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现在是我的人。”弥南挂起二郎腿,拽的二五八万。
“干的好。”舒呓语不跟他争,弥南在某些地方确实显得有点幼稚,但不否认这个人的率真坦诚令他着迷。
舒呓语握着他的手,干净修长,不由低头亲了亲:“等下我帮你洗澡,不要碰水。”
弥南仰起头,一双眼睛注视,认真且深邃。
然后慢慢弯曲手指勾挠他的掌心,笑容暧昧,声音低沉:“想做点什么就直说,还搞得这么含蓄做什么?”
舒呓语:????
他想做什么了?
“不过我今天高兴,也没什么不行。”
男人面上不显娇羞,一双耳朵红的快要滴血。
舒呓语原本想要拒绝的话直接咽了回去,这自动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谁也不许走
弥南有很强的领地意识。
尽管他们每天都在寝室里耳鬓厮磨,大部分是在客厅有时候标记会待在舒呓语房间。
今天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敞开自己的地盘。
舒呓语跟在后面环顾四周,好奇的打量。
他上次匆匆进出,根本没细看。
入眼是极简的白,东西很少,但是每一处细节都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简单,直白,张扬,率真。
一张床,一个书架游戏桌,一把沙发椅,一块羊毛地毯,没有一点别的花色,皆是统一的纯。
落地窗前垂挂着金刚纱,是细密线条花样,搭配着厚重的烟灰色防光绒布。
阳台外面生锈的铁栏杆已经替换成黑色复古的镂空钩花铁艺。
左边放着一个花架,光秃秃的留了两盆仙人球,其中一个还开了一朵紫色的小花,顶在正中间,憨厚可爱。
他有些好奇的伸手点了点,看着毛绒的小刺却意外的扎手。
“小心点,那玩意儿刺的很。”弥南出声提醒,不过为时已晚。
舒呓语举起手指,上面已经留了一个极小的黑。
用拇指碾过,一点点轻微的疼。
明明是伤了指尖,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心脏在隐隐作痛。
舒呓语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东西。
那个牢牢刻在脑海里的人,在这一刻单薄的像是一张相片,完全失去了灵魂。
上辈子的弥南到底是什么样子,他突然没有办法可以肯定的说出来。
除了强烈到窒息的占有欲,其他所有展现出来的样子都是舒呓语会喜欢的样子。
那真的是弥南吗?
他有好好的做自己吗?
舒呓语不禁开始怀疑,那些他所认为的懂是真的懂吗?
他们最初相识的记忆已经模糊,因为刚开始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
在一起之后,弥南一直都是贴合舒呓语的模样,不论形象还是习惯喜好。
他们的房间都是大气简约的黑灰,科技与现代的结合,生硬且冷。
舒呓语爱极了这种调调,如同曾经的他,冷漠无情。
可现在他悲哀的发现,除了那些床上日积月累的小习惯,他或许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男人。
“弥南”舒呓语不自觉的呼喊。
简单两个字均是破碎,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深藏的恐惧。
从阳台走进卧室,统共几步距离踉跄了两回。
弥南刚刚脱掉上衣,身姿笔挺的站在床边,眼见他跌撞过来,赶紧跨步上前扶住:“急什么啊,我不就在这里?”
舒呓语脸色微微泛白,仔细凝视近在咫尺的人。
这张脸明明看了好几千个日日夜夜怎么会记不清看不清呢?
哆嗦着用力将他拥入怀中,双臂不断的收拢。
弥南没有穿上衣,被指甲剐的生疼。
原本还想呛上两句,可男人给他的感觉太过悲凉。
“怎么回事,刚还好好好的,突然就不高兴了?”
舒呓语嘴巴紧闭,闷着不说话。
“艹!你特么嘴呢?”弥南暴脾气说来就来。
“没有不高兴。”
“那你干嘛?”
“让我抱会儿。”
弥南拧着眉头伸手环抱住男人的腰。
舌尖抵着牙齿,别别扭扭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倒是第一次恨起自己不会说话来。
拧着眉头纠结许久,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说道:“要是有人招你就跟我说。”
“有我罩你,没什么好怕的,其他的事也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你有我…罩着,没人敢动你。”
这大概是弥南二十年来说的最肉麻的一句话,到后面语气僵硬又生涩。
整个头都感觉热气腾腾烧的慌。
为了掩饰心底的紧张,还故作潇洒的拍了拍男人的后背。
舒呓语听完心里酸涩饱涨,侧头贴在他的后颈。
弥南感觉到一阵潮热,忍着痒意的耸起肩膀。
“舒呓语”
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抚上了他的腺体,顺着颈线一路夭夭停停。
弥南不耐的往后缩了缩,被重新拉回。
干脆放弃抵抗,配合的侧过头,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舒呓语低头看着上面雕刻的纹图,眼睛开始变得滚烫。
声音哑的几乎弥南差点听不清:“我想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