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南感觉自己脸都要被挤扁,想挣脱又于心不忍,他不明白舒呓语为什么这么难过。
只是一句随口的话,好像他真的要死了一样……
艹!
这踏马抱的也太紧了!
真窒息!
他好累!
讨厌的弥南
太阳突然从地平线一跃而起,透过窗台懒懒的照进来,房间一片明亮。
原本柔和的温度随着它升高慢慢变得发烫,哪怕开着空调,两个人大男人抱在一起也开始出汗。
舒呓语看着自己环抱在弥南背上的手颤抖个不停,不动声色的握紧成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弥南脸贴在男人胸口,被按着头硬是压低了一截,五官被挤压的变形也没暴走,难得好脾气的拍了拍他的背:“闷。”
舒呓语啄吻着他的发顶,松开些许,扶着他的肩膀目光灼灼,热切的视线凝在他脸上怎么都舍不得移开。
弥南不自在的挑起一缕掉落在眼前的头发撵了撵,被盯的有些臊:“我知道我帅,倒也不用一直这样盯着我不放。”
“弥南。”
“干嘛?”
“对不起。”
简简单单三个字。
舒呓语之前一直说不出口。
好像只要他认错,就等同于承认是他害死了弥南。
上辈子他咬紧了牙关,到死也没有一句抱歉。
其实早该说的。
从始至终舒呓语都欠弥南一句对不起。
一开始不敢说,后来又害怕,最后是不敢。
直到现在重新见到这个男人,才敢拾起那点卑微的勇气。
弥南拧着眉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痛苦。
“为什么道歉?”
舒呓语笑的有些惨淡,摸着男人的脸颊:“弄疼你了,很抱歉。”
“就这么简单?”
“嗯。”
弥南看着古古怪怪的舒呓语,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你是不是做什么缺德事了?”
“没有。”
“我警告你背叛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我不会。”
“我最烦别人吞吞吐吐,有事说不清楚。”
舒呓语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闷声问他:“弥南,如果你不腻我,我们能不能一直在一起?”
弥南心想老子现在兴头正好,怎么可能会腻?
抬手摸狗似的揉了揉男人刚毅的头发,看在他表现不错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哄哄:“只要你听话,别做些会让我不高兴的事,我不介意一直在一块。”
“嗯,我会很乖。”
“多乖?”
“只听你的。”
“我信你个鬼,昨天让你停停停,你t的在干嘛?”
“嗯,这方面除外。”
“我xxxxx你!”
“不许说脏话。”
“老子就是要骂你。”
“你舍得?”
“骂你又不会少块肉!”
“我心塞。”
“你是我买的祖宗么,不能打不能骂得捧在手心?”
“不是,你是我祖宗。”
弥南舌尖舔着牙齿,心想这男人太特么会哄,就知道拣些他爱听的说!
他其实不太擅长这种黏黏糊糊的气氛,耸了耸肩膀,对挂在他身上的男人说道:“起开,老子浑身都疼。”
舒呓语听话的站好,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洗澡吗?”
“等下去,我做几个拉伸。”
舒呓语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不早,九点还要集合军训,在墨迹就真的要迟到了。
“那我先去。”从柜子里拿了件t,经过弥南拍了一把他的屁股。
弥南被刺激的差点一个劈叉出去,咆哮道:“洗就洗!别t动手动脚!”
舒呓语快速掠过他,关上卫生间的门。
寝室的卫生间不小,干净通透的白,玻璃明亮透彻。
镜子里的男人五官俊秀,气质斐然,此刻正挂着浅浅的笑。
舒呓语打开水龙头泼掬起一捧用力泼在上面,模糊所有画面,再也牵不住嘴角。
不安。
愧疚。
害怕。
各种思绪糅杂撕扯。
双手撑在两边洗手池台面,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粗重的喘着气;
心里始终一阵阵的揪疼。
他听不得弥南说一个死字。
那些隐秘不能宣的悲伤瞬间染红了眼眶。
上辈子他没见到男人最后一面,这辈子宁自己先走也不愿意送他离开。
舒呓语害怕。
他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打开淋浴没有调节水温,兜头而下是透心的凉意,却觉得正好,他需要一点冷静。
房间里,弥南咬着后牙槽正在做拉伸,白天军训晚上特训,四肢被折的歪七扭八,浑身酸痛到了极点。
哪怕再小心终归还是有强烈的不适感,站着坐着都觉得酸胀难忍。
他一边压腿一边骂骂咧咧,偶尔牵扯到伤口又龇牙咧嘴。
狗东西!
吃的时候温声细语的哄,吃完了就晾旁边理都不带理。
洗澡洗t十来分钟了还不出来,是准备淹死在里面吗?
忍了又忍,弥南最后一瘸一拐的去敲门:“舒呓语!你准备在里面扒皮重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