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抱你。“舒呓语托起他的大腿,直接把人抬起来。
扯过旁边的浴巾把他包的严严实实然后走出去放在床上。
把地上的西装捡起来,摸了摸,都湿了没法穿。
“衣服没干,我给你拿套新的?”
弥南摇头:“我至多再待半小时,随便烘一烘,换了衣服回家不好解释。”
舒呓语点头,把他的衣服找出来全都放进烘干机。
趁着还有点时间,找厨房做了两碗葱油拌面,吃完的时候正巧衣服也干的差不多。
弥南全程没有动手,都是舒呓语帮他,他享受这种专属的宠爱。
舒呓语替他整理好领子上的褶皱:“好了,我送你。”
弥南穿上鞋子,抵了下脚尖,干脆的拒绝:“别送,我自己走。”
“我送你到门口。”
“不要。”
“倔什么?”
“怕忍不住。”
“刚谁说的两个a还那么黏糊?”
“你t管我”他想也不想的反驳,声音却莫名有些哽。
舒呓语叹着息, 重新抱住他:“我不送就是了,外面雪大,别急,路上慢点,到家给我发信息,晚上我给你打电话,约好了。”
弥南低着头静静的听,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全都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他退出舒呓语的怀抱,垂落在腿边的手缓缓收拢,然后一声不吭的夺门而出。
大步的朝门口走去,一直到车上才敢用力喘息。
等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才拿出手机拨通舒呓语的电话。
那边秒接:“喂?忘记东西了?”
“没有。”
“想我了?”
弥南有一瞬的沉默,然后快速蠕动唇瓣嘟囔了一句,随后直接挂了电话。
舒呓语差点没有听清,等想明白他说了什么之后,举着手机傻傻的笑起来。
年年岁岁与朝朝暮暮
按照舒家的规矩,除夕这天是必须要在一起吃团圆饭和守夜,所以他们家每年的这天肯定是一家人整整齐齐。
天色还早,舒长治和罗毅一如既往的懒。
不用执勤的日子,势必要睡到自然醒的那一刻。
若是中途有谁把他们给吵醒了,那就等着被夫夫混合双打。
颜盛作为一家之主早早的开始准备除夕夜,安排家里的女佣们打扫卫生贴窗帘,备菜色。
舒航就带着自家崽子和舒时予一起睡觉。
他大哥最能干的两件事,一绝对是挣钱,二就是带娃。
从前作为家里老大,硬是一个人把老二老三抚养成人,可见‘奶爸’称号绝对名不虚传,两小只跟着他确实乖巧的不得了。
舒海还在飞机上准备偷渡回来,不出意外饭点应该能到。
肖时过年比平常忙的多,把舒时予放到家里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去上班。
说起来他二哥对待工作,是真的敬岗爱业。
舒海跟他两个人资产加起来都是世界级排名,结果就喜欢领着这每个月千把块的工资,干最累人的活,操最大的心。
舒呓语想这大概真的就是有钱人的快乐。
反正他是体会不了,毕竟在这些成年的孩子里他是最穷的那一个。
往年,舒言一向起的鸡早睡的比狗晚。
今年向元正式入住舒家之后,铁汉也抵不住温柔乡,舒呓语就没见他早起过一天。
老六舒亦柔在军校被折腾够了,回家这么多天除了吃就是睡,简直就是大家长罗毅的缩小版。
不管是长相还是生活习惯,连性格基本都如出一辙。
罗毅最不想管的一个孩子就是老六,每次看见都像在照镜子。
舒长治最爱搭理的一个孩子也是老六,每次看见都像在跟年轻时候的罗毅说话。
舒亦柔是指挥系的高材生,不出意外将来肯定就是向元的继任者。
至于双胞胎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不过都是半大的孩子,又是两个人一个房间,总不会在家里出什么事。
两个当爹的心大,兄弟姐妹们自然更加心大,没瞅见也就当他们去什么地方玩儿了。
没人认领的双胞胎早就已经习惯,此时正跟着管家叔叔吃香喝辣,完事儿重新钻进被窝准备美美的睡个回笼觉。
舒呓语在家里溜达了一圈,发现完全没有人可以陪自己唠嗑后,自动自发的找到颜盛准备去帮忙。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颜盛一身新衣,面容朝气,根本看不出去他其实已经三十七岁了,至多好像才二十出头的模样。
有舒航在,从来没什么真正令他操心的事情,自然要年轻许多。
“醒了,睡不着。”
“早上不止你一个吧?”
舒呓语不做隐瞒:“什么都逃不过盛哥的眼睛。”
颜盛早上出去过,门口的车位只有薄薄一层雪,显然有车子停过,家里人的车都在地下室,外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停在他们家门口,那也只有是认识的人。
正好舒呓语又难得起了个大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来过。
不过该提醒还是得提醒一句:“最近弥家风声紧,你们俩还是避着点,别让弥南难做。”
“是有什么动作吗?”
颜盛想了想,把自己听到的消息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