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就在作品评定的前一天晚上,李梅悄悄来到了辅导员的办公室。
那时的她青春年少,拥有一双明亮而灵动的眼睛,如繁星般璀璨,面容姣好,脸型如同鹅蛋一般,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优雅与温柔,仿佛那灵动的气质从她身上溢出。
虽然算不上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绝世美女,但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也称得上是倾国倾城。
尽管身着破旧的校服,但在昏黄的灯光下,她依然散发出迷人的魅力。她极度渴望能够得到这个参赛的机会,于是心生歹念,企图诬陷其他参赛者以获得胜利。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被细心的辅导员察觉到了。
然而,辅导员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李梅的所作所为,李梅得意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摆脱了困境,但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您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还希望您别乱说,不然,今夜您可能就是一名强奸犯了。" 李初朝的语气充满了威胁和挑衅。
导员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他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厌恶。
但他毕竟是一名教师,不能轻易动怒,只能用平静的声音回应道: "这位同学,没实力就是没实力,靠作弊得来的比赛资格,拿的稳吗?"
导员的话让李初朝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她知道导员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没有真正的实力去参加比赛。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位置。
而她早想到谈话行不通,于是撕开身上的校服,将衣服扯得破烂不堪,又把头髮揉乱,看起来十分狼狈。做完这些之后,她突然衝向门口,并打开门衝了出去。
"救命啊!导员欺负女学生啊!" 李初朝一边哭喊着,一边往走廊跑去。
听到她的呼救声,附近的学生们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看到李初朝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悯。而此时的导员,则一脸无奈地站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混乱的场面。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导员居然对女学生动手动脚?" "太过分了吧!" 同学们议论纷纷,指责起导员来。
面对众人的指责,导员感到非常委屈。他明明只是想要教育一下李初朝,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现在,他不仅无法继续追究她的责任,还可能因此受到学校的处分。
最后导员被开除,李初朝却没有得到那次的比赛资格,因为她的成绩实在太糟糕,这样优秀的艺术学校不缺备选选手。
后来的岁月里,每一个深夜,李初朝都会从梦中惊醒。梦里,那个面容狰狞、眼中充满仇恨的辅导员,会牵着他年幼的孩子来找她报仇。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渐靠近,让她感到无尽的恐惧和彷徨。
于是,毕业后的李初朝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离开家乡,跑到省外。她改名为李梅,试图摆脱过去的阴影。然而,命运似乎总是与她开玩笑。在经历了无数的苦难之后,她遇到了贺月之的父亲——贺兮。从此,她的生活仿佛开始走上正轨。
可是,贺月之对绘画的热爱却成为了李梅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每当她看到那些画笔、颜料和画布时,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这种感觉挥之不去,让她备受煎熬。
因此,她坚决反对女儿贺月之学习绘画。然而,贺月之并不理解母亲的苦衷,一次又一次地违背她的意愿。
这次的争吵最终以沉默收场。李梅麻木地站起身来,口中喃喃自语道:“该吃午饭了,我要去给远洲做饭了。”
贺月之看着母亲转身离去的背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当母亲消失在视线之外时,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急忙伸出手将眼泪擦干。
十分钟后,李梅神情木然地拿起一把锋利的菜刀,缓缓举起,对着自己白皙的手腕用力划下。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但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洁白的厨房台面,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贺月之正在客厅干坐着,突然听到厨房传来“咚”的一声,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快步走到厨房门口,推开门,只见母亲李梅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左手腕处一道深深的伤口正不停地往外喷着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厨房台面,地面上也有不少血迹。
贺月之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 120 急救电话,声音颤抖地说:“喂,120吗?快来救救我妈妈!”
打完电话,她又找来一条毛巾,紧紧地缠住李梅的手腕,试图阻止血液继续流出。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迅速将李梅抬上车送往医院抢救。
贺月之跟着上了车,一路上心急如焚,祈祷着母亲能够平安无事。
医院的长廊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墙壁上的瓷砖反射出冷硬的光芒。贺月之焦急地在长廊上来回踱步,不时停下脚步望向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她双手紧紧合十,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恐惧。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