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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

 

蔡昱这回开口了,他说:“喜欢。”

袁樱不太理解,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我想你们最好换一种交流的方式,这样才能长久啊!”

蔡昱笑了笑,一时没有说话,最后只道:“你说的对,我会尽量换一种交流的方式的。”

袁樱见他似乎理解了,便也不再多呆,转身走了。

放学时袁朹来接她,她打开车门喊了声:“父亲。”手脚并用规规矩矩地上车。

自从她来凡外,袁朹几乎每天都送她上下学。

他平时工作也忙,在车上时会处理一些公务,累了的话时常伸手捏眉心,就像现在他合上文件,放在一旁,一只手在太yanx附近轻轻的r0u着。

袁樱见状,主动上手帮忙,用她之前学的按摩方式,替他缓解头疼。

袁朹松开自己的手,闭着眼让袁樱替他按摩。

袁樱望着他渐渐舒展的眉、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想到的却是外婆逝去那几天,每晚做的一些梦。

梦中的场景十分的乱,有时梦到袁朹像外婆一样被人绑架,然后突然去世,有时梦到他躺在病床上盖着白布。潜意识里她很害怕,唯一亲近的人也离她而去

然而,这些却不是最荒诞的,更荒诞的是,他竟然梦到父亲压着她亲吻,对她做了超越父nv界限的事。

一开始他以为这仅仅只是梦,后来场景渐渐的清晰,不知道哪一天她突然就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一段曾经忘却的记忆

她想起了初三暑假为何会着急忙慌的跑去乡下,想起那两个月自己心中的忐忑和不安,惶恐和虚弱。

晚上十一点,袁朹准时结束工作过来陪她,他掀开被子,在袁樱的注视中躺下,侧身把她揽进怀里。他说:“你该睡了。”

袁樱轻轻嗯了声,听话地闭上眼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袁樱想。

大概是从第一个噩梦开始,她总是半夜惊叫着醒来,尖叫声惊醒所有人。

袁朹于是就自己的房间出来陪着她,等她再次睡着才缓缓离去。

再惊醒就再过来陪她,周而复始不厌其烦。

之后她在外面听到了那些谣言。

关于袁家家主娶妻,关于家主的后代,关于养nv的安置…

不,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袁朹是她唯一的亲人,任何人都不允许从她身边抢走父亲,不能有什么妻子不能有其他人,任何人都不行!

她任x要袁朹长久地陪伴她,拉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用他最受不了的语气祈求他:“父亲,别走,陪着我。”

她好像变得偏执而头脑发热:“父亲,你跟我一起睡好不好,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她含着泪求他:“父亲…陪陪我…”

袁朹对她妥协几乎是必然的。他沉默着答应了,那晚月光皎白,这是6岁后他们父nv再一次同眠。

刚开始她还是会惊醒,转头时却总能看见他,他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从被子里握住她的手:“又做噩梦了?那都是假的。”他将她的手放在脸上,“你0,这才是真的,热的。”

从小到大,她都被这样细心地保护。她挪动着离袁朹更近了些,有别于自己的温热的气息贴在身上,她感到安心,模糊中又闭上了眼。

在能分辨清楚那个亲吻的梦时,她选择忽略。曾经把她吓得连夜跑回乡下的那个举动在现在的她看来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父亲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无论是那个酒醉后的无意或者有意的吻,还是回家后那场睡梦中的催眠都不重要,她都会默默原谅,当做没有发生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撞到过一次蔡昱和聂欢的事,所以之后就仿佛有种“祸不单行”的意思。

早上从袁朹的车上下来,抬眼就看到聂欢从蔡昱的车子上颠颠撞撞地下来,发丝凌乱,领口的衣扣也解开着,右肩上的包一个不稳掉在了地上。

她慌忙地蹲下来捡,起身就和袁樱的目光撞个正着,袁樱身后是下来查看情况的袁朹。

在聂欢目眦俱裂蓦然崩溃的目光中,袁樱及时把袁朹推回车里:“父亲,就送到这里吧。放学再来接我。”

袁朹疑惑地看着她,她冲他急急使了个眼se,也不管他看没看懂,砰地一下替他关上了门。

对前排开着窗的司机道:“蔡叔,去公司吧,晚上见。”

蔡叔迟疑了一瞬,随即点头回道:“晚上见,小姐。”说着便将车开走了。

袁樱也没有多待,她也不好装没看见,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得像往常一样礼貌地问老师好。

聂欢僵笑回你好。

随后袁樱逃似的离开了现场。

聂欢足足愣了三秒,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转过脸愤恨地瞪着车内的人。

蔡昱淡笑着从里下来,把人扶稳后,替她扣好扣子,理好头发。他很高,b聂欢都一个头。

“让你别急吧?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聂欢脸se发白。

蔡昱0了0她的脸:“好了,别担心,袁樱是我朋友,不会乱说的。”

他将她冰冷的手捂暖,t贴道:“老师先进去吧,我们分开走,这样总行了吧。”

袁樱的变化袁朹看在眼里。

那些反常的依赖有迹可循,她抓住自己的衣角小鹿般忐忑,她主动恳请自己留下来陪伴她,留下来还不够,她让他睡在她身侧,她滚进自己的怀抱里…

每一次噩梦都加深她对他的不舍和舐犊,他闭上眼靠在汽车后座还能感受到那阵诱人犯罪的甜香,面上带了微微的笑意。

蔡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公司就快到了,他不知道该不该打扰,默默地将车子停稳,等袁朹愿意从美梦中醒来。

不过他的忙碌还是依旧,并没有刻意提前结束任何一场应酬,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有时候是十一点有时候是十二点、一点甚至更晚,袁樱总是等他。

月se很亮,他披着微冷的雨露回来。从大门一路不紧不慢地上楼,脱下外套挂在手臂,他知道她在听,从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时候开始,她必定知道他回来了。

他推开了亮着灯的房间,她果然还醒着。

“还没睡?”他明知故问。

她正靠坐在床头,借着灯看书,神se看起来有些困倦:“嗯。”收起书放好,缩进被子,“正好要睡。”

他颔首,走过来0了0她细软的头发,轻声道:“洗个澡再来陪你。”

她也点了点头,垂眸说好。

然后他去洗澡,很快就出来了,躺进她的被子。

里面暖融融的,少nv的t温温暖着他。

她开始无视一些界限,主动滚了过来,闷声道:“你回来得越来越晚了,下次可以早一点吗?”她困得眼角含泪,“你不在我不敢睡。”

他隐秘地g起了嘴角,为自己的卑鄙和y暗而欢心雀跃。他的目的很容易就达到了,轻拍她的背柔声回应:“樱樱乖,下次我会注意时间的。”

良久他才听到轻浅的回应:“好。”像是极尽纠结后无奈的附和。

渐渐地,房间里多了许多男人的东西。

最开始只是一件外套、一对袖扣,后来多了一套睡衣,然后是一把剃须刀,再然后衣帽间里竟然多了好多商务衬衫和领带。

有一天换衣服时她拉开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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