与往日无异,可有一种直觉,不断地告诉她,那里如今正在孕育一个新生命。

……脑海霎时纷乱。

“昭娘,你还好吗?老先生,您这边请。”魏如钧话音才落,一个两鬓雪白的老头吹着胡子,抱着医箱踏进房间。

和魏如钧的恭谨紧张不同,老头看到季云芊后便不慌不忙地多瞧了她几眼,然后甩袖往床边的小凳一坐:“这位夫人,还请伸手让老朽探脉。”

季云芊乖乖伸出手,老头在她手腕处静探片刻,很快收回手。他呵呵了两声,胡子一翘一翘的:“魏大人啊,关心则乱。”

魏如钧眉头微皱:“此话怎解?”

“非急病,乃是喜脉也。”老头脸上的皱纹都笑得堆在了一起,“看脉象,已经两月有余。夫人最近可有嗜睡犯懒的症状?”

季云芊点头。

“那就是了,方才那也是有孕初期常见的症状,于身t无大碍。若是魏大人担心,老朽写个方子,夫人每日一剂冲服便是。”

魏如钧还是没说话,老头没理他,打开医箱取出纸笔快速写了些字,将纸张压在茶杯下:“老朽在这里先恭喜二位。”

老头已经把东西收拾好提起医箱准备离开,魏如钧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俊美的脸慢慢从凝固转变为巨大的震惊:“……喜脉?”

“正是喜脉。也不枉老头子我半夜被你从床里挖起来。魏大人来日贺喜,记得给老头子封个厚点的红包就是。”

他说完,显然赶着回家睡觉,拎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安静许久后,魏如钧才眨了眨眼,重新与季云芊对上视线:“……昭娘,有孕了……”

他先惊后忧,情感几经剧变,一时间有些失神。

季云芊在陈州两月,这个孩子也两个月,很难说到底是他还是魏言的孩子。但不论如何,她在陈州诞下这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一定会是他。有个孩子的话,或许季云芊能从此为了这个孩子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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