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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

 

辱啊,你这个该si的崔继。

萧宥霆二话不说,接过钱包往合作社的方向走去。

「嘿,如果你看到什麽想吃的想喝的尽管买,都算我的。」崔继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声补了一句。

崔继,你这个下贱的流氓!

午後秋yan洒在那个逐渐消失在我视线中的人影身上,好像不管这个世界有多黑暗冰寒,那一处仍然灿烂温暖。

对,我说过,我从来都不认为崔继会赢。

我始终相信萧宥霆才是赢家。

这天放学,挥别了赶着去补习的方予淇,我刻意在教室多待了一会儿。

同学三三两两的回家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後只剩下两个坐在教室最後方的身影。

一个是坐在靠近前走廊的那一排最後面的我,另一个就是坐在靠近後走廊的那一排最後面的他。

我们的位子相隔甚远,就像我们在生活中的距离一样。

b起我跟班长、阿牛和舟舟,我跟萧宥霆的交集可说是少之又少。

可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和萧宥霆的关系很微妙,微妙的点在於—我们像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又像彼此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别问我为什麽会有这麽奇怪的想法,因为我说过了—我也不知道。

「萧宥霆,」我这人很沉不住气的,特别忍受不了这种明明两个人都还活着却没人说话的尴尬气氛,於是我主动走过去拉开他前座的椅子,一pgu坐了进去:「你今天为什麽要帮崔继买小馒头?」

萧宥霆停下正在抄写笔记的手,没有看我,只是直盯着桌上的白se笔记纸:「因为我答应他了。」

哇,这小子真乖,还会做笔记。

虽然我是学年第一他是学年第二,但如果把用功程度列为一个计分的项目,我甘愿把学年第一的位子让给他,我当学年第二就好了,毕竟看他这样焚膏继晷的做着笔记而我在旁边转笔纳凉,我会愧疚。

「那你上次g嘛阻止我?我上次也答应他了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两次的情况不一样。上次那是他不合理的要求,你想想,我又不是不了解他这个人的个x,而且看方予淇的表情就知道你们根本没有这个意愿,所以你们当然可以不用无缘无故当他的仆人帮他跑腿。」萧宥霆顿了顿,「可是今天,我和他都心甘情愿同意了他提出的那一项协议,而最後他是真的赢了我,这是他靠他的实力取得的机会,我当然会遵守约定、毫无怨言的帮他跑腿。」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只能说,萧宥霆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内心那麽善良,却要把自己武装成冰bang。

最後,我点点头,起身将椅子靠上。

「你要走了?」出乎我的意料,他从堆积如山的课本、讲义和笔记纸中抬起头来,问我。

「嗯……你等等我。」

等我捧着两杯巧克力冰沙回到教室,才发现萧宥霆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的课本、讲义都不在桌上,想必是做完笔记了吧。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这个考输我的学年第二了,刚才竟然能一边作笔记一边讲他那一大段见解。

唉,我真的快要愧疚到连颁奖典礼都想要请病假不上台了呢。

我这个学年第一当得还真是心虚。

绕到他桌前,我重新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你一定没有看过萧宥霆睡觉的样子,不然你绝对不会觉得泰迪熊不可ai。

我现在真想回家丢了陪我睡了十六年的觉的那只丑泰迪。

看,那轻轻抿成一条线的红唇多诱人啊……还有鼻子、眼睛和头发……

十六岁的我不知道,那张俊朗的脸竟成了往後我生命中最亮眼美丽的风景。

而他,成了我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拿了一杯巧克力冰沙敷在他的脸上,他倏地睁开了眼,微微蹙眉:「言乐尹,你很无聊。」

「你骂我无聊是吧?」我咬咬下唇,ch0u开巧克力冰沙,将之拿在空中轻轻摇晃:「我看……你不想喝了是吧?」

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欠揍。

「言乐尹,」顿了几秒,我以为他要称赞我,所以我还很亲切的对他微笑,没想到……「你很幼稚。」

哼,还继续骂是吧?

我的表情不是欠揍,是凶狠。

最後,我还是把那杯巧克力冰沙给他喝了,因为我不想可怜我的手,让它继续那麽酸的荡在空中。

见我不发一语的咬着x1管,他似乎有些内疚了,「欸,你喜欢喝这个喔?」

他应该要好好感谢他之前的沉默寡言,让我现在觉得听他讲话是种奢侈,捕获到他讲的很多句话就像我连续抓到了很多只宝可梦一样疗癒。

所以他一跟我讲话,我的气马上就消了,消得乾乾净净不留痕迹,还觉得心情特别好。

「嗯,我开学第一天放学想要尝鲜,结果喝了第一次就ai上了。」我闭上眼陶醉於巧克力冰沙清爽香醇的风味,我不知道在我闭着眼睛的这段时间,萧宥霆静静的看着我,笑得温柔。

我闭多久,他看多久。

要回家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走在走廊上。

我们不是并肩而行,当然也没有手牵手走。

而是—我走在靠近栏杆的那一边,他走在靠近教室的那一侧。

我们两个都不胖,所以我们隔着的,几乎是整条走廊的距离。

你说那走廊能多窄?大概不能很窄吧,不然阿牛怎麽走。

走着走着,我终於稍稍明白我和萧宥霆之间怪在哪里了。

我们总是自然而然的隔着一段距离,那段距离是我们都缺少的勇气。

我的桌面被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se粉笔灰。

你问我「为什麽」?我回你「不知道」。

在我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走进教室的时候,我的那张白se桌子在一片木se桌椅中很突兀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只有愣了那一秒钟,或者……两秒钟。

然後我不疾不徐的走向我那张一夜之间瞬间变了se的桌子。

我不知道是谁那麽好心的帮我的桌子改头换面,还刚好换成了我喜欢的白se。

「怎麽会这样?」刚到校的方予淇气急败坏,b我还激动。

我不是不激动,只是激动没有什麽用。

我表现得很淡定,淡定到我觉得我真该自己给自己颁一个奥斯卡最佳演技奖。

被方予淇的叫声喊过来的班长、阿牛和舟舟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的桌子。

「怎麽回事?」班长终於展现出他当班长该有的威严,桌子看够久了,表情严肃的转而看着我。

我摇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别再问我了。

「有人对你不满。」舟舟蹙起眉头,「言乐尹,你回答我,你跟谁结过仇?」

舟舟,不是我不回答你,是我这个人本来一生下来就遭人羡慕忌妒恨,你问我谁讨厌我,我还真不知道也数不清。

「言乐尹不会随便跟别人结仇啦,但她是校园nv神,一定有很多人想挫她的锐气……」果然还是方予淇懂我。

「是谁弄的?」阿牛直接在班上大吼,千万不要小看他的肺活量,也许在楼下都听得见。「有胆子ga0恶作剧就要有胆子承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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