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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柳佳奈的父亲再婚了,继母是一个来城里打工的乡下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那女孩与柳佳奈的年龄相仿,名叫李悠悠,不,应该叫柳悠悠了。

柳悠悠和她的母亲一样,低垂着眉眼,畏手畏脚的样子,衣着土气,身材却饱满丰盈。她妈妈就是因为这个才勾引到我爸的吧,柳佳奈心里不屑地冷哼,脸上却笑盈盈的,有礼貌地向母女二人打招呼问好。

母亲的早逝让柳佳奈比同龄人多了更多的心思,她从小就学会察言观色,伪装自己,在长辈面前扮演“聪明懂事的好孩子”。

父亲和继母商量让柳悠悠住在哪,家里的空房只有一间,还是小得可怜的储物室,父亲觉得让柳悠悠住进去实在不太妥,他眼睛不断瞟向柳佳奈。于是柳佳奈“懂事”地挽起柳悠悠的胳膊:“爸、妈,让悠悠和我住一起吧,我房间很大的,两个人住得下的。”

父亲眉开眼笑地点头答应,嘴上说着等将来买了新房子,让两个女儿一人一间卧室。然而在寸土寸金的x市,显然是一时难成的。

见柳佳奈如此友好,柳悠悠拘谨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她腼腆地偷偷打量身旁的继姐,柳佳奈蓬松的长发微卷,是很隐秘的深褐色,让人看不出是天生的还是染的,皮肤白皙,五官精巧,穿的裙子也很漂亮,身上也香香的,像洋娃娃一样。

柳悠悠暗暗感叹新姐姐长得真好看,人也好,没注意到柳佳奈眼底闪过的一丝厌恶……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饭,各自就寝,当卧室门关上时,柳佳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柳悠悠抱着自己的枕头正准备放到床上,被柳佳奈一把抢过来,甩到床角。

“你睡里面去。”柳佳奈命令式的说道。

柳悠悠不知姐姐为什么突然变了脸,以为是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也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地挪到里侧。

床并不窄,足以睡下两人,但柳佳奈霸占了大部分的位置,柳悠悠被挤到角落,身体贴着墙。

深秋的夜晚已有些寒意,墙壁很凉,半夜里,柳悠悠被冻得浑身发冷,她迷迷糊糊翻过身,下意识贴近身旁的柳佳奈。

柳佳奈早晨醒来,发现被柳悠悠紧紧抱着,生气地一把推开她。

柳悠悠被推醒,一脸茫然地看向柳佳奈,含糊问道:“怎么了?……”

柳佳奈狠狠瞪了柳悠悠一眼,直接起床穿衣,根本不理会她。

柳悠悠蔫巴巴的没再多问,这个继姐看起来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和善。

母亲在厨房忙着做早饭,见柳悠悠起床,她擦了擦手走过去,关心地问自己女儿:“悠悠,在这儿睡得还习惯吗?”

没等柳悠悠开口,柳佳奈突然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妈,悠悠昨晚睡得可香了,还打呼呢~”

“是吧?”柳佳奈笑眯眯地盯着柳悠悠,弯成月牙状的眼睛里充满了威胁,按在肩膀上的手抓得柳悠悠发疼。

柳悠悠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母亲:“哎呀,悠悠这孩子内向、嘴笨,不像佳奈你这么会说话,你千万别介意啊…”

“怎么会呢,我可喜欢悠悠了。”柳佳奈搂着柳悠悠的肩膀,一副亲密的样子。

柳悠悠低着头扣弄着自己的手指,她知道柳佳奈在说谎,这个姐姐一点也不喜欢自己……

母亲再嫁,柳悠悠本该为母亲高兴的,毕竟在山沟沟里的农村,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总会被人处处挤兑刁难。

现在母亲带她跑到大城市,嫁给了现在的父亲,不用再挤在狭小阴暗的廉租房,母亲幸福的笑脸,让柳悠悠几次想要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柳悠悠选择了默默忍受,即使继姐每天都在背地里各种欺负她,一不顺心就对她打骂。而且柳佳奈特别有心眼,专挑不会暴露出来的地方又掐又拧,柳悠悠的腰腹和大腿上满是斑驳的伤痕。

只是挨几下疼,受些委屈罢了,多讨好姐姐就能少受罪,得过且过吧,柳悠悠自我安慰着。

这天在餐桌上,父亲突然说道:

“悠悠啊,我给你办了转学手续,和佳奈一个学校,你们以后就可以一起去上学了。”

正在吃饭的柳悠悠和柳佳奈都愣住了,母亲紧接着开心地说道:“悠悠,快谢谢爸爸,佳奈姐姐的学校可好了,比你现在的学校大得多呢。”

柳悠悠还没反应过来,忽觉大腿一疼,旁边的柳佳奈在桌下狠狠掐了她一下。

顶着柳佳奈愤怒的视线和爸妈期待的眼神,两边的压力把柳悠悠反复煎烤,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磕磕巴巴地向父亲道谢。心里暗暗叫苦,姐姐肯定很生气,自己怕是又要吃苦头了。

如她所料,吃过饭后,柳悠悠和母亲在厨房刷碗,柳佳奈挤了过来:“妈,我和悠悠刷就好了,您去歇着吧。”

柳佳奈几句花言巧语就把母亲支走了,厨房里只剩她和柳悠悠两个人。

柳佳奈直接伸手在柳悠悠的大腿内侧狠拧了一把,这一下力道极大,柳悠悠痛得差点叫出声,手中的碗掉进了水池里。

“是不是你让我爸给你转学的?”柳佳奈咬牙切齿地低声问。

“不、不是的……”柳悠悠摇头否认。

“你为什么要来我的学校,真烦人!赶紧从这个家里滚出去,晦气东西!”柳佳奈咒骂着,在柳悠悠大腿根里一通掐拧,胡乱泄愤。

柳悠悠紧咬住嘴唇,蜷缩着身子强行忍耐,不料柳佳奈竟掐到了她的私处。

“啊!”柳悠悠没控制住尖叫一声。

在客厅看电视的母亲听到动静,抬声问道:“怎么啦?”

柳佳奈:“没事,妈,我跟悠悠闹着玩呢。”

母亲:“哦,你们可当心些,别把碗摔了。”

柳佳奈敷衍地应了两句,饶有兴致地看着柳悠悠。柳悠悠低着脑袋,手扶着水池台,双腿紧夹在一起微微发抖。

柳佳奈伸手拨开柳悠悠垂盖面颊的头发,发现她满脸通红,眼眶里充盈着泪水,快要哭出来。

之前不管怎么打骂,柳悠悠都憋闷着不吭不响,像个木头。现在这个样子,倒让柳佳奈来了兴致。

“你怎么了?”柳佳奈靠近柳悠悠耳边,戏谑地问道。

柳悠悠的脸更红了,竟有些恼羞成怒地推开柳佳奈,转身跑了出去。

柳佳奈知道自己刚才不小心捏到了什么,她得意地勾起嘴角——终于知道怎么有效欺负这个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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