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问过。
他们最后会分开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两个alpha,若是普通人家还有一丝可能,然而他们各自都有使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白雾,缓缓散开,虚幻了视线,微微眯拢泛起一阵薄薄的水雾。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舒呓语淡淡的想。
负面情绪上来的一瞬间,直接就可以摧毁之前所有的努力。
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幼稚过,但是他现在就想这么幼稚。
总要做点什么来发泄,亦或是来遮掩心底深处的患得患失。
点亮手机屏幕,十二点二十五分,弥南还没有回来。
十有八九又跟他那群发小去了酒吧。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提醒他少喝,也没有嘱咐他早点回来。
心里暗暗较着劲,想要让他先低头。
男人倔的地方莫名其妙,气的点也毫无根据。
他们曾经的爱恨只有舒呓语知道,活该他要承受更多的煎熬。
这是一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事,结果他现在居然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oga在这里自寻烦恼。
那个oga有什么错?
一瓶水又能代表什么?
可舒呓语就是控制不了心底那些阴暗念头的肆意生长。
也许不是不能控制,只是不想控制。
重生回来至今,他好像一直很冷静,其实不是。
他害怕极了。
上辈子的种种已然过去,这辈子的事情全是未知。
舒呓语很恐慌。
他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还能不能入得了弥南的眼。
很多事情在冥冥之中发生变化,比如他们的相遇,比如他们的开始。
情爱路难,从前他不懂。
现在完全可以理解,当初弥南看到他跟别的oga打招呼时不可抑制的怒火。
因为他也失了智。
薄荷糖酒吧依旧热闹,主题活动,群魔乱舞,鬼哭狼嚎。
弥南阴沉着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谲恐怖。
手机在指尖一圈一圈不停的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个人霸着酒吧包厢三米长的主坐沙发,旁边位置全空着愣是没人敢坐。
包厢人其实并不少,二十几个蜷缩在两侧的小沙发,好像劈开了两个空间。
一处热闹一处死寂,互不相融。
今天小少爷脾气暴躁的吓人,连平日里最能贫的张扬都不敢随意去惹他。
木子是他们这群人当中生日最大的,为人也相对稳重,看弥南那个样子决定早点散场。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吧,明天还军训。”木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弥南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哦。”
木子叹了口气,凑近他耳边:“你要有什么事情就跟兄弟们说。”
“没,晒一天心里烦。”弥南站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木子搭着他的肩膀,咽了口唾沫,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拉着人出去。
一行人也没敢让他开车,找了个没喝酒的alpha把他们一车送回t大。
弥南抿着唇站在门口没进去,他直觉舒呓语在不高兴,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明明他才是那个最应该不高兴的人。
烦躁的来回踱了几圈,门自己就开了。
舒呓语面无表情的看着弥南,他的瞳孔的是极深的棕几乎黑色。
一言不发的注视,莫名让弥南想到了蛇。
“做什么?”小少爷本来就烦,见他这态度,火气更是上涌。
舒呓语勾起唇角笑起来,然后半点没有到达眼底。
一把拽过弥南的手,用力甩上门,紧接着欺身压上去。
根本不给他说话机会,瞬间封锁所有的声音。
狠狠的允吻。
像一头暴虐的凶兽,准备咬死可怜的猎物。
弥南想要挣扎,奈何手腕被牢牢抓握反绞在背后动弹不得。
侧头避开又被钳住下颌,只能被迫承受。
两三个回合下来,弥南除了窒息感受不到半点情热,好像只有发泄。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莫名升起一股委屈。
他讨厌这种不带一丝情绪的吻。
牙齿用力回击,血腥味瞬间弥漫。
他咬破了舒呓语的嘴唇。
“啧,这么凶。”舒呓语用拇指擦从嘴角滑下的血迹,这一口咬的够狠。
弥南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用力推攘他的肩膀:“你疯了!”
“有点。”舒呓语舔了舔唇,点头承认。
重新抓住他的手抵在自己心口,这次放柔了动作,轻轻把人带入怀中。
弥南不耐烦的挣扎两下,被他更用力的抓紧,只能恼怒的瞪他。
这个狗男人,不高兴了拿他发泄,发泄过了再哄哄,什么意思?
“舒呓语你要对我有什么不满的直接说,别搞这套!”
“生气。”
“你他吗有什么好气的!”问是弥南自己问的,听到他真的在生气炸毛的又是他自己。
舒呓语捂着他的后颈,腺体在他的掌心突突的跳动,可怜兮兮的开口:“你喝oga的水。”
弥南啧了一声:“当时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