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
苏以冬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散发着浓厚的倦意,像是一杯苦极了的咖啡,冒着热气般的醇厚浓郁。
她的呻吟含糊不清,带着慵懒的娇气:“你醒的真早啊,小锦鲤~”
“早安。”锦安然又把她抱的紧了一些,透着薄薄的睡衣感受她身体的柔软。
苏以冬抓着锦安然圈在她腹部的手,十指慢慢地嵌扣进去,直到不留一丝缝隙。
昨夜情欲的霏靡已经渐渐褪去,如汹涌的浪潮回到了海洋,在沙滩上留下浑浊的印记。
锦安然的呼吸像是一朵含羞欲开的花,慢慢地绽放在苏以冬的脖子上。
“你有做梦吗?”
苏以冬摇摇头。
“越是想你,越没有梦。”
锦安然被她意料之外的情话逗乐了,噙着笑轻轻吻在她的后颈上。
她想起了白芊和她讲的那些话,感觉苏以冬训那些人的时候肯定霸道极了。
可现在又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温柔极了。
苏以冬转过身,对上锦安然棕色琥珀的杏眼,将握着她的手缓缓抬起。
那双手在她眼里已经不再恐怖,不再那么令人神伤。
她温柔地摸了摸苏以冬的左手。
“它真的很漂亮。”
苏以冬眯着眼,轻声笑了笑:“这隻手掌再遇到你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可能性。变成了背负着有关你的回忆却又永远逃逸着你的流星,是你给了我勇气,让它划过阴霾,重新赋予它生命力与意义。”
苏以冬低下头,吻在锦安然锁骨处那一颗泛着红墨色的草莓上:“我爱你。”
对这三个字突然有些敏感,她抽了抽鼻子,扭过话题。
“那些人,你真的一个个都训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两个是在你发病的时候,还有两个是在昨晚你睡着之后。”
锦安然松开的手指蜷了蜷,发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隻感觉她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托举着,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如果不是那股力量,她可能没有办法那么快回过神来。
苏以冬捏了捏喉咙:“人都有脾气的,他们这样子的行为本就是错误的,刚好我的脾气也上来了,所以顺便把他们给收拾了呗。
说的很轻巧,其实过程十分的愤怒。
锦安然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半起身子:“我去倒水。”
可动作被突然拦住,锦安然扭头看去,视线里是苏以冬身上披着的被单脱落到腰腹处,不该看的地方此刻在她眼里一览无余。
她想收回眼神,可是脖子好像僵硬住了,怎么也扭不动。
苏以冬看着她呆滞的望着自己的一丝不挂,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臣妾的玉体安然殿下可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满意的感觉有些像是在做梦。
不对!我在想什么?
锦安然垂下眸,可欲火好似又被苏以冬的挑逗点燃。
“那个……你是第一次吗?”
她有些战战兢兢,毕竟潮水散去,真相犹如一块块贝壳搁浅在岸上,任她寻找。
“怎么了,突然这么问?”苏以冬笑着扯了扯她睡衣的裙角,“弄疼了吗?”
“没有,就……”
话到嘴边有些说不出口。
回想起昨晚零星的记忆,两人紧紧缠绵在一起的剪影,如同电影的慢镜头一帧一帧从脑海中飘过。
这种事情对于一窍不通的她来说,恐惧感还是大于兴奋感。
可是很幸运,苏以冬并没有那么粗鲁,她还是如往常一般温柔,温柔如春风般划过身体的每个角落。
“就……感觉不像。”停了十几秒,她补充了一句。
“听着不像是夸,”苏以冬将脸埋进她的窝颈里,呼吸带风,“可我真的是第一次。”
怕她又不相信,她也学锦安然补充了一句:“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锦安然脸红了大片,茫然地点点头,还是下了床,走出去倒水。
苏以冬也在她身后起床,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麻木了一整夜的腰肢,轻轻叹了口气。
昨夜在床上当攻的自己有多肆意疯狂,今早四处找衣服的自己就有多烦恼狼狈。
她拾掇好自己后,掉在角落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伸出手抓出来,打开锁屏,看到白芊发来的一条短信。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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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洗漱好之后,刚好苏以冬点的午餐外卖也到了。
考虑到体力消耗太大,锦安然也很久没吃东西,她给锦安然点了一份肉粥来补充体力,自己则是点了一份咖啡和牛角麵包来消化一下昨晚进肚子里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西餐。
锦安然坐在长桌上对着肉粥轻轻吐气,苏以冬将热咖啡打开放凉,一边拿起手机刷国际早报和某艺术报纸。
“苏以冬,”锦安然看着自己面前配料丰富的肉粥,又看看她面前朴素的麵包咖啡,感觉有些奇怪,“这些能吃饱吗?”
“我不怎么饿,”她没看锦安然,视线一直在屏幕上,翘起二郎腿,拿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锦安然送了一杓到嘴里,感觉不错,又舀起一杓,仔细的吹了吹,送到了苏以冬的面前。
“张嘴,啊……”
“啊……”苏以冬慢慢将嘴挪向杓子,视线却仍然落在手机屏幕上,“啊,好烫!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