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多花一秒钟的时间去想舒呓语的名字,因为他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完全无法忍耐的人。
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不可自控。
两个人自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分开过那么长时间,弥南其实很不适应,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他怕自己一分心就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一直在忍耐,克制,不看就可以想的少些……这样每天自欺欺人……
抚摸着聊天背景上男人的面容,弥南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脆弱。
真的,好想好想他
扶着门把走出去,缓缓打开水龙头漱了口,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正常,穿戴也还算整齐,直接干吞了两颗特效醒酒药,可以快速分解体内酒精,alpha体质本身就强健代谢速度也是常人的好几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上路。
一小时后,弥南缓缓发动汽车。
漫天飘雪的夜晚格外澄澈透亮,地面已经有薄薄的积雪,他开的不快,临近清晨才到目的地。
望着舒家古朴庄严的大门,静默坐了许久,才拿出手机拨通一号位号码,那边接的很快,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弥南?”
“下雪了。”他小声说。
“你嗓子怎么了?”
弥南难受的清了清,因为先前吐过,喉咙一阵一阵发疼。
“喝多了,吐过。”
“还没回去?”
弥南打开车门,只穿一身单薄的西装,伸出手接住散落的雪花,看它们消融成水。
“舒呓语,我难受。”
舒呓语坐起来,顿时清醒:“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弥南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坠了些许雪花,呼出一口白气缓缓笑起来,对着手机轻声道:“我好想你……”
舒呓语委屈巴巴
舒呓语拉开窗帘,天空是暗淡的灰色,郊区的雪要比城区大不少,密密麻麻的雪花大朵大朵落在地上,已经积成厚厚一片白茫。
电话里男人没有说话,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
他继续试探性的问:“弥南?还在吗?你在哪里?”
弥南站在门口,不一会儿头发上就续起一层白,手指在风雪里变得僵硬。
时间尚早,执勤的保安都还没出来站岗,城郊荒芜寂寥,除了舒呓语一家,周边尽数是山林,连一只飞鸟的踪影都没有,天地间仿若只有他一人。
弥南哆嗦着嘴唇,碾了碾指尖燃尽的烟,扯开嗓子舌尖翻转那烧灼的三个字:“舒呓语。”
电话那头也正站床边,望着窗外应声:“我在。”
“你出来。”
舒呓语有一瞬的呆滞,立马领悟他话里的意思,没忍住直接低声啐了一句:“艹”
这个只会自己犯规的男人!
明明前一天还在拒绝自己去找他!
今天就巴巴的跑过来!
舒呓语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一件直接夺门而出。
雪天路滑,在经过花园的时候不小心跌出老大一截,脚上的拖鞋径直飞出去,主人早就已经无暇顾及,一路狂奔,唰拉一下打开侧门。
入眼是铺天盖地的白色,只有门前一点黑。
心心念念的人姿态随意的站在那里,顿时天地都有了别样的色彩。
舒呓语抿着唇缓慢的朝男人走近,然后一点点加快脚步,最后把人紧紧拥在怀里。
明明彼此都披满寒霜,却在相拥的一刻,冰雪消融。
舒呓语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摸着他的头发,时不时的啄吻,心情激动到丧失言语。
弥南埋首在他的颈间,用力汲取熟悉的伏特加味道。
只有清清浅浅的一点点,显然不够满足他的渴求。
“给我。”
舒呓语愣了愣:“什么?”
“伏特加,快点!”弥南扯着男人的衣领,动作粗鲁的抓上他的脖子,显得有些急切。
舒呓语没有迟疑,伸手钳住他的下颌,使其高高抬起头。
冰凉的唇相抵缠绵。
弥南鼻息间顿时沁满,突然用力扣住男人的后脑勺用力的回吻。
像是要把这几天缺失的爱意全都填补回来。
形容狼狈的两个人,一个脚上少了只鞋子,一个只有一件单薄的西装,已经全然忘我。
只有遍布周身的信息素与风雪共舞,彼此痴缠。
“跟我进去。”
舒呓语双手捧着男人的脸,抵住他的额头气息紊乱,摸着他身上潮湿的衣服,即使心疼又是生气:“什么时候来的,衣服弄的这么湿。”
“没一会儿。”
“骗人。”
“没有,你好到哪里去了?鞋呢?”弥南看着他冻红的脚没好气的踢了踢他的膝盖,让他踩在自己鞋子上。
“掉了。”
“进去换。”
“一起进去。”
弥南抬头,男人视线温热,翻涌的欲望完全不做掩饰。
贴在他腹肌上的手紧了紧,没有拒绝。
趁着天色还早,只呆一会儿,任性一会儿
于是低低答应:“嗯。”
舒呓语拉住男人的手往房间里走,脚步都变得轻快。
刚刚跨进自己的地盘,还未来及关好门,唇瓣先是等不及的粘到了一起。
紧跟着被雪浸透的衣服散落一起。
两人难舍难分,走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