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之打晕、心慌、柔情、蜜意
几年前那场兵变,见识了江南强大的底牌,那只骁勇善战的军队,半月时间便压下所有腥风血雨,恢复一片祥和之气,实力可见一斑,江南那么狡猾的一个人,绝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地的。
“嗯,但愿吧”烟雨话音刚落就被魏星海一手刀劈晕了,将晕了的人递给安和。
“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人都憔悴了”可得给看顾好了,要不然回头那个死太监来接人,他可不好交代啊。
“哈,困了,去补觉”困意说来就来,魏星海像是没骨头似的钻进唐璐怀里,任由他公主抱抱回房间。
唐璐也是一脸无奈,自家主子也不在乎形象,好像他是下面的一样,自己才是上面的。
暗阁倒是轻松惬意,但是皇宫却依旧是草木皆兵、剑拔弩张了。
“为何?”若是想要那个位置,当年为何不争,如今一朝兵变,该牵连多少无辜的人啊。
、“为了温识,也就是安和”陆瑾年身上的浪荡纨绔气息消失殆尽,此刻身穿铠甲,眼神犀利冷漠,是摧枯拉朽般的恨意和杀气。
“说说吧”他查不到的事情,只能等正主开口了。
“当年父皇属意我继任皇位,那个时候我母后病重,陆景文母族王氏权势颇大,与我暗中相斗多年,那些年我们都折损不少人手,但是表面上还要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
“这些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是温家”皇子夺嫡内斗,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在当年也不是什么隐秘事件。
“温丞相嫡子温许是我的伴读,我们从小交好,他父亲在外面有一私生子,名叫温识,丞相碍于名声将他丢弃,拒不相认,温许善心,一直将温识养在城中一处小院子里,时常去看”会想到从前,凉王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你也一起?”这件事确实是瞒的很好,暗卫都查不出来。
“嗯,识儿乖巧可爱,甚得我心,我和温许时常去看,不知不觉便喜欢上了识儿,当时便发誓,等自己坐上皇位,就将识儿接到身边来”那般乖巧软糯的可人儿,他想好好地守护一辈子。
“当年为何不和我说这些,我可以帮你啊,没必要弄成现在在这个样子”这些江南也很是不解。
“当时王氏一族的权势不是你我可以撼动的”当时皇后母族落寞,兵权都在王氏手中,他并没有胜算。
“当时他们发现了识儿的存在,将他囚禁,威胁我”想到这儿便是满腔的恨意,攥拳攥的紧紧的,骨节响动的声音异常刺耳。
“后来呢?”江南能查到的只是温氏一族举族倾覆。
“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我成了万花丛中过的浪子,父皇心灰意冷驾崩,陆景文登基,血洗温家,温家一夜之间被灭族”那般的世家大族,被王氏的死士绞杀殆尽,甚至不许写入史册,没有任何档案记录温氏任何事件。
“那你后来为何去了云南?”他的封地原本是泰州,是个富庶之地,云南明显差很多。
“云南是北安边境,北安王受过我外祖恩惠,我是去投奔这颗大树的”当年他若是去了泰州,不出一年必定会死于非命。
“你既然已经没用,那他们为何还会留着温识”这一点就不是江南的做事风格。
“他们怕我兵变,留着识儿这个底牌,我只以为识儿被囚禁在某个地方,却被想到他们竟然将识儿送进宫,成了太监”砰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陆瑾年满眼猩红,江南看他眼中的恨意都觉得震惊。
认识他近十年了,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当真是震撼。
之江南中立、凉王攻城
“我知道,你不可能中立的,只是作为朋友,我劝你不要插手,刀剑无眼”陆瑾年说完这话便走了出去,平心而论,他不希望江南参与进来,不管是输是赢,他都不希望江南为难,更不希望他会因此受到伤害
“司公,皇上身边的暗卫飞鸽传书过来了”安政最近也没有休息好,黑眼圈重的很。
江南沉默许久,叹了口气,示意安政念。
“舟卿”安政很是疑问,为何只有两个字。“司公?”
“皇上这是在打感情牌”叫了他许多年的舟卿,待他不薄,他不能不管皇上的死活。
“拿我的令,将死士调一半去皇上近前,但是,要他们同时保证凉王和皇上的安全”他能做的,只有两边都不伤害。
“奴才有一事不明,如今形式很是危及,能否取胜都是看司公手上这个底牌了”最大的砝码在自家司公手中,无论司公选择谁,谁都会是赢家,为何还要保持中立。
“这也算是我心中为数不多的良知了”若是他再狠一些,就会站在凉王这边,不出三日,这天下就会易主,哪儿会那么麻烦。
“是”安政心下叹息,司公为数不多的良知,却要赔上许多人的性命。
“暗阁有消息传来吗?”一想到那个温软可人的小东西,江南心里就满是温情。他是自己在这异世为数不多的温暖。
“公子很好,司公不必担心”还是瞒着司公比较好,这个时候不该分心了。
“嗯,让安仁和安通来见我”江南速来擅长运筹帷幄,所有该部署的还是要再好好商议一番,以免有漏洞
另一边,军营,陆瑾年站在营帐前发呆,一直仰头看天,没有什么情绪。
“主子认为江司公会帮谁”
“他中立”意料之中的结果,只要不成为他的敌人就已经很好了。
“行宫那边如何了?”太后他也不会放过的,当年害得他母后病重而亡,其中也有太后的手笔。
“太后派人去契丹调兵,被江司公拦下来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叫中立吗?
“呵,既然是这样,那蓬莱那边的势力也来不了了”既然是中立,那就不会只管控太后一边。
“怎么会?”属下很是震惊,蓬莱的兵力是他们很大的增援,没了蓬莱的兵力,胜算少了很多。
“无妨,大不了同归于尽”早在当年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将陆景文五马分尸了,这次兵变,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御文帝陆景文此刻也并不好过,如惊弓之鸟般待在御书房,今日这样的局面,早在陆瑾年歇在慎刑司那晚他就知道了,就算是幸奴才,也不会那么巧就幸了温识。
这些年他放任温识到江南身边就是为了放松所有人的警惕,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那晚之后,他就肯定,陆瑾年知道了一切。
出乎他意料的是,江南竟会保持中立,他知道,若是江南和陆瑾年里应外合,他是没有一丝胜算的。
“外面是什么声音?”隐隐听见了钟声。
“陛下,是钟声,看来是凉王的人闯宫了”钟声响起,就是皇城糟了难,是警报。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陆景文站起身来,整了整头冠和黄袍,不管怎么说,仪态不能乱,帝王威仪还是要保持的,即便这皇位本就不该是属于他的
仅仅半日的功夫,凉王就杀进了皇宫,只是等他进去的时候,皇宫早已是一座空城了,早在他攻城的时候,江南就带着皇帝从地道逃出了皇宫,外面有江南的黑云骑接应,护送他们去了行宫,等陆瑾年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往行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舟卿,咱们现在如何啊?”太后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白头发都异常明显了。
“十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平息瑾年的怒火”江南也觉得心惊,没想到陆瑾年是真的不要命了。
“平息怒火,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