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0
“容我问一下,”伏黑惠举起了手,“这个……形容莫测的神秘图案是什么?”他指向了那个不可名状的生日蛋糕上,据说是巧克力脆皮的涂层上面,用巧克力酱绘制的扭曲纹饰。
“是摩羯哦,小惠的星座,也是【黑山羊】!”飞鸟面露得意,抱x昂头,“我亲手画的,怎么样,不错吧?”
“……嗯。”看着少nv的表情,伏黑惠默默将心中的真实评价咽了下去。
“原来那个神秘图案是摩羯吗?”“完全看不出来呢……”“说起来摩羯原来就是山羊啊!”“等等,那这样的话这个图案岂不是还有那层寓意……”
“很神秘吗?还好吧?”飞鸟听见了大家对于她画工的评价,但显然没听明白,只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不过我确实是一个神秘主义者——毕竟‘asecretakesawoanwoan
’嘛!”
……不,大家说的神秘应该不是这方面的意思。
“而且,我是知道小惠也很喜欢神秘学方面的东西的吧,对吧、对吧?”
少nv的脸凑近了,露出期待的神se。
“……”伏黑惠思维风暴运转,艰难地酝酿着夸赞的语句。
“仅从设计理念上讲的话,飞鸟小姐的创意确实非常别出心裁!”吉野顺平微笑着在一旁提了一句——是错觉吗,他的嘴角好像在ch0u搐?
“?”“?”“?”……
其他人脑袋上的问号几乎可以具象化了。
倒是虎杖说了一声:“飞鸟监督很舍得用料,涂饰层很厚,完全看不出糕胚原本的样子来——我是说,飞鸟监督的制作手法非常慷慨……”
虎杖,你找不出夸奖角度的话,其实可以不夸的。
……
唱生日歌的时候,吉野开着摄像机给大家录了像。在许愿环节的时候,尽管感觉有点幼稚,但是伏黑惠还是被大家按在座位上许了愿。
“好想知道小惠的愿望是什么哦!”飞鸟趴在桌子上嘟囔,并收获了大家“生日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的劝诫。
目前为止,这个小型的生日聚会还非常顺利。
但是,伏黑惠敏锐的忘了在这边发布。
当伏黑惠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处境非常不妙。
眼前一片黑暗,冰凉的皮质紧贴眼部肌肤,在他转动眼球的时候会产生轻微的压迫感;嘴上也被似乎是同样材质的缚具捂住,令他无法自如开口说话。
四肢传来的触感,让他想起当年【午夜凶铃失踪事件】里面,他和飞鸟在那个医护扮演关卡里面的糟糕经历——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被束缚着躺在床上,脖子上还有……
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在于,这一次缚具内部都有毛绒软垫,不至于因为太冷太y,而将人硌到磨痛皮肤。
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至于他像异世界转生题材轻小说一样,暴毙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就转生成为异世界○○了吧?
“惠君醒了吗?”
房间另一边传来了器皿碰撞和yet倾倒的声音——是飞鸟。
唔唔唔唔唔?伏黑惠努力发出声音,试图向她传达“发生了什么你又在g什么”的意思。
“惠君一定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做什么、以及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一类的问题吧?”脚步声渐渐靠近,在床边顿住。
布料委顿在地的声响。
“啊,抱歉,差点忘了惠君现在不能开口,”飞鸟的声音轻快而愉悦,“那么请由我来解释吧!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惠君宁可选择吃掉那块蛋糕,也不选择吃掉我,所以我现在决定吃掉惠君——就是这么简单、明确且清晰的事实!”
???
伏黑惠一瞬间陷入了迷茫之中。
毕竟任谁都不能立刻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日宴会会因为吃了一块蛋糕,就立马切换成为这种似乎未成年人非常不宜的糟糕现场。
不过,依凭他对飞鸟那种人外诡异脑回路的了解,她似乎因为他吃了蛋糕的举动产生了某种很不妙的误解……
“唔唔唔唔唔唔……”他试图挣脱束缚身t的手环脚环和颈环,但是——
一只手按在了伏黑惠的x口。
伏黑惠僵住了:因为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颈侧动脉,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突突跳动的血管。
然后,有温热的yet,在细微的刺痛中,沿着似乎是针管的东西注入了他的颈动脉,火辣辣的触感瞬间弥散到全身。
有什么东西“轰”地一下在脑海中炸开——那巨大的冲击波,让思维、理智和情感的堤坝尽皆溃不成军。
“那么,我开动啦——!”
混乱的听力之中,飞鸟的语气,快乐得像是终于尝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糖果的小nv孩。
……
之后的记忆混沌不清。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伏黑惠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深蓝se的湖包纳天空,星月的光影于其上交相辉映。而他自己则是变成了一叶扁舟、一片莲叶、一只小虫或者随便其他什么东西,在这片灯月交辉的湖面上浮沉。
天上的月亮伸出苍白的手指,握住了水中的月亮——浅se的鸟儿自月光的坡道滑翔入水,溅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波及了小舟、叶片、小虫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于是,分明只是极细极微的波纹,却叫那摇摇yu坠的自我更加动荡不安,惊心动魄得像是一场海啸。
那顽皮的鸟儿却犹不知足,全然不顾湖面之下漆黑踊动的影子,自顾自地拨弄爪掌,这里啄一下小虫、那里拍一下翅膀、坏心眼地踹一下小船,溅起翻白的浪花,仿佛将这片沉淀了星月的湖面完全当成了自己的主场。
湖底的影子沸腾起来,连带湖面亦发出“汩汩”的水声、气泡翻涌;星辰的影子也像是被煮沸了,在粼粼波光之中煌煌燃烧起来;就连原本静美的月影,也在摇曳震荡的波澜之中扭曲溶解、布满了整片湖水。
鸟儿依然在水面之上滑翔,于溶溶月se里扬起天鹅般的颈项,讴歌着光影交织的希望与绝望……
然后——
湖面下沸腾的y影,终于冲破了镜面般的壁障。
它把鸟儿捉住了。
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惠君的?唔,这个问题有点难度。
悄悄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在看见惠君的不杀惠君的理由。有点丢人吧?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有点庆幸的——甚至有点开心,而且现在也并没有后悔过。
【为了更好地助力那个目标,为了这个能力,不杀他的收益远远大于投入。】那个时候我毫不费力就说服了自己——而惠君果然也没让我失望:他是万里挑一的天才,有着难得一见的特殊咒术,更有着让人惊喜的成长曲线。不管是能力还是心x,都一次又一次突破了我的预期。
这的确是一笔非常bang的投资。
但是事情渐渐改变x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唔,我想想……
大概是在我发现,原来惠君的身上,也有那种自我牺牲的自毁倾向的时候。
【什么嘛,区区人类。】那个时候的我,x中填塞着刻薄的嘲笑和几乎把头脑冲昏的愤怒,【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仅凭你区区一人便能拯救世界?别开玩笑了——妄图效法神子的牺牲,这样的傲慢真是令人作呕。】
然而那个时候,惠君是怎么回复的呢?
【自己都这么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