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如果再多,她担心hold不住,事实上,她偶尔也会有配不上苏唱的心理。
比如说,武翧蕤想跟于舟在一起的时候,于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当他的目光投向苏唱,于舟会气他高攀。
这个逻辑一换算,约等于,于舟认为自己也在高攀苏唱。
虽然于舟很明白,优秀的基因和良好的教育环境,让下一代赢在起跑线的概率很大,但目前,此时此刻,她有那么一点不想听到苏唱的教育背景也极其优异。
“所以你是吗?”于舟的眸子里燃着微小的需要被呵护的火苗。
苏唱笑了笑,打转向灯:“编的。”
于舟小小舒一口气,也笑了:“那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我成绩一般,申得也不大好。”苏唱说。
“哦。”于舟对国外的大学了解不多,听她这么讲便也不再追问,她打开手机,看到姑姑回过来一连串的信息,还有她妈妈赵女士在吃饭时问她怎么样的消息。
于舟用拇指抚摸屏幕,突然觉得疲惫。
下午,上完瑜伽课,俩人去社区超市买菜,于舟调馅儿包抄手吃。牛肉碎里加上少许芹菜,料酒去腥提鲜,还有一点姜末,调味后闻着已经很香,于舟说让苏唱尝尝馅儿的咸淡。
苏唱很诧异:“生的。”
“对啊,”于舟用筷子沾了一点馅儿,自己尝一口,“我觉得还可以,你试试。”
苏唱还没在她尝馅儿的动作里回神,再看一眼馅料,确认:“生的?”
“就是生的尝的呀。”于舟用很没见识的眼神看她。
“不尝算了。”她悠悠脖子,洗过的手开始包馄饨。
苏唱往常不怎么观摩她做饭,但这次站在对面,看着于舟灵巧的手里迅速成型一个个元宝,觉得挺有意思。
于舟让她去洗手,教她包馄饨,然后感叹说很多人国外留学都烧得一手好菜,再不济包个饺子馄饨是会的,这大小姐真就一无所知。
苏唱学得很快,但馅料填充的多少总不及于舟有经验,所以立不起来,她端着手观察于舟的动作:“你包得很漂亮。”
“我妈教我的,我妈包得才漂亮呢,”于舟又捏好一个,“有机会的话带你去看她包的,比这整齐多了。”
苏唱没接话,沉默了,垂眸将抄手皮的两个角叠在一起。
于舟也沉默了。苏唱的无言以对,好似是个反问——她会有这个机会吗?
中午去见完相亲对象后,两个人都有些失语,这只是第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苏唱神色如常,但她的安全感正在丢失,于舟敏锐地捕捉到。
表现在她吃馄饨时总抬眼看于舟,看一眼于舟,咬两口馄饨。
也表现在她没有去工作,而是拥着于舟看电视,于舟追她平日不感兴趣的都市剧,她也揽着于舟看,时不时问一句人物关系。
睡前她们照例交换身心的低语。
通常,她们是不玩什么花样的,苏唱很了解,于舟喜欢慢慢来,喜欢温言软语和循序渐进。
然而这一次,苏唱在意乱情迷时,一面吻着于舟,一面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问:“可不可以用这个?”
于舟神思缱绻地看过去,是曾经被自己拆过的小云朵,很显然是充好电也清理过了,被苏唱握在指尖,似一场蓄谋已久。
所以由不得于舟说不要。
她当时被刺激得不行,脑子里一边是在贴着她颈边拥吻的苏唱,凌乱的气息和动情的闷哼都让人神魂颠倒,另一边是当初蹲在自己身边,冷冷淡淡地瞥一眼掌中之物,说“我对这个没有兴趣”的苏唱。
禁止和允许,推拒和通行,将于舟打得无力招架。
细细密密的震颤似雨点,滴滴答答锤在她的心房。
本就单薄的茅草屋哪里经得起猛烈的冲刷,瞬间便倒塌了。于舟失神地抓住苏唱的双臂,有些难受:“停一下,苏唱,停一下。”
但苏唱没有。于舟浑身紧绷,要哭出来了,身体开始疼痛,可耳畔的亲吻没有停止的意思。
想让她再到一次,想让她再疯狂一些,再不矜持一些。
于舟皱眉,抓住苏唱的手腕:“不要了,真的,我不要了。”
嗡鸣声立时隐匿,如消失的纷杂情绪。
苏唱抱着于舟,抚摸她的头发,轻声道歉:“好,不要了。”
于舟似缺水的鱼一般沉在被褥间,呼吸逐渐平复。
然后她看向苏唱,欺身换了上下,她用同样的方法报复她。在苏唱难以克制的时候,于舟一半心潮澎湃,一半余怒未消,低声说:“你不要再欺负我了。”
苏唱正在被欺负,她的身体都抖了起来,颈部也因为缺氧吸气而紧紧凹陷下去,但她隐忍而温柔地握着于舟的手,望着她轻轻保证:“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于舟沉浸在她的这句话的情绪里,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随后她俯下身,如顺从的蔓藤一般抱住苏唱。
她想出柜了。哪怕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也没有那么稳定,但她也不想再欺负苏唱了。
六月初,于舟跟苏唱说,她有个发小结婚,要回老家一趟,周五晚上回去,周日回来。
苏唱把于舟送去高铁站,俩人继春节后又一次短暂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