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母子
视频中的蒋玉看起来大概七岁的样子，或许是遗传了蒋施辉的基因，男孩长得很高，但是身材却是异常的瘦弱。纤细修长的手臂，依稀可以看到皮肤上的骨骼。身上还是伤痕累累，可见男孩遭遇了怎样非人的待遇。蒋玉趴在地上不断喃喃自语，因为男孩身体虚弱，她几乎听不清楚蒋玉在说什么，只能听到几个关键的字眼。“我错了……爸爸。”“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我……疼，身上好疼……。”宋熙眼眶发红，因为愤怒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内心在嘶吼，你错什么了，你有什么做错的。错的是蒋施辉，是这个畜生的问题。而镜头里的蒋施辉坐在皮质的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虚弱的求饶，就好似在看一部值得深究的经典电影一般。等到男孩虚弱到再也发不出声音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是嘛，你错哪了？”男人发问。“不……不该……不该忤逆您。”蒋玉集合全身的力气，才能集齐力量说出来。“不，当然不是。”蒋施辉右手拿着香烟，摆摆手说道。“你错在不该牵扯出其他的人，这样既还害了你自己，还让无辜的人为你受伤。”想起那个保护自己的老师，蒋玉瞳孔一震。早在几个月前，学校里的班主任李老师发现了他的异常。她将蒋玉带到校医室。昂贵的校服脱下，触目惊心的伤疤，让刚刚才任教的李老师无比愤怒和震惊。她今年才刚刚研究生毕业，来到这所被称为富贵子弟摇篮的学校里面任教。她以为这些小富二代们过的都是一些奢靡的生活，没想到居然有孩子，在度过如此黑暗的人生。蒋玉刚开始闭口不谈话，打死不说这些伤疤是谁弄的。但是李老师知道，作为这些顶级二代们，有谁那能伤害他们，或者说有谁敢伤害他们。除了最亲近的家人，她想不出有其他人了。李老师怀着一分赤城的心和对蒋玉用心的关怀，蒋玉终于是原因说出缘由，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敞开自己的心扉。听到真相的李老师怒不可遏。她没有想到学校里面，温文尔雅的蒋玉爸爸居然是这种人。而这种人上周居然还任命为学校的校董，作为嘉宾在讲台上演讲，难道就因为他为学校捐赠了几栋大楼嘛。她告诉蒋玉不要害怕，要学会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他是未成年人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李老师说这个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这个世界上是有光亮的。那个时候蒋玉和李老师，天真的以为光明终将会到来。可是他们不知道当光亮散去，才是黑夜的主场。蒋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苦苦收集的证据，会在法庭上突然消失。为什么当蒋施辉的侓师，指控李老师诱导未成年时，即使他在奋力的解释，可是在场的大人没有一个人听自己的话。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而李老师是保护自己的人。为什么反过来，变成了李老师是坏人。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所以为什么。泪水顺着蒋玉鼻尖滑落，泪珠跌落在地板上融为一体。他好像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在喉间发出几许呜咽声。“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让我想想那个老师现在在干什么，听说被吊销了教师资格证。”“反正在本市是再也找不到工作了，至少在有盛闵的地方她是永远待不了的了。那女孩接受不了跳楼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来。”男人似乎有些厌弃儿子的泪水，掏出手帕一脸慈爱的，将男孩的泪水和鼻涕擦干净，好像这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一样。“听说今年才刚刚研究生毕业，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样没有了，可惜……太可惜了。”“所以蒋玉，为什么要牵扯其他无辜的人呢，只要你没有掌握绝对的权威，就不要试图挑战我。”这是蒋施辉说的最后一句忠告，却深深的刻进了蒋玉的心里。他后悔了，后悔不该将李老师牵扯进来，从此他在也不敢像谁倾诉。他在等。等一个机会，他坚信黑夜终将会散去，黎明就在不远处，这也是另一个人告诉自己的。他要不断往上爬。直到又能力和机会，保护自己和自己所在乎的人。“太可恶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样当父亲的。”扬帆听宋熙讲完，气得不断用枕头砸墙。宋熙一回来扬帆激动得泪眼直飞，还没有来得及倾诉自己这段时间的思念，就被宋熙一把捂住嘴巴，一脸眼神严肃的说道：“先别着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说你醒来以后就在蒋家的豪宅里？”“里面还有一个躺着水晶棺材的女人？”“对呀。”
宋熙点点头，回头一想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你不会就是那个躺在水晶棺材的女人吧，蒋玉不会就是你儿子吧。”“啊!”“你怎么一说，也有这种可能的哦。”宋熙越想越心惊，这些事情联合在一起，或许真的不是巧合，难道自己真的就是蒋玉的妈妈嘛。“那要是他是我儿子的话，我一定要你当我儿媳妇的，嘿嘿我俩一定没有婆媳问题。”宋熙笑了笑，蒋玉这帅小子要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不亏的，还买一送一搭配给合自己心意的儿媳妇，这买卖肯定值的。就是蒋玉不知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了这么个爸。“说什么呢，这八字还有没有一撇呢，现在都不是包办婚姻了。”扬帆扭扭头脸颊有些红，害羞的说到。“呦呦呦，我儿媳妇这是害羞啦，别担心，我跟你才是一条战线上的，以后我肯定是跟你站在一起的。”“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回你的记忆，现在再加上一个蒋玉逃出他父亲的魔爪。”“我的天，小帆你真的我的大宝贝，这么可爱的女孩为什么不是我的女儿呢。没事你要是我儿媳妇，我也算是儿女双全了。”蒋玉醒来后，来到厨房被餐桌上的东西给惊呆了，原本十人座的餐桌，早餐就已经直接铺满。震惊之余看到扬帆从厨房，跟阿姨合力端出来一份大猪蹄。“小帆……这些是我俩的早餐吗？”“对呀学长，赶紧坐下，我今天特地跟阿姨一起做了好多东西呢。”“会不会有点太多了。”宋熙在旁边开心得吸食着香火，这是扬帆去寺庙里面求的高香，听说很有档次。吸了几口果然不一般，贵有贵的理由的。宋熙一边满足的吸食着香火，一边用眼神斜眼看着蒋玉说道：“我早就说了啊，这补也得有个度的。”“你这两个人就吃十几盘菜，多到还以为这顿吃了完，就没有下一顿了呢，悠着点别补过了啊。”说完又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男人裤子那处，嘴角有说不明道不白的奇怪氛围。扬帆听到直翻白眼，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太多，昨天完听说了蒋玉的事情。她对于学长是百般心疼，在加上自己本来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内心就很愧疚，现在只想着好好补偿一下他。听到是为自己准备的，蒋玉当然乐在其中。于是赶紧坐在餐桌上准备就餐，阿姨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房间里面就他们两个人加一个鬼。今天周末不用上班，两个人不用着急吃早餐，于是慢悠悠享受休闲的时光。而眼前的一切都让蒋玉感觉到虚幻，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呢。昨天的他跌落在无尽深渊，而今天却又宛如吃了冰霜般甜蜜。“够了小帆，再吃我肚皮就要撑破了。”看中碗中迭得高高的食物，蒋玉只的弱弱得提醒女孩。饶是男人的胃口比女人大，但是也经受不住怎么样的投喂啊。“哈哈哈，杨帆我感觉，这小子会不会想着这顿吃完，就要把他拉去毙了吧哈哈哈。”听到宋熙的笑声，杨帆这才清醒一点，好像自己的确投喂的有点太多了。于是刚准备撤回一个大鸡腿，没想到被蒋玉半路拦住。“没事，只要是小帆给我夹的东西我都爱吃。”说完将鸡腿塞入嘴巴里面，吃得不亦乐乎。宋熙这时候也刚刚把那一炷香吸食完，拍拍自己的手从餐桌上站起来说道：“得，你们两个一个比一绝，果然恋爱脑还得是男人有，你们的cp我下辈子都还磕。”“小帆你下午有空嘛，要加班一下”说完又怕女孩拒绝于是又接着说道：“会有加班费，一个小时一万可以嘛，不够再给你加一下。”宋熙从凳子上站起来：“多少？你说多少！”“一个小时一万，宋熙你这铁饭碗还是镶钻了的啊”扬帆当然不会拒绝，她这工作已经是很清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