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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没完没了

 

以为我做梦,梦游,惊恐又耐心的向我解释,这是我们的家,结婚後住到现在二十几年的家。

不对啊,我的家是两层楼的小房子,与爷爷nnb邻而居,有简单围起来的小围篱,还有爸爸跟爷爷架起来的秋千。

房子虽然小旧,但是冬天时很温暖,对了,门口还有一台很大台的室外暖风机。因为爸爸跟ken叔老ai在下雪天坐在家门口台阶上喝酒谈心,si不肯进屋内,妈妈只好买了一台室外暖风机放在外面,怕两个酒鬼醉倒门口,隔天变成冰棍。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跟文婷说,我急着要起来穿衣服回家,文婷sisi按住我,跟我说很晚了,拜托我再继续睡,明天早上再回家好吗?

我看着外面天se的确很黑,我又迷迷糊糊的躺下。

隔天文婷问我,前一晚是不是做恶梦?我一脸的蒙,没有啊。

她神se怪异,我觉得好笑,跟她说是你做恶梦吧?

但是,不知道是他们混乱还是我混乱,我记得的事情怎麽跟他们说的都不一样?我越来越常见到文婷偷偷抹泪,我对她的眼泪感到烦躁与不安,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因为我ga0不懂,她为什麽老是哭?

我们吵架越来越频繁。

终於在李老猴的刺激下,我到医院被压着做了检查,我觉得他们都在欺负我,把我当小孩子哄。好几次我拒绝继续检查,李老猴又刺激我,总之,做完了检查,也得到了结果。

老人痴呆症。

我觉得迷惘,这不是7-80岁才会得的病吗?

我想不透,也无法想,我把自己关在书房,查各种相关资料。我发现,那些字分开我都看得懂,但凑在一起却变得难以理解,但我看到重点,忘记人,忘记怎麽生活,大小便失禁

李老猴来我这的次数多了,总是来刺我两句又走人。认得却叫不出名字的晚辈,也常来找我聊天。

他们说的事情,我好像有印象,又好像没发生过,我只好笑笑的应对来掩饰心里的难堪,我好像记得一些事,又忘记一些事,又不想让他们知道。

我讨厌被当病人的感觉。跟我讲话像哄小孩一样更讨厌。

我趁着还有记忆时,写下他们的名字,写下他们是谁,但碰到人时,我连口袋有这小抄都忘记了。

文婷常常念诗给我听,某瞬间,我看着文婷也好陌生,但熟悉感一下又拉回来,其实那首诗,那些事,我已经忘了,我仍笑着说记得。

我的脑袋在迷路,被禁锢高塔迷g0ng内出不去,我老是想起小时候的事,但对眼前的人却总是记不得。

弟弟好像有说要从那什麽地方回来看我,但到底什麽时候我忘记了。我站在yan台努力回想时,感到k底下一阵sh热,我往下看,我尿尿了我失禁了我惊慌冲到浴室将全身冲sh,再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内,不能让文婷发现

可是这次躲过,那下次呢?我sh着k子狼狈的叫着文婷来帮忙吗?

我无法,我不能,我受不了我崩塌了……

他们说我有了小外孙,看着新生命,我心里很开心。我想,这一生我已经活够了,看着亲人叫不出名字的日子我受够了,看着老婆偷偷擦泪的情景也不该再有,k底一阵sh热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趁着看小外孙,我打发文婷去楼下等我,我把红包给nv儿nv婿後,我上了医院最顶端,其实我很害怕,害怕我到顶楼时,却忘记我自己到顶楼要做什麽。

天知道我要费多大力气才能办到这件事,包括口袋那张纸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字,也耗掉我不少时间,够了,真的够了。

我看着蓝天,一望无涯的蓝,炙热的yan光彷佛在欢迎我的到来。

我爬上围墙,除了看到父母在我面前对着我笑,我什麽都看不到。

我顺着风一跃而下,失去了知觉,得到了自由。

所有人的名字我都想起来了,我想起我最ai的老婆文婷,她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对吧?

我轻松,我微笑,我解脱了。

我来过,我离开,我ai你及你。

自杀警语:珍惜生命,自杀不能解决问题,生命一定可以找到出路。若需谘商或相关协助可拨生命线专线「1995」、张老师服务专线「1980」或卫福部安心专线「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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