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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生病

 

菜还没上,其他几个人就迫不及待地开了瓶酒,因为知道邵訫语不会玩骰子,所以就搞了个微信的喝酒小程序。

六个人的食指都放在手机屏幕上,小光晕跳到哪就是谁喝。

邵訫语运气不算差,但也喝了3小杯。

菜上齐了,几个人边吃边喝,酒精上头之后其他五个人都跑到蹦台上去跳。

邵訫语晕乎乎地靠在躺沙发靠背上,看着来来回回的路人都有了重影,她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墨轩发来消息问她几点回。

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聊天框上的字删删减减,最后剩下简短的一句话,“10点半吧。”

男人发来一句语音,“好,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一定打电话,到时候我去接你。”

邵訫语听他要来接自己吓得酒都要醒了,她早上只说了要和舍友一起看鬼片还要出去聚餐,刻意避开了要来酒吧的事,直觉告诉她自己的屁屁会遭殃

浆糊一样的小脑瓜子飞速运转,想来想去什么都没想出来,只能无奈地回了句“好的,主人。”

“地址发来。”

她在高德地图转了一圈,找了一个附近的24h便利店发给了他。

现在是9点37,便利店离就在酒吧的斜对面,10点15分的时候出发就行了。

她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继续闭上眼假寐,却被一句油腻的男声油腻地打断,“美女,加个微信呗。”

我的妈

什么烂俗剧情都能降落在自己身上

邵訫语喝了点酒,本来就很难受,男人身上冲天的酒气味儿让她禁不住恶寒,她忍住想吐的冲动,微微摇头。

被拒绝的男人可能觉得面子过不上去,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直接伸手按住她的肩,“加个微信怎么了美女,我卡座就在你的旁边,点的都是好酒,去喝喝呗。”

那边,李穆跟着几个朋友在旁边的卡座喝酒。

举起酒杯喝酒的时候晃一眼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学生,他吓得呛个半死,搓了几下眼睛又透着霓虹绚烂的光仔细看了眼,等看清楚到底是谁的时候呛得更厉害了。

咳嗽声把旁边的汪一豪都惊到了,笑着打趣他,“得哮喘了?”

李穆,“”

他蹲下身子生怕被邵訫语看到,一边咳嗽一边对他说,“快、快,那是我学生,被人骚扰了,你你咳咳”

汪一豪看他每个半天是说不完话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了邵訫语的卡座。

“人家女孩子不想理你,还纠缠什么?”

邵訫语慌得眼眶上已经浮起一层雾气,闻声感激地看着走过来帮她解围的陌生男人。

油腻男见女孩子竟然有了“帮手”,灰溜溜地跑了。

邵訫语绷紧的弦彻底松了,难比言表的涩意与委屈涌上心头,哽咽着声音朝男人道谢,“谢谢。”

汪一豪浅浅地打量了一下受惊的女孩子,很清纯洋溢的少女装扮,明艳的妆容下是遮不住的学生气,心尖微动,唇上的笑意渐浓,“没事儿。”

李穆蹲在卡座下面,看事情解决了就拨了个电话给墨轩,响了三十几秒那边才接通。

“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我学生有事。不是我说你哈,你之前非逼着我开假条让她去你家住,你连她的安全都不管?明天我就把她假条销了,我他妈当初就不该信你。”

墨轩的身子重重一僵,太阳穴的筋脉也隐隐暴露出来,“你说什么?”

李穆翻了个白眼,“她刚才在iu被人骚扰了,要不是我喂?喂?”

电话传来挂断声,李穆莫名其妙,又见汪一豪把邵訫语送到了门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拖着被蹲麻的腿重新坐到沙发上。

汪一豪把邵訫语送到便利店门口,加了她的微信就走了。

夜色隐隐透出些寒气,冷风吹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浮起一阵鸡皮疙瘩,心里好像更难过了。

她后悔得要命,一开始就不该去融入自己融不进的圈子,也不该为了维持宿舍关系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更不应该对墨轩隐瞒自己来酒吧的事情

现在才10点01,估计墨轩还得有二十分钟才能来。她直接去了便利店,买了盒水果糖,想盖住口中的酒味。

只是一颗葡萄糖还没嚼碎咽下去,男人的车就稳稳停在便利店门口。

邵訫语的瞳眸瞬间扩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下车一步步走过来站到他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邵訫语总觉得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而且周身的气压很低,低到她觉得他在生气,而且是那种很克制的怒气。

她有些心慌,主动牵住男人的手,“主人,你来得好早啊。”

墨轩盯着她眼角已经风干的泪痕,眼神微凝,没说话,带着她往车上走。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霎时间所以的纷扰与浮躁喧闹都被隔绝在外面,车内只余下安静,很诡异的安静。

如果说刚才只是怀疑,现在她可以肯定墨轩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主人,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只有“嗡嗡”的汽车启动声和从车窗外鼓进来的风声。

邵訫语,“”

从便利店再到家,墨轩一句话都没说,她咬着唇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他后面。

“啪——”地一下,男人在玄关按下开光,幽暗的客厅顷刻间被白热的炽光灯照的通明。

墨轩落在身侧的手无声地攥紧,身体紧绷,里面是克制着的暴躁情绪,“跪在地上把今天的任务完成掉。”

男人从来没用这冷漠和生硬的语气和她说过话,虽然心里已经猜出他知道自己偷偷去酒吧了,还是委屈地想哭,“好的,主人。”

地上的瓷板砖硬得发冷,她才跪了一会儿膝盖便隐隐作痛,就像有一把刺刀有一下没一下地割着皮肤,又麻又痛。

男人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电脑上的键盘。

男人光是坐在那就极其有压迫感,她只是草草瞟了一眼,全身都细细密密地战栗着,从骨子里沁出的畏惧与屈服怎么都止不住。

她写字的手一直在抖,头也晕陶陶的,酒没有完全醒,一行行的英文字母恨不得有三个重影。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写完的,跪着挪到男人面前把作业交给他。

看他批改的过程就像是亲眼看着刽子手磨刀一样,一下一下,心脏被恐惧感完全侵蚀了,跪伏在上位者的跟前,等待他最后的判决。

墨轩把改好的模拟卷推到她面前,明晃晃的五十七分,连及格都没及格,她还从来没考过这么差的成绩。

眼泪几乎在下一秒夺眶而出,她难受地捂着脸,“主人,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你偷偷去酒吧的呜呜”

直男最怕女人哭,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墨轩承认在邵訫语流泪的那一秒他就心软了,心里的那团郁燥消散地七七八八,他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哄,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错了,就必须认罚。

他不仅是她的男朋友,也是促她成长助她更好的引导者与教导者。处罚也是心疼的另一种表现,如果一位地退让,那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墨轩的脸色微微松动,但语气依旧很冷,“错了应该怎么做?”

邵訫语跪着挪到男人的腿边,抱住他的腿,嗓音沙哑又坚定,“请主人罚我。”

墨轩从沙发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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