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呓语挑眉,语气宠溺的答应:“好。”
“走了。”说完直接关上了门。
舒呓语回到房间靠在窗边,看着男人脚步轻快的经过,眼神温柔。
虽然事件的发展跟上辈子略有不同,这人的性子也更加跳脱,唯有在占有欲这方面一如既往。
以前难受的要死,现在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拥有的时候总是不珍惜,每次都要等到失去才格外怀念曾经的拥有。
舒呓语回头望了眼熟悉的房间,心里感慨万千。
上辈子他们的四年并不全是美好。
弥南强势占有,舒呓语渴望自由,这是他们当时面临的最大矛盾。
一个什么都要管,一个什么都不让管。
在最后的一年里,舒呓语几乎没怎么回过这个令他窒息的寝室。
可他却清楚的知道弥南等了一个又一个的夜晚。
无非是因为当时他不在意也不在乎。
总归先爱上的那个人会吃更多的苦。
舒舒呓语闭上眼睛有点不敢继续想。
起码现在这个男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所有的错误都还有机会可以纠正。
他们这辈子一定会是圆满结局。
舒呓语睁开眼睛,坚定不移。
弥南坐在酒吧包厢里面,听着外头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半点兴奋。
左手夹着根未点燃的烟,无所事事的翻看手机。
身体残留的伏特加霸道异常,裹着薄荷柠檬时不时就要冒出来撩拨一下他的神经。
想他了。
特别想。
弥南点了烟,猛抽一口,反而觉得更加空虚。
果然哪怕是双a被标记的一方多多少少还是会产生一些生理依赖感。
现在他心里头就抓耳挠腮的忍不住巴巴的念想。
下午走得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纠结。
烦。
弥南粗暴碾碎剩下的烟,绷着脸有点坐不住,视线还总是控制不住的往手机v信上瞥。
一条信息也没有。
他都出去老半天也不知道问问?
不高兴的直接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眼不见为净。
他讨厌被信息素支配的感觉,可又控制不住心里满蔓延的悸动,两股情绪好像非要争个高下,拉扯不休。
在包厢故作高深的抖了半小时腿,弥南终于忍不住了。
他花钱买的人凭什么要忍?
每个月十五万!
又不是白送的!
这么想着用力点开舒呓语的头像,手指噼里啪啦的猛戳屏幕:“过来接我。”
直接地址共享。
发完立马切出,按掉手机屏幕。
抓起桌子上的红酒瓶猛灌。
他特么就是因为喝多了走不动,绝对不是因为想见他!
玛德!
这该不是假酒吧,怎么一点都不醉人?
你为什么要对他笑?
舒呓语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坐在阳台上发呆。
不敢睡。
怕闭眼明天醒来一切都是假象。
以前弥南总是患得患失。
从前他不懂,现在深深体会到这种感觉。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舒呓语抬头自嘲,望着无边无际的蔚蓝,深邃如海,明明没什么不一样,可就是觉得要比以前好看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心境的缘故。
手边放着一包未拆封的烟,盒子已经有些变形,可想而知被主人多次来回揉捏,拿起又放下。
他的烟是真的瘾。
始于弥南死的那天,就再难停止。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心里的苦。
他其实就像一个悲剧。
爱他的时候,他不要。
失去的时候,他想要。
在践踏完男人的心意后,才学会了心疼。
他做什么都好像太晚,这辈子不想重蹈覆辙早早做好准备。
烟。
是可以控制的第一步。
弥南过去不喜欢他抽烟。
自己抽起来却比谁都厉害,偏偏见不得舒呓语身上带一点点烟味。
上辈子总听他在耳边念念叨叨,但舒呓语从来没听过,这辈子倒是想要试试。
不过实践比想象的困难。
现在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肆虐,心痒到了骨子里。
拆了一颗柠檬味果糖塞进嘴里,试图缓解一些焦虑,显然没什么鸟用。
点开弥南发送的定位,是熟悉的地址,他曾经常去的酒吧,这爱好倒是一直不变。
他现在没有车。
老爷子因为儿子太多心疼那点家产,他们家的小孩什么东西都得自己去挣,说起来他现在也确实一贫如洗,生活费全靠三个哥哥给,两个爸爸形同虚设。
舒呓语回房间换掉睡衣,拿起钱包塞进口袋。
t大没有门禁,但是进出需要登记。
他在小区门卫室签好字,走到校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到薄荷糖酒吧的时候已经1点多。
舒呓语戴上鸭舌帽推门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刺的他心口发闷。
暗夜笼罩的黑,正是年轻人生活的开始,糜烂又多情。
走过一段门廊,酒吧里面异常火热。
舞池位于正中间,群魔乱舞,男男女女分不清alpha还是oga,尽情肆意的扭动身躯,是完全属于他们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