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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生途奇点

 

我去拿。」

「我也跟你一起去找吧。」

他摇头,眼神很是坚定,「我去拿吧,你挺着肚子在人群中穿梭不方便。」

不知怎麽的,在那一刻,她忽有一种可怕的直觉,一gu不曾有过极度焦躁与不安的心情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在惊惶什麽,肚里的胎儿不知是否也被母t的心情影响,亦於此时急速的踢着她,让她愈发惴惴不安,心跳疯狂的跳跃,周围的空气也稀薄的让她难以呼x1,窒息痛苦。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东西,丢了也罢。」

他温柔一笑,踮着脚尖,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间。

风,静静拂过,扬起她身後飞逸的发丝,遮住了此刻两人相近的侧影。他的唇温热柔软,紧紧的贴在她饱满的额间,彷佛将那一吻深深烙印於她的额上,从此再也不会消失。这个吻,有着太多太多的情绪,但前刻的心慌,都因为这个吻而抚平殆尽。

不知吻了多久,他缓缓离开她,向她一笑,在这里,等我。她呆呆的点头,他转过身,拨开了周遭一波又一波的人群,往摩天轮广场外走去。人海如浪,她看着他的身影在人丛中走走停停,她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离开,看着她与自己愈走愈远,她的心,也愈来愈空。

她忽然想起了那年他们在pub相遇的情景,那是她第一次去到那间pub。她和一群友人说说笑笑进入店里,一如既往的喝酒、等着男人搭讪、小聊、交换通讯资料,或许唯一和往常p不一样的,就是那个奇怪的驻唱。这名歌手虽然拥有令人惊yan的嗓子与高超的歌唱技巧,但她唱了许多她不孰悉的老歌,甚至,是她未曾听过的冷门歌曲。这几年来,她习惯下班後流连於恣意的夜生活中,整个高雄的各家大小pub都遍满她的足迹,所以於她而言,驻唱那些唱来唱去一成不变的歌单她早已听烂,可今日这个不按牌理的曲目清单,是让她好奇了。

喝的微醺的她,对着身边的友人咕道:「这个nv歌手怎麽都唱些奇怪的歌。」

朋友笑道:「瞧你喝成这副德行!什麽nv歌手?男的,是个男的。」

说也奇怪,歌手的x别似乎成了她的醒酒汤,让她顿时清醒了不少,诧异的望着自她踏入pub後就未曾认真瞧过的前方舞台。在舞台上,坐着一个拿着吉他自弹自唱的男子,可他的声音却如nv子般清澈柔情,空灵乾净,声音虽仙却又非不食人间烟火,而是温暖细腻。

她不知道自己的双脚为何会不听使唤的往前方走去。她经过了好多人,舞台前面也站了不少的人,她奋力的将这些人推开,愈是拥挤,她愈是坚定、笃定的向前走去。最终,她伫立於舞台前方。

音乐缓缓停止,唱完一曲的他,睁眸之际见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她,礼貌的微笑起身,「小姐,请问想要点什麽歌?」

原来他的身量如此矮小,好像b她还矮。

她g起一抹笑容,却未察觉自己一贯的风流玩味消逝了不少,「你下次在这里唱歌,是什麽时候?」

她是醉了,还是清醒的很?

他一怔,回身从谱架上拿了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上头有我驻唱的pub与时间,我叫……」

「刘靖。」

「刘靖。」她看着名片上的名字,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笑了,笑容暖的让人炫目,「看到你,让我想唱一首歌。」

一曲《easytoreber》漫过那晚长夜。

那首歌,彷佛也於此时此刻轻轻的绽放,他那深情柔美的歌声,孰悉的在她的耳畔亲昵的细声y唱,那些身外的烟火爆发声、嘈杂沸腾的人声,对他的歌声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g扰。它就是那样,遗世而,不属於天上也不属於人间,曾让她着迷痴恋,後让她自卑羞愧,最终,却也让她焕然重生。

行至远处的他蓦然回首,朝她一笑。顷刻,那笑如日灿烂,闪耀动人,一如他们在pub里相遇的那天,他也是那样对着她笑,只是那时的他,笑里还带有一丝年少的青涩,可现在的他,笑得好粲焕、好明亮……那不仅仅是源自於他的气质,还有在他身前迎面飞s而来的烟花火光……

而也是在那刻,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上面出现了一串讯息。

「湘湘:

飘荡尘寰,唯有三愿。

一愿守己,二愿惜身,三愿安乐。

世事险阻,愿再寻良缘,来日方长,携手相伴。」

老陈和vicky盯着出现在郑云湘手机里的讯息,惊愕不已。他们办案多年,却从未出现过这类的事。

谁都无法想透,为什麽,刘靖会在那个时刻传出这封形同告别的讯息?

两年後,这桩案件终於以意外事故宣判结案。

其实早在判决前,老陈、vicky和郑云湘的律师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打算提早和她说明,让她有心理准备。

经过多方采证、询问,一切的结果全都指向此事件是忍者风云游乐园的员工疏忽,意外让烟火朝向人群施放,而刘靖就刚好站在这支烟火的行径路线,正面相迎,烟火撞击了他的脑袋,强大的力道与猛炽的火光让他当场丧命。

意外事故,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因为在众多的证据里,只有在刘靖这一方发生了那几个异状,而且那些异状,也因为没有充足的科学证据而无法撼动案情。可为什麽,刘靖却会在事发的前几个小时前,行为举止忽然不同於以往,并且刚巧在si亡的前一秒,传出了那封语重心长的诀别讯息呢?

这些谜团,没有科学的佐证,也无处可寻、可解,或许,也就只能用一些话去解释了。

在法官宣示该案判决前的一个假日午後,老陈和vicky约了郑云湘在某一咖啡厅里,表明了最终可能的判决结果。他们知道,郑云湘肯定不会信服这样的结果,所以,他们和她说了一些自己的推测。

「或许,刘靖是经历了一场时间旅行。」老陈也不罗嗦,直接开门见山。

郑云湘既错愕又困惑,「时间旅行?」

老陈点头,「这个论点,能用至今物理学里有个尚未被证实的假说平行宇宙论来解释。」

vicky看着郑云湘疑惑的脸,转而打断老陈的话,「简单来说,就是穿越呗。」

郑云湘闻此,更加诧异,「穿越?那不是电视剧、电影、里才有的情节吗?」

老陈说:「穿越是确有其事,所以刘靖穿越也不无可能,况且,也唯有穿越才能合理的解释这些异状。」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郑云湘自己也反反覆覆的想了许久,却始终无法理解与解释,所以她选择听听他俩的说法当作参考。

「你先试想,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其实不只存在这麽一个,而是有很多个跟我们一样的世界在同一时间下运行着,但是每个世界的发展却不尽相同。而时间穿越,并不能在同一个世界线里穿越,只能穿越到另一条世界线里,并且,要遵守时空旅行的规则:不得透露、改变世界中既有的安排。」老陈说:「我自己推测,刘靖之所以会有那些不同於以往的言行举止,是因为在另一个世界中的他已历经si亡,不知何故的来到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里,而突如其来的偏头痛就是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中的媒介事故,当偏头痛消失时,他才发现自己穿越到意外si亡前的八个小时。」

是的,忽然有了往昔的甜蜜场景,可以解释成他在si亡b近前想再重温、珍惜他们曾经有过的美好,所以他做了那些他们快要忘却的怦然小举,而忽然帮未出世的孩子起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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