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凶……”
弥南的暴脾气瞬间炸毛,一脚踹在他腿上:“还有更凶的你要不要试试?”
舒呓语连续两次被重创,委屈到了极点:“我不要……”
“你踏马的说我是谁?想清楚了再说,否则老子还踹你!”
舒呓语被一通吼,求生欲爆棚,骤然清醒,然后又跟傻子似得笑起来:“你是弥南。”
弥南胸口起伏不定,看着他那副蠢兮兮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觉得自己跟个醉鬼计较也是吃撑了没事干。
“弥你个头!起来!我带你去洗澡。”
舒呓语抱住椅子拒绝:“我不去。”
弥南舌尖抵住上颚,弯曲手指,拳头硬了。
“舒呓语,在我动用武力之前,我劝你听话。”
某人立马就范:“好吧。”
弥南站起来翻着白眼直摇头。
“弥南”
“又怎么了?”
舒呓语软趴趴的扒着凳子:“我站不起来。”
弥南双手插着腰,以后他们家里绝对不能出现酒这个东西!
料酒都不行!
“伸手!我抱你起来。”
舒呓语点头,朝他笑开了花,心满意足的张开手臂,声音甜甜道:“嗯,抱抱。”
弥南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干净的笑脸,心念转动,立马掏出手机咔嚓咔嚓连拍百张。
随手翻了翻,嘴角勾起一抹奸笑。
弯腰圈住男人的腋下把他拉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来,宝宝乖,爸爸抱抱。”
舒呓语虽然脑子浆糊,但在某些地方格外的执拗:“你是弥南,不是爸爸。”
弥南乐了,这会儿怎么又清醒了?
“弥南给你当爸爸不好吗?”
“不好。”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要跟他结成,想结婚。”
弥南不受控制的翘起嘴角,动作都放柔了几分。
在舒呓语醒着的时候就抵抗不了他的情话,更别说人家现在神志不清却始终还是念念叨叨的都是他,怎么可能会不开心?
凑到他耳边,小声询问:“非弥南不可?”
舒呓语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的肯定:“嗯。”
弥南望着他的目光柔和,声音诱哄:“为什么?”
“因为爱。”
“为什么爱?”
“就是爱……你真笨……”
舒呓语抬起头,视线几乎无法聚焦,但是仍旧想要抚摸男人的脸颊,试了好几次却次次都落空。
他有些着急,猛的往前扑过去,吓得弥南连忙抱紧。
两个人的脸无限贴近,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舒呓语这才放下心来,双手摸索着捧住男人的脸颊,虔诚又小心翼翼。
“弥南。”舒呓语轻轻呼唤。
弥南双手圈着他的腰,指腹摩挲,声音有片刻的暗哑:“怎么了?”
“弥南,你听我说……”
“嗯,我在听。”
“这辈子,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比你对我还要好的多的多的多”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舒呓语抿着唇,一时失语。
哪怕是在意识朦胧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说出曾经那些伤害。
可是那些细细密密的愧疚感开始冒上来,舒呓语平常伪装的坚强破碎成渣。
抵住男人的额头,眼前漫起一片水雾,然后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弥南睁大眼睛怔在原地,不知道哪句话触了男人的伤心事。
想要看看他的脸,却被舒呓语紧紧扣着后脑勺无法动弹只能作罢。
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哭,可这无声的悲泣让人莫名的心疼。
收拢环抱的手臂,弥南把他拥进怀里紧紧搂住,轻轻拍抚:“别哭。”
舒呓语咬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已经习惯了这样默默无声的忏悔。
他的眼泪是一文不值的软弱,如他本人如他曾经的一生。
舒呓语兴许还带着一丝意识,只是不愿意主动清醒罢了。
他突然拉开弥南狠狠吻住男人的唇,疯狂的啃噬,想要不顾一切的摧毁和撕裂。
弥南被推的猝不及防,也被吻的猝不及防。
在还来及反应的时候,腰背抵在桌子边沿退无可退,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按倒。
还没来得吃完的饺子散落了一地,瓷盘应声粉碎。
舒呓语却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随意抛在一边。
手掌按在酒红色的睡袍下。
玉是剔透光洁的皎皎白月。
弥南没有抗拒,他愿意陪这个男人一起发疯。
勾着舒呓语的脖子迫使他俯身紧紧贴合。
一个人的温度是微凉。
两个人的温度是漫天遍野燎原的烈火。
信息素在室内浮游飘荡。
彼此都已经相当熟悉。
热烈的缠,奔放的收。
唇齿总是不舍分离,在交错中变得粘腻。
弥南望着不停跳跃的灯火,一声声唤:“舒呓语”
直到最后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只剩下偶尔一声错落的呼吸。
舒呓语像是在做一件极其认真的事。
体贴细微到每一处。
势必要尽善尽美,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