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没多少。”
“那就是很多钱。”
“你管他多少钱,东西好就行,这是给叔叔们的,你别给我磕了!”
舒呓语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结果又发现个了不起的东西。
捧起两块手掌大的玉佩,咽了咽唾沫:“这又是什么?”
“羊脂跟和田黄玉,这些是弥家上辈留下来的东西,堆在家里也就是个装饰,挺好看的,送给叔叔们玩。”
“玩?”
“嗯,都是些小玩意儿。”
“就他们给的那点见面礼,够不够买这里的包装袋?”
弥南哭笑不得:“说什么傻话?”
舒呓语摸着手里的玉,温润细腻,感叹道:“我的南南大宝贝,你的礼物太贵重了。”
弥南抬头认真的看着他:“哪里贵重?我很高兴他们可以没有一点嫌隙的接受我。”
因为有他们的认可,他才更加有底气和勇气去努力,为自己和舒呓语争一个光明的未来。
舒家的弥南
罗毅因为弥南要过来特地换了身衣服,顺便把外出的舒长治也火急火燎的叫了回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
“张姨,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差不多了,蔬菜得现炒,等客人入席之后,我再让厨房做。”
“没忘记要甜口菜系吧?”
“老爷放心,都是按照您说的准备。”
“对了,餐后点心做点年轻人爱吃的。”
“行,我让厨师掂量着多备几样。”
“也好,我去外面看看他们来了没有。”
“哎,我去后厨盯着点。”
两个人分头出发,罗毅朝外头走的时候,舒长治正好开车回来,碰上在门口的舒呓语和弥南。
让司机停车,自己下车走过去。
“你们俩在门口干啥呢?”
舒呓语看了眼他身上的军装,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么?
“您不是有正事出去了吗?”
“罗指挥叫我回来哪里还有什么正事,这是弥家小子吧?”
“嗯,他今天正好有空,来看看你们。”
舒长治了然的点点头;“我说罗指挥怎么非要我回来吃晚饭, 原来是弥家小子过来了,怎么不进去?”
弥南拘谨的站在旁边,面对董事会地刁难的时候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现在却心慌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捏了捏出汗的手掌心,在裤子上蹭了两下,才结结巴巴的说:“叔叔,非常感谢您的认可,冒冒冒冒昧拜访,希望没有给您带来不便。”
舒长治哈哈笑起来:“怎么会觉得冒昧,走走走,我带你去见罗指挥,他可喜欢你。这次来的正好,不然等到我们上班可就没那么见面了。”
说着搭上弥南的肩膀就往里走。
他哪里敢拒绝,乖顺的一路跟进去。
走到里面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都还没拿,连忙给男人发了个信息。
舒呓语转头看着一车的礼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是真正的富贵人家。
认命的爬进车子,把东西一件件分门别类的拿出来放好。
不理不知道,狸完才发现这怕不是把人商场都搬来的吧?
最后请了警卫员一起帮忙还走了三趟才拿完。
等他收拾好,走到大厅门口就见三个人已经在案台那边喝上了茶。
前面放着棋盘,罗毅跟弥南一个阵营,舒长治孤军奋战,被杀的片甲不留,某位将军正在泼皮抗议。
“不行!快放下!”
“为什么?”罗毅偏不如他的意。
“你怎么好意思!两个对我一个?”
“怎么就两个了?是南南对你。”
“那你在旁边凑什么热闹?”
“我没凑热闹啊,南南手生,我提醒一下怎么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
“不好意思,我是真小人。”罗毅双手抱胸凉凉的说。
舒长治一噎,撇着嘴无话可说,只能瞪着棋盘认真思考怎么杀出一条血路来。
原本要过去的舒呓语默默退出了大厅,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爱好基本就这些,他不喜欢,真难为弥南居然还会下象棋,那就让他们仨扎堆玩吧。
大厅里。
弥南夹在两位爸爸中间,看着他们斗嘴,即新奇又觉得有趣,这是在他们家不可能出现的场景,心里不禁有些羡慕。
木婉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弥志生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封建糟粕。
那些陈旧的不可理喻的,关于oga的条条框框磨灭了他所有的热情。
他从来不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也从来不会在外面肆无忌惮的发出笑声。
弥志生精致的像一个假人,温声细语,笑不露齿,是完全大家闺秀的模样。
对待孩子也是如此。
他可以很有耐心,也会非常认真的教导,但是很少会表现出一位父亲应有的爱意。
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一个孩子直接表达自己的喜欢和爱。
那都是不被允许的情感。
弥志生习惯了那些大家族的冷漠,他也习惯了压抑自己,除了对着木婉的时候可能还有一些轻微的情绪波动,大部分时候他都是矜贵淡漠的模样。
弥南其实并不惧怕木婉,但是他害怕弥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