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异象与连环案(1)
「阿文,你脸se怎麽这麽难看?吃坏肚子吗?」
武判官注意到晚间新闻播完文判官的脸se就越来越难看,像整整一星期没有大解,她合理怀疑阿文吃了什麽不乾净的东西,赶紧出声关心。
「你才吃坏肚子!」
文判官哼一声反驳武判官的胡言乱语,接着拉过少nv、招七鸢八凰到身边就往医院大门口的方向移动。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什麽事这麽急啊?」
「要去哪儿?牌还没打完呢!」
「早点回来啊!」
「明天再来陪咱们玩喔!」
不理武判官想回去把没吃完的芒果乾带走的哀嚎以及一群爷爷nn的呼喊,文判官带着夥伴们迅速地消失在众鬼眼前。
夏天的太yan总是下沉得较晚,尽管入夜,风也还夹带着些许烈日的余温,使仍在外头奔走的人们只觉得微凉,时间越晚,街上行走的人渐少,直至深夜,徒剩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与寥寥几个刚结束一日工作的上班族,他们或匆匆行走、或盖着报纸呼呼大睡,没有人注意到伫立於高楼上的四抹影子。
其中一个面貌姣好的灰袍男子双手环x、用脚向顶楼地板蹬三下,地板旋即发出红橘se光芒,一名微胖的中年秃头男人也跟着光芒现身。
「哪位啊?不知道老人家早睡?有什麽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秃头男人打了个大呵欠,摇摇手想打发找他的人,不料却被对方递到眼前的官印吓得瞪大眼。
「文、文判官大人,小、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无妨,土地,本官有事要问你。」
「请大人尽量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文判官收回官印,满意地点点头,并示意七鸢在虚空中显示他指定的画面,是晚间新闻里曾经出现的废工厂。
「本官问你,这地方在哪?」
「这不就是位於东北方二十里外山上的废工厂嘛,您要到那边去吗?那里相当荒凉,什麽都没有呢!」
「本官自有打算,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文判官屏退土地神,秃头男人原本还想说些什麽,嘴巴几度开阖却只吐出「大人请您小心」一句便又伴着橘红光芒离开。
「阿文,我们去废工厂做什麽?」
武判官啃着路上买的咸水j,不明所以地发问,可文判官没有理会,迳自要七鸢八凰定位好废工厂的位址後就出发,武判官00鼻子跟上,想着要是很晚回来的话不知道j排摊收了没?
四鬼以常人无法辨视的速度穿梭於街道,逐渐远离市中心、经过郊区、停在一处枝叶盖天的森林里,武判官抬头转了转眼,唯一能照明四周的月光被头顶上的浓荫遮挡而无法发挥功用,不过这不影响他们视物,毕竟他们来自地府,这点黑暗算是小意思。
文判官伸手堆开并未完全关上的铁制大门,用来固定门板的铰链因长年未润滑而发出刺耳的咿呀声,他大步入内,步伐间的风扬起久积的灰尘,依着工厂的格局绕了两圈才又回到大门前。
「什麽都没有。」
「当然什麽都没有,土地刚刚就说过了。」
武判官觉得夥伴莫名其妙,门窗锈蚀的程度清楚表现出这里荒废很久,连她都看得出来,怎麽可能还会有什麽呢?
「就叫你上课的时候不要只顾着偷吃东西,看仔细,这里没有灵魂。」
文判官伤恼筋地皱起眉,直接为少nv点明问题所在,还特别在「灵魂」二字加重语气,武判官恍然大悟。
这麽一说,的确没看到其他鬼,一般这种荒郊野外是流浪灵魂最ai的聚集地,可是这里非常乾净,乾净得诡异。
「先别说这里没有孤魂野鬼,综合晚间新闻报导和吴伯说的,那个被杀害的小男童让红线缝合了五官,肯定看不见路离开,却也没有在附近徘徊,这现象相当不寻常。」
文判官说完,依刚才在大楼上的模式对脚下的h土地蹬三下想召唤此地的土地,但不管他蹬了几次都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这里的土地不在吗?」
武判官唔地一声,开始觉得困扰,某个地方发生什麽事最方便的就是询问该地的土地,然而阿文找不到神,照理说土地不会也不能离开管辖区,除非这里原本就没有神在看顾,或者是其他原因所以才放空城……
思及此,少nv抬眼对上夥伴的,凭着培养了几百年的默契,她知道他们想法一致。
沙沙……
明显是有东西经过所以摩擦到周围物品的声音传来,四鬼不约而同冲出工厂奔向声音来源,不过只来得及看到三抹黑se的影子渐行渐远。
「七鸢、八凰!」
「是!」
文判官下达命令,两只式神应答一声立即幻化成两只白鸟,追随那三抹影子後头隐没於黑暗中。
《待续》
「慕慕,你准备好了吗?」
大清早,段馥萱准备完早餐来到侄nv的房间探问,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小nv孩已经穿戴整齐,拎着前一天晚上整理好的兔子背包,站在梳妆台前等姑姑来为她梳头发。
「姑姑,慕慕好喜欢这件裙子!谢谢姑姑!」
慕慕单手拉起水蓝se纱裙一侧,双脚交叉、弯腰行礼,就像电视上那些参加g0ng廷舞会的名媛淑nv,段馥萱被她小大人的举止逗笑,宠溺地r0ur0u侄nv的发旋。
「能得我们慕慕小公主的青睐,是那条裙子的荣幸。」
段馥萱也学电视里公主的仆人,手摆到x前,行了九十度礼,慕慕咯咯笑着,说姑姑怎麽看都像王子。
「嘴这麽甜跟谁学的啊?」
段馥萱轻捏慕慕的r0u颊,要她赶快坐好,小nv孩应了声好,把兔子背包搁在床边柜,爬上椅子。
淡粉的纱帘模糊了洒进屋内的灿金碎光,映照出nv人娇柔的笑容,她拢了拢孩子细滑的发,拿起木梳一绺一绺轻轻梳顺。
「客人今天要绑什麽样子呢?辫子好吗?」
「让我想想看……我今天想要绑……两颗包子头!」
「好好好,马上为您服务。」
每天早上,姑侄俩都会玩起发廊的角se扮演,不亦乐乎。
段馥萱把慕慕及腰的发分成两束,接着将发束分别固定在两侧耳朵的上方,然後编辫、收圆,动作俐落熟练,就像做了几千、几万次,也的确在自家兄长卧病在床後都由她照顾天真可ai的小侄nv,从两岁开始一直拉拔到如今,而她甘之如饴。
「慕慕啊,今天要去远足有跟爸爸说吗?」
「有啊,慕慕昨天有跟把拔说哦,还说要摘很漂亮的花回来送他。」
「这样啊,那爸爸一定很开心。」
「慕慕也会摘漂亮的花给姑姑哦!」
「谢谢,姑姑好期待!」
轻手给两颗刚紮好的包子头系上和裙子同se的缎带,段馥萱倾身在孩子头顶献上一吻。
「对了慕慕,今天远足结束後要去叔叔阿姨那里,你也有跟爸爸说吗?」
「慕慕没说,姑姑说是秘密,所以没说。」
小nv孩竖起食指放到唇中央,俏皮地b了个嘘的动作,nv人赞赏地蹭了下慕慕。
「慕慕真乖。」
绑好头发,段馥萱一手牵着慕慕,另一手捞起兔子背包。
「慕慕,你喜欢叔叔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