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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圆〈就是要找到你〉

 

甲的手指着我责骂,明显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旁边几桌的客人闻言,同情的眼光扫来,都知道我只是名无辜的店员。

孙聿平静的脸庞,终於拧起一抹沉se。「文郁,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们两个刚刚有说有笑的!」

平时再娇yan、再有自信的nv人,面对分手,一样理智断线。

「我不喝了!」她用力地推开放在面前的咖啡,杯底一个不稳倒下,里头的咖啡洒了出来,溅得整张桌面都是,连我的制服和围裙也跟着遭殃。

孙聿拿起面纸帮忙擦拭,关心地问:「你还好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顾不得自己,忙着整理桌面,看上去有些狼狈。

眼见场面失控,名唤文郁的nv人从座位起身,在一阵混乱之中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孙聿你记着,今天不是你要分手,而是我跟你分手的!」

其他同事拿着抹布赶过来支援,接手整理的工作,让我可以到後场去清洁被泼洒在身上的咖啡w渍。

「唉,你也太衰了吧?」递来乾净围裙的同事叹气。

我没多说什麽。早知道孙聿今天要提分手的nv人脾气不好,我就不会多嘴和他搭话了。

等我换好围裙回到工作冈位,他已经离开了。

一gu失落感,悄悄爬上心头,导致整个下午都闷闷的,同事们发现,还以为我是不是身t不舒服,或是因为上午那场闹剧而心情不佳。我摇摇头,随意找了个藉口塘塞,毕竟,连自己都厘不清的情绪,又怎麽解释呢?

只是觉得,好歹……好歹他也表示点什麽吧?

那可是因为他,才受的无妄之灾耶……

後来,孙聿出现在lecafé附近的巷弄转角。

我想他是为了避嫌,才没有等在店门口。

路灯下,手里提着一个jg致蛋糕盒的他迎向我说:「你下班了。」

「你──是在等我?」突然厚脸皮,这句话就不受控地从嘴里蹦了出来。讲完後,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险他的回答,没有令我更加无地自容。

「是的。」孙聿的笑声悦耳,薄弱的幽光,为清俊脸庞,增添了一抹沉静的温柔。

「你怎麽知道,我几点下班?」

「我问过你同事。」

是啊,我怎麽会没想到呢……

「为什麽?」明明期待着,却矜持地没有表现出来。

他将蛋糕盒递给我。「这个给你,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

「这是?」我挑眉,转动着手里的纸盒。

「草莓蛋糕。你喜欢吃草莓吗?」

「我不──」差点又要惯x地说出「不喜欢」,我赶紧打住,改口道:「我很喜欢,谢谢。」

两年多前,我还很讨厌吃草莓。

但现在,不会了。

「太好了……」孙聿松了口气,浅浅眸光投来,蓦地问:「你叫什麽名字?」

「舒心禹。」

「几岁了?」

他不觉得,对一个nv孩子问这种问题很失礼吗?

虽然这样想,但我仍如实回答:「二十三。」

「好年轻啊。」点头,他礼貌地朝我伸出手,「你好,我叫孙聿。」

「我知道。」我轻轻握住後,随即放开。

孙聿没有多问我为什麽会知道他的名字,只是淡淡地笑着,而那表情、那眼神,令我心中一gu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就像刚才握住他的手时,内心忽然窜起的悲伤……

「那你呢?你几岁?」

「二十八。」

他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

【作者简介──汪星曼】

蜗居於城市边缘,努力於社会中扮演被需要的角se,

以换取购买食物与衣服的货币。

最ai的电影为魔戒,只有幸福结局才让人救赎。

获第四届金车奇幻b赛优选,将出版个人第一本长篇「皇后.玫瑰.猫耳朵」。

【内文试阅】

手上的脏w,要恶人的血来洗。

「呼——」晴雪躺在床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现在是八点四十五分,等等到九点半整,她就能听见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极大震动声。大部分是重音摇滚、或是电动的急速配乐,虽说这是房东声称隔音好的水泥墙壁,但那音乐实在是过於肆意妄为,「咚咚咚咚」,连百年石墙都能凿透。

「唉!」她又叹了口气,翻过身。

今天身t不适的她,多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想当然耳,下个月到手的薪资又会薄了些。她的床紧靠着窗户,淅淅沥沥,谁说夏夜的雨诗意?在此刻的她听来,只觉得无b嘈杂、恼人。一整天,下腹部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让她如坐针毡,下午三点一到,顾不得上司眼光反正假条早已写好,她便已收拾好桌上杂物、头也不回地奔出门去。

她买了个面包,便匆匆回家冲了个澡,蜷曲着身子躲在被窝里,一直躺到现在。她0索着放在一旁的暖暖包,将它放在下腹部处,试图驱散一些疼痛,但那疼痛如夜晚的浪cha0,稍稍褪去,又以更猛烈的姿态向她袭来,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砰!」

「他」回来了。

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急促而粗鲁,又「砰」的一声,震得她不由得痉挛了一下,下腹部的疼痛更加剧烈。

九点十五分。

她又听见「他」不停开门、关门的声音,知道他快速梳洗过後,便又会回房开始打电动、听音乐,他们的房间只隔着一道墙壁,这半年多的时间下来,对於他的行程,她几乎都了然於心。

果不其然,「咚咚咚咚」,那音乐只要一开启,如水瀑倾泻、又如暴雨疏狂,震天价响的止不了头。「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那无形的拳头打在她身上,尤其是她的下腹部,「咚咚咚咚」,她更下意识蜷曲着身子,整个人呈现ㄑ字形,希望这能缓和痛苦,但没有用的,音波充盈着她的房间,几乎将她整个包覆而住,动弹不得。

「唉。」这声叹息,是从心底散发而出、或是自喉咙吐出,也不重要了。她把棉被拉起,盖在头上,整个人躲在棉被下,希望自己可以就这麽闷si,或是,「闷si耳朵」!

哈哈,闷si耳朵,这是什麽说法?

「咚咚咚咚!」那声音没有放过她,透过棉被敲打着她,估计要到半夜、或到凌晨、或是……天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停止!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掉眼泪,只知道自己弓着僵y的身t,像遗落在铁路旁的一颗石子,动也不动。

可不可以,通通都si掉?

这一切都该si!这狭小的公寓、这房间、这下不停的雨、这传递声音的空气、这面墙、这谁发明的鬼吼鬼叫的音乐……而你,尤其是你,隔壁的房客,该si的是你住在这里、更该si的是你在这听谁发明的鬼吼鬼叫的音乐……全部、通通,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一开始,她是不想租这房间的。

这是一栋外形老旧、灰se的公寓,包括顶楼的晒衣场共五楼,晴雪承租的房间位於四楼,四楼只有三户房客,一为她,二是隔壁那位,三是一对夫妻。那对夫妻住的是较大间的套房,离他们距离较远。走道底部便是浴室,旁边为饮水机,换句话说,浴室便是她和隔壁的房客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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