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呓语睫毛猛地抖了抖,直勾勾的看着他,认真摇头。
怎么会觉得恶心,简直满心欢喜。
弥南再次低头,撬开他的唇齿,与之纠缠,几息之后,问他:“这样呢?”
舒呓语视线下移,落在那涟漪的艳色,心脏如擂鼓,继续摇头。
弥南面色绯红,浅笑如烟,指尖勾起精致的衬衫,划开束缚。
微凉的掌心覆盖在温热得胸膛。
“这样呢?”
舒呓语仍旧坚定的摇头。
根本不会觉得一点恶心,相反无比怀念两人曾经亲密无间的触碰。
“我离这么远都能听到你的心跳声,那么紧张?”
“嗯。”
舒呓语意外的诚实。
“所以你还要拒绝我?”
舒呓语静默注视,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的模样像一只高贵慵懒的猫,看似温润无害,却是爪牙锋利。
过去他觉得这样的弥南尖锐难哄,可如今离得久了倒品出几分直率果敢。
“弥南。”
“嗯?”
“好。”
舒呓语没头没尾的一个字,弥南完全听得懂,扬起嘴角,是胜利者的姿态。
不过还没来得及得意,浓烈的伏特加在瞬间释放,顿时酥软成团。
舒呓语掐握那把细腰,附身压倒,以热烈作为回应,封住那张不安分的嘴。
熟悉的味道在口中炸开,星火一触即燃。
番外 梦里梦外——弥南篇【十一】
原本空荡冷寂的房间逐渐变得沸腾。
伏特加煮着柠檬,馥郁芳香,久久萦绕不散。
沙发一角深陷。
两道人影紧紧交叠。
这里的‘弥南’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易感期,身体的排异性非常强烈,只一点整个人颤得不行。
剧烈的痛意切割着每一根神经,再也压抑不住低低喃喃心口唯一的名字。
“舒呓语”
“我在。”
“舒呓语”
弥南在熟悉的味道中沉沦,意识略显模糊,全凭本能紧紧相拥。
舒呓语极为耐心的安抚,似要将人完全融化的炽热。
亲昵的蹭着弥南鼻尖,男人叫一声,他便应一声,低沉蛊惑,尾音绵长。
弥南被激烈的浪潮拍打又忍不住心口的酸涩。
忽然挣扎,挥舞着手拽住舒呓语的头发,将他拉扯到自己面前。
双眼迷离泪湿的望,当中太多无法诉说的情绪在翻涌。
有刺激,有心伤,有难过,也有生气。
他忍不住控诉:“舒呓语,你真的很坏很坏很坏”
本不该这样破坏气氛,但当两个世界的记忆来回交织,加上信息素后遗症的折磨,让他在瞬间生出无限委屈。
舒呓语喉头哽塞,指尖颤抖的厉害。
这个男人所有的骄傲几乎都折在他手里。
在一起时的委曲求全,分手时的卑微乞求,还有现在隐忍倔强不愿落下的眼泪,全都是他给的苦楚。
舒呓语想到在一起的四年,他其实没有记得很多细节,对他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刚刚好。
刚好一个寝室。
刚好弥南有那样的病。
刚好他能标记alpha。
刚好两人足够契合,而弥南又足够省心。
后来的分开也是如此。
刚好毕业。
刚好疲倦。
刚好有了分开的借口。
舒呓语其实从没想过未来。
两个alpha没有未来,这是世界的规则并且他也认同。
所以在谈及分手时,刻意忽略了心里一闪而过的异样,也在往后的日子里忍下了所有非分之想。
他始终认为alpha是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线,就好像他们的信息素哪怕契合,也会在无形中抢夺高下,这是基因里的本能。
“我知道。”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抗拒投入。
“你明知道我有信息素综合症,还要跟我分手抑制剂根本没用,一点用都没有!我已经快要熬不住了 ”
记忆慢慢融合,那些独自煎熬易感期的日子已经成为现在弥南的一部分,只是想想都能感受到无边无际的窒息。
舒呓语错愕:“你的病症,不是好了吗?”
“没有,根本没有!alpha为什么能够被标记你难道就没想过吗?”
“到底怎么回事?”
弥南紧紧拽着舒呓语的衣袖,言简意赅的说明自己的情况。
他才不会傻到去隐瞒,舒呓语既然选择了标记,那么从故事的开始就注定不能轻易退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哪怕最后仍旧要清洗标记,也该一道做最后的告别。
舒呓语听完三言两语的描述,却不敢想象这半年来弥南吃过多少苦。
“为什么不洗了标记?”
弥南炸毛,用力拍在他手臂:“你说的轻巧,我弥南是这种随随便便能够被标记的人?”
马德!
还不是因为舍不得!
舒呓语看着消瘦苍白的男人,满是心疼,一点点收拢手臂,将男人完全禁锢。
他觉得自己不可原谅,因为那些还未发生的事瞻前顾后,把人伤得至深还要冠冕堂皇的找个为他好的理由,其实不过是因为自己害怕失去和承担他不可预估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