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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二场梦(1)

 

铜se。

裴晚曦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凑近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没事吧?」

男人这才回神,皱起眉,眼底涌起漫天的难过。

他看了看四周,指向角落的纸板。

裴晚曦一愣,猜测他要她拿纸板给他,於是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从k兜拿出一支笔。

右手吊着点滴,他用左手写出歪歪扭的一行字:我不会说话,我叫孟乘渊。

裴晚曦心震了下,目光移开那个名字,看向他。

确实是他。

孟乘渊在纸板上继续写着,把字翻向她时,看着她的眼睛闪烁起期待的光,我是你的高中学生,以前。

可裴晚曦不记得她有这麽一位学生,而且照裴华信和她说的,她并未教过高中生。

关於她是高中老师的记忆,只是她梦里的事情。

「??你不能说话吗?」裴晚曦皱眉。

他垂眸,工作的时候,伤了喉咙。

想起他背後的刀伤,裴晚曦那些当老师的毛病一下子上来了,口吻不自觉地急躁些许,「你做什麽工作?怎麽还能受这种伤?」

然而,孟乘渊似乎没有因为她的语气感到不悦,只是愣了愣,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他g起唇,眼角弯了弯,脸庞底se的冰冷散去,化为满满的柔和,甜兮兮的。

做些小生意,搬货的时候弄伤的。

「那你怎麽莫名其妙跑到我家来?」

事情很复杂,我手写太麻烦,老师,你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回去打字给你。

有道理,他现在是用左手写,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裴晚曦得仔细分辨才能认出他写什麽,於是她拿过他的笔,在纸板上写下一串数字。

她低头太快,没注意到男人眼底流过的笑意。

「这是我的号码,要传讯息的话??」裴晚曦说着,抬起头,刚好撞上孟乘渊的视线。

男人的眼瞳倒映着属於她的轮廓,一瞬间,他眼底的炽热烫到她的心尖。

地动山摇,怦怦直跳。

「裴小姐,您的宵夜到了。」

忽而,一道男声从门口掷入二人之间,裴晚曦迅速别过头,脸颊却来不及冷却。

双眸在刹那冷了下去,孟乘渊皱起眉,一脸不悦。

薛景屹套着身白大褂进来,见两人的动静,看向孟乘渊,「你醒啦?」

一点多时接到她来医院的消息,薛景屹立马跑了过来,见她没事便继续值班。现在两点半了,大概是脑神经科没事,他就过来看看。

看着薛景屹下眼睑的青se,裴晚曦有些心疼,他才刚回国,居然就接了大夜班。

她接过他递来的宵夜,随即啊了声,「对了,我忘记叫人来了!」

薛景屹低笑,亲昵地抹了下她的鼻尖,「我们裴老师,你什麽时候能不迷糊些?」

裴晚曦一愣,下意识瞟了眼孟乘渊。

她感觉自己有些在意他的目光,也许是因为??老师架子吧?

薛景屹侧身按下孟乘渊身旁的呼叫铃,而後打量起他。

「你也是会倒,就刚好倒在你老师面前,这下检讨跑不掉了。」忽略孟乘渊冷冰冰的目光,薛景屹朝他友善地笑了笑,「叫什麽名字?」

孟乘渊没理他,扭过头,留给薛景屹一个写着「我很不爽」的後脑勺。

见场面有些尴尬,裴晚曦拉过薛景屹的手,「他叫孟乘渊,他??嗓子坏了,不能说话。」

将孟乘渊送来医院时,为避免薛景屹担心,裴晚曦扯谎说孟乘渊是她的学生。

薛景屹当时听完,皱起眉。

裴晚曦不知他是否相信她的话,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晚曦。」

就在她试图再说谎时,薛景屹牵住她的手,一脸严肃,「如果他是你不认识的人,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就直接报警,要是他醒来後把伤赖在你身上,和你勒索赔偿,你要怎麽应对?」

「别因为善良自己吃亏,当了n好人。」

听他说完,裴晚曦松了口气,「喂,我才不是n好人好吗?我的善良可都是有原则的。」

「我知道你不是,就是提醒你。」薛景屹笑,低头往她的唇啄了下,「下次不准了,我怕在医院看见你。」

待薛景屹离开病房,裴晚曦看着护理师替孟乘渊取走吊针,而後望了眼时钟,将手机递给他。

「我要先走了,你发个讯息给你的家人吧。」

孟乘渊接过手机,盯着她眨了眨眼,在收件人那栏输入:我没有家人。

裴晚曦没料到是这样,有些错愕,愣了好久才说:「??那怎麽办啊?」

我明天可以自己回去。

接过他递回的手机,裴晚曦踌躇片刻,拿起包,「那、那好吧,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她说完,迅速掠过他走向门口,就像在逃避什麽般。

「老师。」身後的男人忽然唤她,声se十分沙哑,带着丝别扭。

裴晚曦顿住脚步,攥紧包带。

他好像只能发出这两个字的音。

一刹那,像是被扔进了醋坛,她的心脏快速发酸发胀。

裴晚曦转身看向他,男人的黑发凌乱,浏海隐约遮住双眼。他的脸颊上有几道擦伤,眸子泛着薄雾,红红的,鼻尖也有些红。

像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小兔子。

老师,医院好冷,我怕冷。

孟乘渊将纸板递到她眼前,那瞬间,裴晚曦理智短路,下意识就说:「我家有暖气。」

老师家会不会不太好?

她也觉得不太好??

「没事,就一晚上。」

老天,在他面前,她就是个n好人。

你好,请问是裴晚曦老师吗?请你来一趟医院,你的学生孟乘渊出了点事。

裴晚曦赶到加护病房时,孟乘渊端正地坐在感应门外的绿se塑胶椅上。

少年的俊脸满是w渍,白衬衫也染黑了,还被割出几道裂痕。

这位同学家里失火了,他爸爸没来得急逃出去,说能联系的人只有他的班导师??

脑海回响护理师的话,裴晚曦看着孟乘渊,皱眉喘着气。

少年此刻就像个毫无情绪的纸片人,薄薄的一层。

第一时间,裴晚曦未出口安慰,而是走到窗边关上窗户。

四月的风不寒,但她仍怕他飞走,也害怕他太冷。

孟乘渊听到声响,浏海耸动了下,抬头看向她。

「老师。」他的眼睛红红的,没有哭,失神地看她。

喉咙像是被石头压住,裴晚曦不知该说什麽。

父亲对孟乘渊而言应该是个负担,但无论如何那也是他的父亲。即使解脱了,不必再照顾他,悲伤也一定是有的。

裴晚曦坐到他身旁,掌心覆上他的手背。

「老师,你觉得我爸爸走的时候,有没有喝醉?」

医院的人说,火灾的源头是他父亲的酒,接线板短路後,酒jg洒在上头。

不过几秒,大火将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吞没。

但他是否痛苦呢?

si亡,意味着结束。

「他如果喝醉了,应该就不痛了。」

「我知道他每天都很痛,自从他从鹰架摔下来不能走路开始,每天都很痛,有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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