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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

 

因为只是轻微骨裂,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晏沉就出院了。

这么久不去公司,家里早晚会知道自己受伤,晏泞偷跑回来的消息。所以当晚晏沉就去了关晏泞的别墅,早处理省的家里干涉。

进门时晏泞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哼歌,因为没有晏沉的指示,看守他的人都不敢怠慢他,好吃好喝供着。

“哟,二哥出院了?”晏泞尾音上挑,没有想起身的意思,目光往晏沉身边看去,“二嫂,别来无恙啊。”

卿月挽着晏沉,他的右手还固定着挂在脖子上,卿月不放心一定要跟着来。

“在外头过得不舒心,一定要回来找死么?”晏沉冷冷开口。

晏泞尖笑起来,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找死?二哥要怎么样?杀了我吗?”

晏沉将卿月护在身后,乌黑的眼眸中满是狠戾:“你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看来我不好好给你个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晏泞无所谓地摊摊手,歪着头玩味的目光在卿月身上扫来扫去:“再打我一顿?从小打到,二哥打得还会少吗?不如让二嫂来打吧,也许我会记忆更深刻呢?”

“听说那女人给你生了个儿子?”晏沉话锋突变。

“是呀,多荣幸啊,晏家的长孙。”晏泞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嗤笑道。“可是老爷子连问都不过问一句,只等着二嫂给他生龙孙呢!”

晏泞的表情突然变得诡异极了,厌恶又渴望,还带着丝丝兴奋,他盯着卿月:“我真的受够你了,卿月!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性冷淡脸。你觉得自个高贵干净得跟朵白莲花似的是吧?”

晏泞大笑起来,喘着粗气,舌尖舔过自己的牙齿:“一天到晚装,装给谁看?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水樾虞姬那晚是你,通阁春宵值千金,二嫂好不风流快活啊!”

“佟泽,给我打,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晏沉开口,转身搂着卿月往外走。“你去车上等我。”

“你的手……”卿月不太愿意,蹙眉看他。

晏沉不容她拒绝把她送到车上:“我又不自己动手,不是有佟泽他们吗?你就别待在里面看了,那家伙嘴不干不净的。乖乖在这等我,一会就好。”

卿月拗不过他,只能点头。

晏沉走进去时,晏泞被几个壮汉打得蜷缩在地上呻吟。

“可以了。”晏沉开口,从口袋里摸了盒烟,叼了一根点燃。

晏泞啐了一口嘴里的血,笑着瘫在地上。

晏沉吐了一口烟,走到他身边冷眼瞧着他:“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看来,你是真的活不耐烦了。”

“哥,为了个女人要杀我吗?”晏泞挑眉,嘲讽着笑起来。“二哥是装不知还是真大度?卿月在外面找男人的事情,难不成是我编排的?”

晏沉抬脚在他胸口踹了一下,疼得晏泞捂着胸口惨叫。

“弄死你太便宜你了。”晏沉将烟灰抖落在他身上,锃亮的皮鞋踩在晏泞的脸上,“既然你已经给家里留了后,我也不算愧对三叔了。”

晏泞身子一抖,看着抬脚往外走的晏沉:“你什么意思?晏沉,你他妈什么意思?你想干嘛?你敢?”

晏沉回头,轻笑道:“放心,不会阉了你。只是让你以后想用都不敢用罢了。”

佟泽带着几个没穿上衣身材健壮的欧美男人走进来,朝晏沉点点头。

“好好伺候三少爷。”晏沉说完,就走出了别墅。

身后是晏泞恶毒的咒骂声,绝望的惨叫被大门隔绝,晏沉笑着往车的方向走去。

没过几日家里就来了电话,要两人回去。

他们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女声哭哭啼啼。

“爸……哪有这样的啊,这不是彻底把泞泞给毁了吗?他平时是顽劣,但也不至此啊……这太过分了……”晏泞的妈妈哭得死去活来,跪坐在地上就快晕过去了。

晏泞的女朋友杨景韵抱着孩子坐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

见晏沉跟卿月两人走进来,老爷子刚想说话就看见晏沉的手吊在脖子上。

“这是怎么了?小沉,手怎么了?”晏妈妈走上前,满眼担心。

卿月看了看快要哭晕过去的晏泞妈妈,拉高了声音开口:“前些日子,阿沉在停车场,被突然冲出来的晏泞打了两棍子,手臂骨裂了,背上也伤了。好在阿沉反应快,没被打到脑袋。”

晏沉安慰母亲:“没事,快好了。”

“阿泞是有错,但是大可以把他送回家让家里教育。”杨景韵哭得大声,怀里的孩子也哭嚷起来,她一边哄一边继续说。“何必做这种事情?把阿泞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以后要怎么办啊……”

卿月有些纳闷,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晏沉冷笑,对自己做的过事供认不讳,没有打算反驳:“送回家?上次我就是这么做的,结果呢?这次他找死要落我手里,就别怪我不客气。”

晏泞妈妈气得要冲上来打他,晏三叔脸色阴沉死死拉着她:“小沉,我知道晏泞过分。但这种惩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你要打骂都行,这……”

晏泞妈妈完全没有了从前的贵太太模样,哭喊着骂到:“你儿子被人搞成那样你还说这种鬼话有什么用!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难道家里还要袒护他们夫妻俩吗?卿月在外头如何我本是不愿说的,但如今……”

晏沉抬手把卿月按在怀里,左手捂住她另一只耳朵,冷声打断到:“不干不净的话我不想听,也不希望月月听见。无凭无据,指望着拿晏泞那几句疯话来玷污我老婆名声,嗬!有我在这,我看是不能够的。”

晏老爷子终于开口:“行了!这事到此为止,莫要再讲。泞泞,送出国去疗养吧。”

晏泞妈妈哭得气绝,晕在了晏三叔怀中。

将人送去了医院,晏宅安静了下来。

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开口,语气不容拒绝:“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从明日开始,你俩搬回来住,小沉不用去公司了,让许晏代管。你就在家休养多陪陪乖乖,我年纪大了,有生之年只盼着能看到你俩的孩子出生。”

“晏家这么大的家业,我一个老头攥在手里有什么用?小沉,成家后再立业吧。”老爷子扔下话,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意思很明了,你俩的孩子出生,整个晏家便是你们的。

这是老爷子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今天到医院复查,拍了片子,养了一个月,晏沉的右手已经恢复。

晚上,卿月坐在卫生间的水台上给晏沉刮胡子。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晏沉看着镜子,语气有些低沉。

卿月无所谓地笑了笑,抬着晏沉的下巴顺着他的下颚线轻轻给他刮掉青青的胡茬:“有什么委屈的,在哪住不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吗?除了得听爷爷念叨,也没啥。”

老爷子虽然没有相信那日晏泞妈妈的疯话,但不代表他不在乎。勒令两人回来住,也是为了敲打他们。

洗漱好,晏沉正靠坐在床上看手机,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卿月在擦脸,就起身去开门,来的人是照顾老爷子的章婶还有管家童伯。

“二哥儿跟月月还没睡呢吧?老爷子吩咐我来交代点事儿。”童伯笑眯眯的。

两人走进房间,晏沉放下手机打算下床。

“二哥儿的手今日到医院检查可好全了?不用下床,今个老爷子的话也主要是跟月月交代一下。”童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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