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嗯你个头嗯艹你t是狗崽子吗!”
“汪,我是。”
弥南抬起头,不让盈满眼眶的眼泪流下来。
“你要弄死个谁?”
“你“
“这真不行别艹舒呓语!”
弥南抵在桌沿,脚不着地。
狠狠抓了把男人的手臂:“能不能当个人”
“这时候只能当汪。”
“我警告你……艹……”
“嘘。”
舒呓语低头便吻上去,再无其他声响,只有偶尔清浅的呼吸。
白天还未做完的事情,现在要尝个够本。
弥南跟他分开这么些天,本就格外想念,所有的情绪就烧的炽热滚烫。
不过几个瞬息,所到之处一如舒呓语所言,火烧火燎。
吻,缠绵无法落罢。
是顶灯在光影中成舞。
弥南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期期艾艾,无休无止。
醒醒沉沉,不见终了。
晃晃悠悠又稳稳扎扎。
如痴如狂,肆意挥洒。
舒呓语把吃个够本发挥极致,直到晨光微熹。
弥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原本的早餐果断变成了午饭。
打开手机是百来个未接电话,木婉的,弥志生的,公司的,还有一些商业合作伙伴们。
紧跟其后还有几条弥志生的信息,弥南淡淡扫了一眼:
【我说过在你接任华晟之前十二点必须回家。】
【随时谨记自己的身份,你没有任性的资格。】
【今天傍晚六点有重要饭局,务必参加。】
弥南看着三条简单的信息,每一个字都认识,凑在一起却一个都不想认识。
不知怎的,突然生出一些寒意。
所以哪怕他不回家,他们唯一的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做出有损弥家颜面的事,而不是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即使一早就知道,可当事实放到眼前,还是血淋淋的疼。
舒呓语看着男人铁青的脸色,担忧的问:“怎么了?”
弥南抵着头,怕被看出端倪,强撑着牵了牵嘴角:“天有点冷。”
“我拿件外套给你?”
“嗯。”
这次他没有拒绝。
就这样吧 。
说来说去他们在乎的就是只有一个弥家而已。
与他无关。
舒呓语回房间拿了件深色夹棉呢大衣,低调不显眼,也不容易让人看出来。
替男人仔细穿上:“路上小心些。”
“嗯。”
弥南跟大家简单做了告别,舒呓语把他送到门口,两人照例交换了一个深吻。
上车后弥南表情再难维持,一脸的寂寥落寞。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松来回好几次,才缓缓发动汽车,透过后视镜看着越来越小的舒家大宅,心里竟是生出几分不舍。
冬日艳阳没有持续几天,弥南回去的时候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天色昏暗,泛起了淡淡的薄雾,前路都难看清更别说后面。
完全没注意到始终跟在身后的一辆黑色小轿车。
突的,一道闪电掠过,雨势骤然变大。
弥南开的很慢,总觉得心有不安,好似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该来的还是来。
弥家别墅在城东郊区,临近首都边界的地方有一整座密林。
四周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水泥路,两旁是修剪整齐的矮松,通往山顶之处,屹立起一整座古董城堡,隐没在树群当中,远离尘嚣。
那是祖辈留下的产业,代代相传,不久之后将会转让给他,明明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他没有半点欣喜,只有沉重。
弥南在驶入别墅范围的时候放慢了车速,看着豪华气派的房子,就像一个精致牢笼。
静静地坐在车里,沉默地望着远处久久没有动作,在感受过舒呓语家的温馨后, 他并不想这么快经历冰冷。
磨蹭一通之后,才重新发动汽车到地下车库。
偌大的别墅走路都带有回声,弥南在门口换了拖鞋,弥志生没有待在常坐的位置,只有女佣正在打扫卫生。
见他回来都停下手里的事情,态度恭顺谦卑,九十度弯腰,说话语调几乎都在同一声线:“三少爷。”
这些都是曾经侍奉的家仆后代,从小接受专业培训,这个陋习也传承了好几代人。
别墅里面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温暖如春,他脱掉西装外套,立马有女佣伸手接过。
朝四周看了看,显然其他人也都不在:“都去哪儿了?”
“老爷夫人应方家邀请,一早便出去了,四少爷今晚有节目。”
弥南解领带的动作停下来,喃喃自语:“方家……”
木婉之前好像提过,方家有个小女儿与他适龄,这阵子他们确实走的格外近,十次邀请起码有七次都是方家。
所以昨天他彻夜不归的行为确实惹恼了他们,准备打算用联姻这样的方式来管教约束他?
“老爷吩咐 ,5点之前请三少爷务必收拾整齐,司机将准时在门口等候带您参加晚宴,衣服已经熨烫妥帖,放在您的房中。”
“我知道了。”
弥南解开领带,随意的挂在指尖,朝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