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点怕问出来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最后选择了沉默。
舒呓语指尖绕着男人的头发,看着他略显暗淡的神色,没有选择追问,而是扯开了话题:“饿不饿?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想吃饺子。”
“昨天包的还有剩,你先去洗澡,出来正好。”
“我要白菜猪肉的,今天能不能喝一杯?”
舒呓语几不可查的挑了下眉,这不是正中他下怀。
“当然可以,正好我那边有瓶好酒。”
回房间拿出上次舒言给他的葡萄酒,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这个好不好?”
弥南接过看了眼,是芭翠提拉尔,浓而不烈,醇香甘甜。
狐疑的抬头望着他:“今天怎么这么好?”
舒呓语主打的是一个真诚:“开心。”顺便等下还想做点更开心的事情。
弥南心想今天确实开心,便不疑有他,兴冲冲的跳起来:“酒不许动,等我洗完再开!”
“好,把拖鞋穿上!”
某个赤脚的人重新跑出来穿拖鞋,在经过床铺的时候,礼袋全都放在上面。
回头看了眼正在厨房忙碌的男人,略一思忖,顺手从里面拿了一件。
心里碎碎念,狗男人。
舒呓语做好饺子出来的时候,弥南也正好洗完澡。
两人一个在厨房门口一个在房间门口,不期然的抬头,信息素碰撞,滋啦啦的冒火。
舒呓语望着性感无比的男人,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
弥南头发没有吹还在滴水,从额角滑落,顺着下巴,流淌到脖子,隐没在深渊。
身上是酒红色竖纹真丝睡袍,衬得整个人都好像在莹莹发光。
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走路时衣摆飘飘荡荡,风光无限。
玛德。
舒呓语第一次忍不住在心里暴了粗口。
撩人的妖精!
一杯倒的货
弥南张开五指伸进掉落在额前的碎发,姿态随意的全都往后翻笼。
像是没有注意到舒呓语炽热的目光,走到桌边拉开椅子,本就敞开的衣襟随着动作又划开些许,堪堪挂到在了肩膀,他也不甚在意。
一双腿修长笔直,交叠而坐,暗红色滑落,掩掩藏藏的是深渊峡谷的幽深与不能言说的性感。
舒呓语端着盘子的手指蜷起,突然觉得嗓子异常干渴,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走过去把饺子放在他手边:“需要蘸料吗?”
“不用了。”
弥南抬起水雾氤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男人。
身体往后一倾,单手撑在椅背上,衣领随之滑落掉在手臂,精致的锁骨蔓延到肩头,形成一个好看的凹痕。
男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材比例极好,肌肉内敛,鼓鼓囊囊皆是力量。
然而脸上却微显青涩,干净且简单,糅杂在一起形成一股独特的气质。
舒呓语的视线落在男人粉白的胸膛,眼里蒙起一层淡淡的潮欲,喉结滚动,无声的撩拨最是要命。
碾磨了一瞬指尖走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打开红酒倒了两杯,递到男人手边,哑声道:“尝尝。”
弥南没有抗拒,伸手接过闻了闻,酒香醇厚,还没有喝便觉得有些醉人。
舒呓语视线牢牢黏糊在男人身上,舔了舔唇瓣先干为敬。
可是嗓子的干渴没有缓解半分,反而愈发难忍,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喝这么快做什么?”
“口渴。”
“这酒度数不低,你这么造容易醉。”
舒呓语梗着脖子点了点头,急吼吼的两杯下去其实他已经有点头晕眼花。
弥南平日里就喜欢喝酒,抿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举起酒杯看着灯光下的液体,色泽剔透,转头问他:“你哪儿弄的?”
舒呓语反应迟钝的朝男人望过去,样子有点呆:“嗯?”
弥南看着他满脸通红,惊讶道:“你不会喝酒?”
舒呓语也没想到酒劲这么大,刚刚入腹就开始烧灼,眼睛慢慢升温好似笼了层薄雾,看不大真切,不大高兴的揉了揉,声音闷闷道:“确实很少喝。”
正确来说是上辈子没少喝,而这辈子压根没喝过。
之前一直在部队生活哪里有机会碰酒,舒呓语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还当自己是那个烂酒鬼,结果没被酒精侵蚀过的身体不堪一击。
弥南好笑的拿过酒瓶看了一下度数,确实不低,46上下。
把瓶子放回去,伸手刮了刮舒呓语的脸颊:“你也太没用了吧,一杯倒?”
舒呓语按了按太阳穴,坚决否认:“没有,我还很清醒。”
“逞能呢?”
某人眼睛都已经直了,还要继续嘴犟:“没有,我说真的。”
其实原本还能思考的脑子早就成了浆糊,耳朵里头嗡嗡作响,男人说话的声音飘飘荡荡都听不大真切。
弥南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脸颊,语气戏谑:“吹。”
舒呓语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喝醉过,后来的每一次烂醉如泥都是一个人,所以并不知道自己酒后到底是什么状态。
只是放在平时听到男人这样说,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现在不一样,舒呓语要闹脾气了,倔起嘴巴,老大不高兴的侧开腿,连人带椅子的把弥南抓到自己旁边,然后把酒杯推到他手边,凶巴巴的说:“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