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
他们在西双版纳待了五天就启程去了大理,这五天几乎每天江枫都要单独的出去一会儿,去办事,去部署,去等待。
好在到了大理之后,江枫就没再单独出去了,这里他们两个天天就在古城里吃东西,烤饵块烤乳扇,鲜花饼手抓饭。这边的美食虽说也很有特色但适口性要比西双版纳那边好一点,气候也相对舒服很多。
在这边江枫就带着他到处逛,到处吃。大理的云很低,每天对着苍山洱海也很舒服,中间也做了几次,但虞获一直心心念念那个旗袍py。
在外头这段时间,虞获总是黏在江枫身上,他就要和江枫拉着手腻腻歪歪的走在一起,晚上睡觉也要叠叠乐。但江枫从来不会嫌他烦,还会时不时的趁着没人的时候和他接吻。
很爽,很刺激。
他们后面又去了玉龙雪山,江枫带着虞获去爬雪山,他们两人虽说不像别人那种完全徒步,但也见到了日照金山和六月的雪,虞获有些高反,在这种缺氧的状态下,他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想依靠着江枫,他靠在江枫身上,傻乎乎的对江枫说:“你不高反吗?”
“只有一点点。”
“那你可以把嘴里的氧气渡给我吗?”虞获眯着眼靠近江枫的唇,却被江枫一把盖住了嘴:“有人过来,等一下。”
他看着江枫,眉眼弯弯的笑着,偷偷的伸出舌头去舔江枫的手心,直到江枫松开手吻他,唇舌交融的感觉是真的舒服,但很短暂。
虞获有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肌肤饥渴症和性瘾,他就是被江枫亲都能硬,简直太扯了,江枫这厮也很坏,他贴着虞获的耳朵道:“雪山是神山,说是这种山上都有山神,小鱼你这是在亵渎神灵。”
“那你别亲我啊。”虞获咬着牙去遮盖胯间:“你太坏了大鱼,你就是故意的。”
两人闹腾了一阵,又在这边待了几天就去了昆明,他们俩是坐火车去的,出站的时候他们还在交流着要吃什么东西去哪里玩,但就在出站过了闸机的时候,前头的人群骚动了起来,有的人往前走看情况,有的人摇着手拼命向后跑着。
江枫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拉住虞获,止住了步伐,但下一秒人群中就传来的几声尖叫和几声“杀人了”的呼喊。接着前头的人都往后跑,他们两个一下就被人群冲散了。
“往闸机里头去!”江枫冲着虞获喊道,他摆着手,难得的有些慌乱和焦急。
因为他看到了那群恐怖分子正在逼近,五六个持着长刀的人,正在挥刀看着周遭来不及跑的人。
虞获周遭都是尖叫声,他被人流挤着带着向后去,但江枫还落在后头,他听不到江枫在说什么,但他在无尽的惶恐中,硬生生的往那边挪去,他只想拉着江枫一起走。
好在他俩都在朝着对方靠近,江枫拽住虞获的胳膊,用手压住虞获的脑袋护着他:“往人多的地方去,快点跑。”
前面闸机前堵了很多人,后头是拿着刀的恐怖分子和满地的鲜血,所有人都是恐慌不安和焦急的往前挤着,江枫握着虞获的手,他护在虞获身后防止被人群冲散。
那种场合就算江枫再厉害他也没办法和一群拿着钢刀见人就砍的恐怖分子对峙,他只能护着小鱼往安全的地方去。
那时的人群就像是被鲨鱼追逐的沙丁鱼,跑的慢了或者方向错了就好把自己显露在危险和钢刀之下。虞获那一瞬间几乎是预判似的转过身把江枫推到了一旁散开的人群出,刀刃划过手臂的那一瞬虞获是没有感觉到疼的,也只是一时的恍惚,他就又被江枫搂进了怀里,抱着扯进了闸机,好在那几个恐怖分子也没往这边来了。
江枫一直拽着虞获,两人躲在角落,江枫扯开虞获的衣服帮他止血,好在伤口不深,但可能还是划破了血管,出血量不小。
“你是不是傻啊?”江枫红着眼给虞获包扎,他这会儿连手都在抖。
“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也不想看到你身上出现新的疤了。”虞获的声音有些虚弱,失血过多让他看东西有些重影。
“你真是傻。”
江枫把虞获搂进怀里抱着,他往这个角落又缩了缩,拿着手机打着报警电话,打了好几个才接通,他报了位置后,看了看虞获的状态,确认了虞获还有劲走之后,就带着虞获七扭八拐的跑出了火车站,好在外头也来了警察,他们一出去就被安排上了救护车,被拉去了医院。
路上虞获一直拉着江枫没松手,处理伤口和缝合的时候,他都抱着江枫,把脑袋埋在江枫怀里。可以说是这一路来听到死了人,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他怕那时没有即使推开江枫,也怕那个恐怖分子那时没有走开。
他右边胳膊上的伤缝了十八针,医生说可能伤到了些神经,后期会手会麻手腕会活动不了。但医生也没说什么,送来的伤者太多了,得要去看下一位伤者了。
那天缝完针几乎都是排着队打的破伤风,后半夜又和警察交流了当时的情况,他们在昆明滞留的快一周,后面得知那天晚上死了三十多个人,受伤的人也有一百多个。
那几天虞获就是去医院换药都得排队,那天经历的一切都让人难以忘怀和悲痛。虞获也是蔫蔫的,伤口愈合时的疼还有神经疼让他有的时候睡不着觉,他会盯着黑暗中的顶灯,听着江枫的呼吸,他想着这一一点伤都那么痛那么难耐,江枫身上那么多伤疤是怎么过来的。
默默地虞获又坚定了要保护大鱼,不能让他再受伤的决心,他一定不会让大鱼再出一点事的,他一定会保护好大鱼的。
江枫起夜的时候发现虞获没睡,他就把虞获搂进怀里,问他要不要吃止痛药。
虞获摇了摇头:“感觉没什么用。”
“你都不知道,当时看着你一胳膊的血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江枫依旧心有余悸。
“你还怕这个?”虞获勾着唇,把脑袋在江枫怀里蹭了蹭。
“怕啊,怎么不怕?你要是有事了还叫我怎么活?”
“其实我当时就想,就是我有事了我们大鱼也不能出事。”虞获去吻江枫的下巴,他像是重复着开口:“你有事的话,我也不会独活的。”
我们是一体的,无论哪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不会再活着了。
江枫摸着虞获的脸,轻幽幽的叹息,他抱着虞获对虞获道:“给你唱个摇篮曲吧宝宝。”
“唔……好呀。”
“银色小船挂天上,
美妙歌谣轻轻唱。
星星眨着眼睛,亮晶晶。
宝宝,盈盈笑。
美丽夜空静悄悄,
大树爷爷打瞌睡。
花儿小草睡着啦,
宝宝,快快睡。”
虽然这首歌有点幼稚,但虞获只觉得特别幸福,就感觉心脏要被这种幸福撑的要炸开,他勾着唇闭着眼,跟着江枫一起哼着。
“你怎么还会唱这种儿歌啊?”
“之前帮人看过一段时间小孩儿。”江枫轻轻的捋着虞获的头发,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亲亲我的小鱼儿,宝宝快睡吧。”
“亲亲嘴巴可以吗?”虞获没有满足。
唇挨着唇的时候,虞获就勾住江枫的脖子,两个人接了个绵长的吻。虞获就靠着江枫的臂弯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等虞获换了几次药后,江枫就带着虞获回去了,因为马上要出成绩了。到家后虞获难免又有点焦虑了,第二天出成绩,他有点期待又有些怕。
江枫也在家里,他也坐不住,在客厅走来走去的踱步,他还专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